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中的‘我’不是作者本人。是根據真實題材,用第一人稱的方式來講述這段往事)
85後,南京人,男孩。從小就皮,沒有好好念書,高考落榜。在家複習,又考了一年,再落榜。不願意三次落榜,堅決不再考。家人沒有辦法,隻好隨我去。在家閑置一段時間後,家人托關係在鄰省的民政部報了一個班。剛開始我並不知道這個班畢業後在殯儀館工作。算是被騙進去的!
去了才知道,所謂的民政,並不隻是救災,捐款。其中也包括殯儀這一塊。我們學的,也就是整容,火化。至於給誰整容,你們懂的。
整個培訓期為時半年。培訓結束以後。被安排到安徽一個靠近南京的縣級市的殯儀館工作。就這樣,我糊裏糊塗的上崗就業了。整個過程現在說起來非常簡單。可能多數人對這個行業不了解,或者有偏見。其實想進入這個行業,並不容易。我家人花了十幾萬,托人找關係,才讓我進單位。
收入什麼的,我就不具體說了。反正比寫字樓的白領高很多。但幹的活,卻不一樣。一起進單位的,總共三個人。另外是一個男的,一個女的。男的叫小A吧,女的叫小B。他們家裏都是民政係統的。估計進單位也沒花錢。後來小A和小B在一起了。現在也不知道結婚沒有,在這個圈子裏,男女談戀愛,都是圈子裏自己消化。別人聽說你的工作都是談之變色,更不說談對像了。
我挑重點說吧,現在已經離職,壓力大大。別人說我身上陰氣太重,自己也遇到了幾件不可思議,至今沒辦法解釋的事情。
剛入行,都有師傅帶不是就直接上一線的,更不會直接接觸喪者,萬一搞砸了。喪戶放過裏,喪者半夜來找你怎辦?
我的師傅是個50多歲的老頭,叫老嚴,老嚴在這家殯儀館工作了二十多年了,胖胖的。五十多歲,至今單身,有點駝背。不愛說話。臉上沒什麼表情,都是冷冷的樣子。說真的,剛開始我比較害怕他。
殯儀館是分班製。兩班倒,分白班和夜班。有人說,這行也上夜班。有夜班的,夜裏主要的工作就是接收屍體。或者緊急情況火化屍體。接收的,主要是交通事故死掉的,或者急病死掉的。緊急情況火化的,就比較複雜了。涉及到賠償了,把屍體先火化掉。
說我,第一次值夜班的事情吧。也是第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值夜班都是兩個人,師傅,帶著徒弟。當然規章上就不講師傅和徒弟。是組長和組員。先講下殯儀館的地理位置吧。所以的殯儀館都是離市區有一段距離的郊區,我工作的那個,離市區有十多公裏,殯儀館旁邊就是公墓。後麵是河。也就是說除了墳,就是青鬆,還有河。殯儀館晚上基本上除了值班的,能走的都走了。能願意的晚上住這裏。
然後我們值班的地方,就是一個非常大的通透式開放式的房子。有五個爐子,這爐子是燒什麼的,應該不要我多講了吧。裏麵是一個房間,裏麵是冷藏室,冷藏什麼的,也不需要我多講了。冷藏室旁邊是一個解剖室,專門供法醫當場解剖屍體用的。我們晚上值班的房間就在解剖室和爐室中間。
那天晚上,我師傅喝多了,我一個人值班。晚上吃飯的時候,師傅就好個酒,不**,估計想好也沒得好)。在一句句“最後一杯”中,喝倒了。爛醉。叫也隻能應應。當時是夏天,還沒有完全黑。倒不是也很緊張,問師傅還行啊?師傅說行,讓我扶他到值班室睡覺。
把師傅安頓好,天也完全黑了下來。雖然入行也蠻久的,但第一次值班,雖然也蠻緊張的。說不害怕,不緊張全是放屁。誰說不緊張,您去試試?早早的把辦公區的大門鎖上,然後把外麵的門鎖上。把爐室的大燈什麼的,全部打開。但也掩不住內心的恐懼,我清楚的記得,當時我手心全是汗。
回到值班室,師傅爛醉。叫他根本沒反應。我把門關上,窗簾全部拉上,就一個原因,害怕。真害怕。那時候值班室沒有電腦,那塊方手機信號也不太號。正常三格信號。為了分散注意力,我帶了本書。假裝看書,其實根本看不下去。心都在外麵。)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昏昏欲睡,好像睡著了。就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突然感覺背後一涼,猛的驚醒。感覺脖子後麵很涼,像有人在對著自己脖子吹氣。當時那種感覺我記得很清楚。第一感覺是師傅醒了,回頭看師傅還在睡。一點動靜也沒有。窗簾也拉得好好的?整個房間都是封閉的,哪來的涼風?這個問題我至今解釋不了。解釋不了的事情,就不要去糾結。我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