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的我不是本人。再次重申一次,因為這部小說真實嚴謹的)
可是你越是想平靜,好像有什麼人故意讓你不能平靜。過了一會聽到隔避有聲音,好像有東西在地上拖動的聲音。隔壁是解剖室啊。沒有東西啊。隻有一張解剖床。前幾天有一個法醫過來工作,我在旁邊打過下手。是一個交通事故遇難者。當場死亡的,打官司。肇事方不願意賠償全部,說死者可能本身就有疾病。法院就委托法醫解剖。因為打官司,調解賠償拖了很久。屍體己經冰凍幾個月。
因為冰凍很久,那具屍體僵硬到不行。整個解剖過程頗費周折。單位派我協助,說是協助,就是幹些法醫不願意幹的活,具體的就不說了,怕嚇到你們。如果有人願意聽,後麵我說詳細點的。口味太重怕你們受不了。所以,我對解剖室很了解。就一張冰冷的解剖床,和一個放雜物的櫃子。別的什麼都沒有。怎麼會有聲音?而且像腿腳不便的人,走路一條腿在地上拖動的聲音!!!!!!!我靈魂已經嚇得出竅。不知道所措。聲音越來越明顯了,就一個人艱難的拖著傷腿。
怎麼辦?我們進培訓班之前,就被告之這個世界個沒有鬼,無神論什麼的。但那短短幾個月的培訓班,哪裏抵得上十幾二十年根深蒂固的。。。鬼神和愛情共同點。但你不相信他存在的時候,往往他突然就出現了,讓你措手不及。
喊師傅,不應。再喊,還不應。隔壁的聲音越來越明顯了,明顯的讓我假裝聽不到都不行。進這行,如果你說你怕,害怕,就會被所有人恥笑。就像戰場上的逃兵。我決定一個去一探究竟。拿起強光手電,鼓著膽子。想往外衝。大廳外麵被燈光照得如白天。走到解剖室前,那冰冷的牌子上“解剖室”特別明顯,也很刺眼。解剖室的燈開光還在裏麵,哪裏殺千刀設計的。開關不能設計在外麵嗎?
本著那什麼的態度,一咬牙,一腳踹開門。閉著眼睛,以最快的速度憑著記憶去開燈。當時我真怕撲出個什麼東西來。但事實證明,什麼也沒有。隻有那張解剖床,在燈光下麵,泛著刺眼的冷光。整個解剖室一股子消**水的味道。這種味道在整個殯儀館很特別,因為整個殯儀館都是那種燒紙,還有屍體燃燒,生屍味道混合起來的味道。真想不出,剛剛的聲音從何而來,檢查了各個角落,指望有什麼老鼠之類的東西跑出來,那剛剛的聲音就好解釋了。可是讓我很失望,什麼也沒有。
最後,我隻有把希望寄托在那個雜物櫃上了,希望有老鼠什麼的,那時候的我,從來沒有如此喜歡老鼠。但檢查一遍下來。隻有一些燒紙,還有口罩,什麼都沒有。我這裏解釋下燒紙的用處。那種紙錢,在這裏不是用來燒的,而是在解剖屍體的時候,用來蓋住死者的臉。畢竟你在人家身上動刀,還讓人看著你,多裏不姑蘇嗎?還有的屍體臉都爛了,我們都會幫他蓋住。這也是對死者最起碼的尊重。
很失望。心裏暗暗的安慰自己,也許是自己聽錯了。或者是外麵風吹的聲音。理想很牽強,自己很害怕。關好櫃門,糾結要不要關燈,說不定等下有聲音還要過來。不關又覺得有什麼會讓自己看到。。。。。。糾結再三,還是關了。
忙完出來,逃進值班室,鎖好門,坐下來,長籲一口氣,臉發燙。口幹,想喝杯水,拿起杯上的水杯,剛準備喝,我呆掉了!我真的呆掉了,杯子裏的水少了一小半,而蓋子是完好的。我確定我出門之前沒有喝,絕沒有。因為我怕喝多了水,會去廁所。害怕去廁所,我堅持沒喝的,但水確實是少了小半杯,地上是幹的,蓋子也是蓋好的我崩潰了!
後來我問師傅,是不是他喝了我的水,他說他沒有印像,想不起來。我再追問,他就說沒有。我急了,說肯定有,師傅說誰喝了誰不得好死。這是他的口頭禪,他後來他真的死了,非命!怎麼死的,後麵再說吧。他死後我也離開了。我再沒辦法追問是誰喝了我的水。
害怕,除了害怕還是害怕。叫師傅也叫不醒。打了電話給同事,其中包括小A,都關機。後來知道這個行業裏,夜裏麵都關機的,也不知道原因,就是夜裏都關機,這個習慣我一直保持到了現在。
除了水莫名其妙的少了,那夜再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就是後半夜,接收了一具屍體。交通事故。一般半夜運來的,都是交通事故。酒駕的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