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父皇關了起來,我……不是……”他不想的,他寧願那一劍刺中的是自己。龍焌的腦袋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九弟,你是為了我……才答應父皇的?”
離寒把杯子交給彩翠,語氣變得散漫:“為了你救和你發誓守護的人,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向他下跪,惹怒了他自然就要付出代價陪他一起冒這天下之大不韙……”
空氣中的某個氣息忽然一滯,“你想聽到這個答案?誰知道呢,或許我是真的愛上他也不一定,雖然他屢屢傷我但至少在他的心中我是唯一。除非我自己活夠了不然任何人都別想取我性命,不是嗎?”
他現在做的太過完美也不能留下太多破綻,所以隻能傷害龍焌了。如果他連這點悟性都沒有,不用等到以後他離開之前絕對取了他的性命省的將來死在別人手中。
“你瘋了嗎,龍灼?”
龍煊凝重的聲音忽然響起,滿眼充血眉頭都皺成一團,看他的模樣不比龍焌好多少。
“太子殿下,瘋的人是你。別忘了,我現在是上官離——你名義上的‘姨母’。”離寒瞥向早在他出來之際幾個全部成呆滯狀的妃子,在冬臨宴上她們都見過了自己。父子之間……有違天理倫常,不嚇到的人才怪吧!“賢妃、德妃?可惜淑妃不在否則你們倒是可以聚齊了。你們一個對生我的人下藥,另一個故意絆‘她’,掐著剛出生嬰孩的脖子感覺如何?”
“鬼,鬼!”
德妃驚恐的跳了起來,“是夙貴妃回來了,‘她’回來了……你不肯能知道的!”
“聽說四公主生了一個男孩,不知道那孩子能不能平安長大?”想裝瘋逃過一劫?未免太天真了。
“你、你……”
“賢妃娘娘的眼睛就快瞪出來了,不累嗎?”
“你看的見,我要告訴皇上……要告訴皇上。你騙了他……你……”被突如其來的事實嚇得不能動彈的賢妃嘴角不自禁的顫抖。
“就算全天下告訴他,你以為他會相信?”現在的清帝除了自欺欺人還能拿他怎麼辦,隻要他說會永遠呆在他身邊,就算要他去了燒了大斯神神殿他都會做的。
“你,你是妖孽、妖孽……”
“說的不錯,可惜你們當初沒有掐死我這個妖孽……我該怎麼處置你們才對得起我自己呢?”
哈哈哈哈,妖孽,這個女人成功的挑起了他的毀滅欲!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
你這個妖孽。
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家破人亡。
你這該死的妖孽為什麼要害我爸爸?
所有人都死了,為什麼你還不死?你這個該死的妖怪!
紫空你以為自己有異能就能永遠不敗嗎?你會被時間、孤獨、絕望打敗,你真的以為宮慕銀會回來嗎?
他死了,你知不知道?
是因為你才死的!
隻要你在意的人都不得善終,連那隻小畜生你都保不住,你還有什麼?你隻是一個不老不死的怪物,妖孽。
妖孽,妖孽……
如瀑布般的紫色長發,越發明晰的紫蓮印,如此奪目攝人。
寬大的袖口滑到了手肘處,纖瘦白皙的手掌輕易的掐住一個比自己還高的女子的脖子。
“求饒吧!”
“咳……不……”
“了不起的誌氣,我想想你的弱點是什麼?”略帶頑皮的聲音泛出寒意,“你的兒子、父親或者你們上官一氏全族?”
“龍灼!”
“怎麼?太子殿下要和你的母妃同舟共濟,對付我這個妖孽?”想表現母子情深麼,他不想再讓龍煊影響他一絲一毫的心緒,可是為什麼每次他的心都會因為他的一言一行而不受控製的疼痛。
意外的!“對不起。”
“想這樣救你的母妃,龍煊你是太自信還是太小看我了?”嘴裏說著殘忍的語言手還是鬆了。
“殺了她你會有麻煩。”
絲毫不在意自己母妃的生死,並不是龍煊冷血而是從他出生那一刻賢妃隻把他當做爭寵和鞏固地位的工具。他對自己母妃的概念隻是一個生了自己的女人,沒有太多的意義。龍煊一直是一個涼薄的人,所以很難想象他曾經近九年的時間那麼溫暖不含任何目的的關心著離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