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卿
在俄羅斯莫斯科的一家賓館裏,我笨拙地用俄語與服務員交談,詢問我要去的地方怎麼走。服務員笑著說,在莫斯科打車非常方便,隻要在路邊把手一伸,馬上就有車停下來為你效勞。
我對乘坐沒有經營執照的“黑車”表示擔心。這個一頭卷發的高個小夥子頓時大笑起來。他告訴我,很多私家車都在拉活兒掙錢,價格比正規出租車便宜許多。
走出賓館,我試著在路邊伸手示意,一輛私家車便在我身邊停下。開車的是位女士,看起來30多歲,打扮得很漂亮,像個貴婦。我遞給她寫有俄文地址的紙條,她點了點頭。我忙問價錢,她說隨便給,她不會在意。
車子開了約20分鍾後,在一棟公寓樓前停下。我給了女司機20盧布,她隻收了10盧布,這讓我很意外。
我下了車,提著行李走進公寓樓,用俄語向門口的保安打聽住在這裏的一位友人,誰知這位保安一臉茫然。我忙把紙條拿給他看,保安連連搖頭說“不是,不是”。難道友人搬家了?我無奈地走出公寓,掏出手機與友人聯係,手機卻偏偏沒電了。想打公用電話,附近又找不到。我正在考慮是否打道回府,一輛小轎車停在我身邊,車窗裏露出剛才那位女司機熟悉的臉。我喜出望外,沒等我回過神兒來,她就向我表示歉意,說她搞錯了地址,我要去的是另一棟公寓。我很感動,連說“謝謝”,再次上車。10多分鍾後,我終於見到了友人。
我把剛才的“打的奇遇”說給友人聽,友人卻說“不奇怪”。他告訴我,這裏汽車售價便宜,養車的負擔也不重,由於家庭轎車普及,用私家車拉活兒掙錢成了一些人的“副業”;在莫斯科還有用公車掙“外快”的,隻要不耽誤工作,一般不會有麻煩。我將信將疑。
回國那天,我在賓館外習慣性地伸出手。突然,一輛警車在我麵前來了個急刹車。我一下子慌了,趕忙向警察出示護照。警察一臉的疑惑,問:“你不是要出租車嗎?去哪裏?”我趕忙回答:“去火車站。”警察揮揮手讓我上車。到了火車站,我忙不迭地說“謝謝,謝謝”。警察笑了:“不用謝,付5個盧布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