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你怎麼站在這兒,妻主?”做完早飯的錢絮一扭頭就看見門口傻站著的方漠言,叫了她一聲,沒反應。再叫一聲,還是沒反應,忍不住拉高了嗓門;“妻主!”
“啊,到。”方漠言渾身一哆嗦,回過神來,居然把上課點名的回答喊了出來,等意識到說了什麼,臉‘蹭’地一下就紅了,還好膚色不淡,看的不是很明顯。
“妻主,你剛剛在看什麼,怎麼叫你都不答應。”看著回神的方漠言,錢絮不失時機地問。
“沒什麼,沒什麼,剛才想事情呢。”方漠言當然不可能直接告訴錢絮,自己是看他看呆了。同時心裏又不住懊悔:怎麼到了古代,動不動就走神兒,以後可得控製住。
錢絮點點頭,接受了這個說法,邊招呼方漠言坐下:“妻主,飯好了,坐下吃吧。”邊說便把飯菜端上桌,三碗棒子粥還有幾塊饃,和一碟子鹹菜。
錢絮年輕,經驗不夠,被方漠言搪塞過去,但方父可是過來人,當下便看出了端倪,打趣起自己的女兒:“我看言兒是看小絮看傻眼了,感情真好。”
“咳咳咳”一口粥剛入嘴的方漠言被嗆得說不出話來,隻能不住咳嗽,臉比剛剛還要紅,簡直可以媲美關公,就連錢絮也看出了異常。小臉跟著一紅,嬌嗔道:“爹,您在說什麼呢?”
手卻拍了拍方漠言的背,幫她順過氣。
“好了好了,不逗你們了,趕緊吃飯吧,粥都涼了。”方父看夠了熱鬧,好心的放他們一馬。
三人當下不再說話,安安靜靜的吃早飯。
就在這當兒,大門被人推開,方母扛著鐮刀走了進來,方父趕緊放下碗筷迎了上去,“妻主回來了,飯好了,來吃吧。”
方母隨手把鐮刀一丟,走進廚房,方漠言和錢絮起身同時說道;“娘,回來了。”方母點點頭,坐下,兩人也跟著坐下。方父給方母盛了一大碗的棒子粥,“妻主多吃點,等會兒還要幹活。”
“知道了,我這麼大的人了,自己有數。”說罷端起碗夾了一筷子鹹菜呼哧呼哧地喝起來,喝了幾口又拿過一塊饃咬了一口,對方漠言道:“漠言啊,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這秋收的日子我一人兒也忙不過來,吃完飯,你跟我一塊兒去田裏。”
還沒等方漠言開口方父就急忙打斷:“這才多久啊,言兒受了那麼重的傷,都差點兒喪命,再讓她多休息幾天吧。”方謨言看看錢絮,雖然沒開口,但眼裏滿是讚同。
方母聽了這話,也有點猶豫。方漠言連忙說:“爹,你別擔心,女兒已經全好了,哪有那麼脆弱,再說娘一個人也太累了。”視線一偏:“娘,我和你一起去。”反正早晚也要幫家裏幹活,與其拖拖拉拉,還不如早點適應,看這架勢我也回不去,不如趁機好好研究研究古代生存之道。方漠言如是想到。而兩位老人的眼裏都有點濕潤,孩子長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吃完飯,方漠言拿起另一把鐮刀,跟在方母後出門了。
一踏出家門,方漠言就忍不住東張西望,畢竟對於一個在現代都市長大的孩子來說,這古色古香的小村莊還是別有一番風味,很有吸引力的。青石板鋪成的小路,四周都是和方家差不多的住房格局,但是看上去還是比方家好得多了,山溪村麵積不算小,住著好幾十戶人家,方漠言家住在村子的最東邊,村口在西邊,一路走來,無論是路上行人,還是自家屋前洗衣做雜物的男人,都沒有一個主動與自己或方母打招呼的,而且竟沒有再看到一戶像方家那樣的房子,這讓方漠言心底的疑惑更深,發誓一定要弄清楚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