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重大線索(2 / 3)

“你明顯在說謊。”查幹夫的嘴在神經質般地抖動,“傻瓜都能看出你隱瞞了關鍵的線索。”

整個帳內都籠罩著令人感到壓抑的寂靜。寶音雖然激動,但仍在竭力克製它的爆發。

“你說什麼?難道你是說,除了你,包括戈恩教授在內,這裏的所有人都是傻瓜嗎?既然你知道關鍵線索,不妨就當著大家的麵說出來。”包綺麗插話道,她怒視著查幹夫質問道。

“噢!天,怎麼每次都有一隻母獅子跑出來咆哮……”查幹夫瞥了一眼喬龍巴特,然後抱著頭低聲說。喬龍巴特尷尬地瞅了瞅寶音和包綺麗,然後目光閃爍地又瞅瞅戈恩。

“查幹夫!你剛才說什麼?”包綺麗似乎聽到了,她倏地站了起來,怒目立眉。

查幹夫聳了聳肩,然後不再說話。

“好了,我不喜歡窩裏鬥。”戈恩抬起手來揮動著,嚴肅地說,“如果查幹夫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可以說出來,別在這裏兜圈子,我想博士是不會隱瞞我們什麼的,我現在倒是想知道你發現了什麼。”

“好吧,博士,我想知道那塊手表你如何解釋呢?這裏麵究竟有沒有什麼貓膩?”

“夠了!”戈恩敲著桌子說,“我說過了,再也不要提起什麼該死的手表,那不是重點。”

“沒有什麼可隱瞞的,我很清楚這一點,寶音博士不會那麼做。”喬龍巴特平靜地凝視著寶音。

戈恩盯著寶音說:“就到這裏吧,博士,這回就看你的了。”

大家正準備散的時候,包綺麗忽然問道:“對了,戈恩教授,去中國以後,許可證怎麼辦呢?如果沒有政府方麵的允許,我們是不能在中國到處挖墓的。”

“哈哈……”戈恩爽朗地笑了起來,“這個你們不用擔心,先找到再說吧,總會有辦法的。”

第二天大家都到了紮戶丘特山考古營地。

寶音和包綺麗收拾好行李,就等著戈恩派人來送護照。

“聽喬龍巴特說,戈恩為我們聯係了中國內蒙古方麵的考古專家,這件事很快就上報到了中國政府的文物管理部門,現在對方正在考慮是否接受我們考古隊的先遣。你說這不是多事嗎?”寶音抱怨道。

“不多事也不行,如果我們三個人去中國,總不能以旅遊的身份,要做考古探測,就必須經過該國的首肯,這樣我們也能最大限度地進行考察了。”包綺麗認真地說。

“那是當然,我隻是不想讓此行的目的被鬧得沸沸揚揚。如果他們知道我們掌握著成吉思汗陵墓的重要線索,那不計其數的尋寶人就會像餓狼一樣撲向我們。所以我覺得還是低調行事比較穩妥。”

“我們有把握找到,這就是我們的王牌。我們可以和中國內蒙古考古界聯合發掘,隻要利益分配清楚就行了,如果不依靠他們,我們寸步難行。”她的表情嚴肅起來。

寶音往自己的碗裏倒滿奶茶,然後才開口說:“希望喬龍巴特能和他們談妥,最好與中國方麵秘密進行這個考古項目。”

她溫情地看著他,突然想了什麼似的問道:“你說查幹夫那個家夥到底懷疑你什麼?”

“哦!我知道,他是懷疑我並沒有說清楚也遂墓葬的全部情況,以為我隱瞞重大的線索,而我覺得根本就沒有必要,除了鎏金盒子裏的那些東西,沒有什麼秘密了。”他直勾勾地盯著她那雙飽含柔情的大眼睛說。

“你是說也遂妃和她孩子的骨骸?”

“是的,唯獨這些我沒詳細說過,他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以為這裏麵還有什麼線索。太可笑了,我不知道有什麼線索。”

“那麼你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她不解地說,“史料記載也遂妃與鐵木真並沒有孩子,那她身邊這個骨骸是誰的呢?有沒有可能她死之後和她前夫同葬?”

他咧嘴一笑:“可能嗎?她可是成吉思汗的側妃。我覺得這就是她的孩子,因為非正常死亡,元朝的曆史就抹去了這一筆。”

“謀殺?”她問道,陷入短暫的沉思。

“這個孩子從骨骼上來看不過隻有十六歲,應該是成吉思汗最小的兒子。據我推測,一般老人都寵愛自己的小兒子,這也就成了汗位繼承者窩闊台的肉中釘眼中刺,也遂妃死後,也許是他鴆殺了他的弟弟巴根賽罕,以鞏固自己的汗位。”寶音若有所思地說。

“你是說毒殺?你看出什麼了?”她追問道。

“那堆孩子的骨骸的顏色非同尋常,尤其是頸椎部分都是黑色的,這太不正常了,顯然是毒死的。當然,也不排除他是服毒自盡,不過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他肯定地說。

“權力的角逐和貪婪的欲望真是魔鬼,就連親人都難以幸免。”她喃喃著。

寶音伸出胳膊摟住她:“別說這些了。說說你跟我一起去外國考古的事吧,你有什麼打算嗎?”

她嬌羞地盯著他說:“打算?如果你找不到成吉思汗陵墓,那麼我就等於眾叛親離了,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我就隻好嫁給你了。”

“這是什麼意思?眾叛親離?”寶音不解地問,“你有什麼顧慮呢?”

“我給父親打電話了,告訴他我們的計劃,父親反對我去,但我還是堅持,父親告訴我如果因此而耽誤了前程,就不要回來見他了。”她咬咬嘴唇繼續說,“然而,戈恩也說,如果這次中國之行仍然一無所獲,那麼我和你的工作都將難保。你說怎麼辦?”

“哦!難以置信。”寶音笑道,“這簡直就是脅迫!那好吧,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保證我能達到每個人的願望,所以你就嫁給我吧。”

雖然包綺麗期待的並不是這樣的答案,但她知道寶音並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她回憶起他們初次相遇時的情景,她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了,對她來說,他有著一種不可言喻的魅力。他長得算不上英俊,但他老成持重,這種成熟的氣質喚起了她對他的種種幻想,這是她從未經曆過的。雖然結婚對他們來說都似乎很遙遠,因為兩個人都是工作狂,然而此時的她對結婚卻有著深深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