在他下班回家後我沒有給他打過一個電話,也沒有打擾他們那時所謂的幸福。我知道在這個時候我做什麼都是徒勞的,還不如默默祝福他們。上班的時候我們的眼神不小心碰到一起時,我可以真實的感受到他的渴望,這是我最受不了的。不能給我永遠,卻還想要和我在一起,那就象耶酥說過的貪念。它可能會毀滅一個人……
5個月後,她回家待產去了,那天正是我的生日——5月27日。一切都那麼讓我窒息。我沒能抵住對他的愛,也好象我一樣在等待著她的離開,讓我再愛他一次。這一次的愛使我開始踏上了滿是“罪惡感”的生活。我們搬到了一起,因為我們都太需要對方,每晚都擁著對方入睡,才可以不被噩夢驚醒。但是我的心魔還是不斷的折磨著我。我會無原由的發脾氣,用話來挖苦他。我們都開始感覺到我們相愛走到今天後的“累”。他與我相繼辭起了工作,用這一年的積蓄來換取我們的貪念,每天麵對麵的可以時時刻刻見到對方。他總是纏著我,要我叫他:老公,這時的我總是滿心的罪惡感。但我知道我是想這樣去叫他的,用我的所有力量來呼喚他,我愛的男人,我的老公。這種呼喚在以後的日子隻能在心底罷了。因為他9月要回家去陪他的妻子。同居的三個多月,可以用煎熬來描述。我回了自己的城市,他也回家去了。我們的聯係就這樣中斷了。我在家調整了一個月的時候又回到了有我們愛痕的A城,在這裏每個角落都可以讓我感覺到他和他的味道。當聽到有人叫“老婆”時,我的眼淚就會連成珠的落下。難道我們的愛真的就不能換來那個愛昵的稱呼嗎?抱著這樣的痛,我孤枕過著度日如年的生活,隻有自己知道的“雨季”。每天行走於公司與家的路上,用下班後的時間裏來想念我的“老公”。
我常泡在酒吧裏瘋狂的飲酒,因為隻有在大醉之後,我才可以安靜的入睡,不用眼淚來陪伴。我一直沒有舍得換手機號碼,傻傻的我還是在等待著。這樣的生活讓我不乏追求者,沒有激情,沒有感覺,我會和他們喝酒,但從來不在他們的懷裏逗留。因為他們都不是我苦苦等待的人。清醒時的我也罵過自己:“他要是真的值得愛,他現在就不會隻留我一個人在A城無助。他現在可能正在一家人有滋有味的生活,可是我變成了什麼樣子。再這樣下去我就等於在慢性自殺。”我的身體裏一定有兩個靈魂駐守。一個掌管我的心靈,一個掌管我的大腦。不願意接受別的男人,也不放棄對他的愛,這是種致命的執著,也是現代人少有的傻。
半年後的一天晚上,他又出現在我的身旁。電話響起我看著那個半年沒見過的號碼,泣不成聲。調整好情緒,我把電話回了過去。“我回來了,你現在在哪裏?我剛下飛機,我去找你,我要見你,馬上。”他的聲音沒有改變,焦急而興奮。“我在陽光酒吧”。我出奇的冷靜回答。再見到他時,我借著月光,發現隻有半年的時間他卻有了皺紋。還沒等我再看仔細,他已經把我緊緊的摟在了懷裏。我沒有落淚,很理智的把他推開。“我和我男朋友在裏麵喝酒,要不要一起來?”“我們走,找個地方好好聊聊。”我的話他似乎沒有聽懂。我又重複了一次。他沉默了。“有時間一起吃飯吧。”我匆匆跑回酒吧。他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打,但始終沒有勇氣進酒吧找我。我知道他怕,怕看到我真的跟什麼男人在一起喝酒。他會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