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米國,艾默生同樣在觀看這場比賽。賽事組委會裏有人接受賄賂,任意更改郎戰的比賽日程,這固然被他視為對自己的背叛而心生殺機,同時也讓他對郎戰產生了了更加濃厚的興趣。他很想知道華國狼孩能否挺住這樣高密度的強強對抗。他看到的畫麵,是用艾默生財團自家的衛星進行跟拍的,用手上的遙控器遙控著比賽畫麵的切入角度,他忽然發現郎戰的右眼眼白變成了紅色,心中不禁一動。將鏡頭拉近,發現紅眼的郎戰全身肌肉勃~起,右眼中飆出的殺氣猶如實質——他眼睛微微眯起,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
外人隻看到郎戰紅了眼,卻不知道他此刻內心深處正醞釀著一股暴虐的情愫。“嗷!”喉嚨裏不自禁的發出一聲低吼,郎戰敏捷的翻身爬起,頭顱高昂、雙腳蹬地、左手撐地、右手五指下意識的張~合~著,就好像一隻發現獵物準備伺機發動進攻的獵豹。
郎戰的左眼本來就已經負創,因為那一節頭槌,臉上更是鮮血淋漓。他的身上,同樣有多處傷口,而破爛的衣衫,早就被鮮血染成了斑駁的紅色。左耳中,一截電線垂掛下來,那是組委會配備的大型自動翻譯機的藍牙耳麥。
擂台下的觀眾,前一刻還在肆意的呐喊助威,渴盼戰鬥更血腥一點,然而現在,在觸到郎戰獨眼中射~出的寒芒後,不少人下意識的打個寒噤,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
“這才是郎戰真實的實力?”選手席上,樸韓英低聲自語著,不敢接觸郎戰的眼神。
解說席上,科布勒前一刻還一副資深專家的樣子,現在卻感到一陣口幹舌燥,心神失守。
在教練的呼喝下,蓋博也已經站了起來,饒是他體質過人,卻依舊無法抵禦太陽穴遭到錘擊所受的傷害。麵前陣陣發黑,讓他腳步踉蹌,腦袋也無意識的搖晃著。不過臨場經驗實在是豐富,知道自己此刻狀態不好,他一邊大吼著給自己鼓勁,然後直接撕開了身上依舊破爛的比賽服,露出了上半身銅澆鐵鑄一般的黝~黑肌肉。
“華國人,你惹怒我了,我要撕了你!”嘴裏吼著這句話,他瞅準麵前的身影衝了過去!
郎戰也動了,眼中精芒一閃,他雙腳一蹬,豹子一樣的衝向蓋博,然後在後者轟出右拳的時候,右手一節上勾拳後發先至結結實實的轟在了蓋博的下巴上。
“咯!”坐在最前排的觀眾、選手包括喬恩和科布勒都清晰的聽見了這一聲清脆的骨折聲,同時看到蓋博的牙套飛了出來。
“啊!”蓋博疼得大叫一聲。
上勾拳隻是開始,緊接著,郎戰身子長立而起,左腳閃電般踢出,直接踢在了蓋博挺直的脖子上——
令人牙酸的“咯吱”聲響起,擂台下麵,終於有人發出了不堪忍受的尖叫聲。
受這一腳之力,蓋博的腦袋直接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向後掛了下去。有一定醫學常識的人都知道,他的頸椎被踢斷了。
還沒有完,在蓋博被踢得雙腳離地向後飛出的時候,郎戰再次向前一衝,然後左手肘猛擊蓋博的胸腹部,“咯咯咯”——一連串清脆的骨折聲中,後者身子直接被頂得再高幾分,然後直接摔出了擂台!
“啊!”正對蓋博的觀眾席上再次響起了尖叫聲,然後座椅的碰撞聲、人體的墜地聲梯次響起。終於回過神來的科布勒尖聲叫道:“天哪!賽餒加爾人的脖子被踢斷了!哦上帝!這才是華國狼孩真正的實力嗎?!”
“嗷!”擂台上,郎戰昂首向天,發出了一聲嚎叫!
電腦前,尉遲央淚流滿麵不能自抑。其他人隻看到郎戰的威風英武,她看到的卻是郎戰紅腫的左眼以及身上累累的傷口;其他人隻看到郎戰的嗜血好殺,她看到的卻是郎戰的孤獨無助。
觀眾席上,當蓋博將郎戰壓在身下的時候,李高仁先是跟隨人群狂呼“殺了他”、“幹~死這婊~子養的”,然後得意的跟關小榕說:“看到沒有?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說完發出囂張的笑聲。
然而好景不長,隨著蓋博被郎戰一腳踹開,李高仁就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鵪鶉一樣,一張臉憋得通紅嘴巴張得老大卻就是發不出聲音。獵豹一樣趴在擂台上的郎戰身上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危險氣息,透過他那紅色的右眼眼眸,李高仁分明看到了野獸身上才有的凶殘氣焰。被嚇得不輕的他先是不甘的大叫“怎麼可能?為什麼會這樣”,然後則緊張得四下打望尋找最佳逃跑路線,隻怕郎戰會跳下擂台來追殺他。
“瘋子,這家夥就是個瘋子,不行,我必須找人幹掉他!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