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戰,認輸吧!我鞋子上的刀片可是塗了麻藥的!”左腳踢空,樸韓英緊跟著右腳撩出踢向郎戰下~身,同時得意洋洋的喊。
隨著右手血液倒流回心髒,一股麻痹感傳遍全身,郎戰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危急關頭,他屁~股用力朝下一墩,整個人坐到擂台上,然後雙手使勁一撐擂台,整個人就好像坐滑梯一樣向後滑出去足有兩米遠,暫時脫離了樸韓英的打擊範圍。他這一下用力過猛,直接導致屁~股和擂台之間摩擦生熱冒出一股青煙。來不及體會屁~股上火辣辣的痛感,感覺到視野忽然搖晃起來,強烈的危機感驅動下,郎戰牙齒使勁一咬舌尖——劇烈的疼痛刺激下,他渾身一個哆嗦,然後張嘴發出了一聲“嗷”的狼嚎。
樸韓英本來正快速向郎戰追來,被這一聲狼嚎驚到,下意識的右腳一個急刹停住身子。然後,她對上郎戰已經充~血的眼睛,好像被他的眼神給嚇到似的,下意識的擺出防守姿勢,說:“郎戰,你別嚇我!我可不會和你拚命!認輸吧!你輸定了!”
意識混亂之際郎戰還知道首先關心一下下~身,低頭一看發現虛驚一場,“去你~媽的”破口而出,他使勁的搖晃兩下腦袋站了起來。
樸韓英眼神在他搖晃的雙~腿上掃了一下,嘴角噙出笑意,雙手護在胸前走向郎戰,嘴裏故作輕鬆的說:“你站都站不穩了,還怎麼打?認輸吧,我要真的想害你,就換毒藥了!”
好像是這個道理。然而真實情況卻是,樸韓英倒是想在鞋裏的刀片和手上的指套上抹毒藥,隻是沒能找到替代品。
能用在這種場合的藥物,無論迷~藥、毒藥還是興奮劑自然都非凡品。完全憑著一股意誌強力支撐的郎戰深呼吸兩口,發現根本無法控製身體內氣血的運行,身上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強烈的乏力感中,沉沉的睡意襲擾著他的大腦,他身體搖晃著,似乎隨時都會一頭栽倒。然而,正因為大腦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身體深處好像忽然睜開了一雙眼睛一樣,他的本能反而變得越發主動起來。微笑著的樸韓英似乎充滿了善意,但是,完全出自本能,郎戰卻覺得那張豔~麗的麵容說不出的麵目可憎。身體深處那雙眼睛越來越亮,有咆哮聲響起,咆哮聲由遠及近,在樸韓英距離他大約不到一米距離、右手猛然插過來的時候,“嗷”的一聲,有什麼在他腦海中炸開了——
接下來的發生的事情,郎戰幾乎是不知情的——完全出自本能,他的左手格了出去,然後立刻被樸韓英右手上的指套劃開練功服並在手臂上拖開幾道三四寸長的口子。
一擊得手,樸韓英臉上的笑容立刻變成了濃濃的煞氣。右腿猛的彈出,鞋尖尖刃直挑郎戰的褲襠。
選手席上,已經站起來的尉遲央尖叫出聲:“不要!”
郎戰左手再次受傷卻沒有感覺到多少疼痛,這才是樸韓英所塗抹的迷~藥的真正可怕之處。好在,尉遲央的尖叫聲來得非常及時。腦海中閃過兩個黑衣人的畫麵,還以為尉遲央遭遇危險,身體深處一聲嚎叫再次響起,腎上激素的作用下,郎戰左腳飛快曲起,用小~腿生受樸韓英一刀,緊跟著小~腿繃直,戳腳中的鐵腳功自然而然的發揮到極致,腳尖狠狠的踢在樸韓英的右胯上。郎戰的視野中,樸韓英的影像乃至整個擂台背景其實還是搖晃著的,但對他而言幸運的是,因為進入沸血狀態,他身體內的腎上腺和心髒都自動以最大功率工作。這讓他的拳腳速度反而比正常情況下還要快出許多。左腳才踢中樸韓英右胯,郎戰的右拳已經揮出,在擂開她的左手後,狠狠砸中她的左臉,將她牙套砸得飛出的同時,還將她整個人砸飛出去。
樸韓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全身充滿煞氣的時候,觀眾席上的人群就集體失聲了。“爆蛋專家”凶名昭著,在她起右腳踢向郎戰褲襠的時候,所有人腦海中響起之前巴卜拉兩人被爆蛋的畫麵,下意識的便是下~身發涼、菊~花一緊,哪還有心思再逞口舌之快。
預料中的爆蛋畫麵沒有出現,郎戰的反擊讓這場比賽終於回歸正常氛圍。
樸韓英根本沒想到郎戰在中了迷~藥的情況下還能有如此神勇的發揮,措手不及之下屁~股著地,右胯和臉上以及屁~股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有點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對上郎戰血紅的雙眸,心中一寒,她嘶聲喊:“郎戰,你想尉遲央死嗎?”
在她被郎戰擊飛出去的時候,尉遲央兩邊的黑衣人就站起來向尉遲央逼了過去。同時,擂台兩邊的安保人員也向他們走去,其中一個中等個子的白人中年男子老遠的喊道:“住手?”
為了打敗郎戰甚至殺死他,樸韓英可謂機關算盡。她當然知道艾默生財團絕不會容許劫持人質的事情發生,但在她想來,隻要能夠對尉遲央形成事實威脅擾亂郎戰的心緒,目的就已經達成了。不過,她顯然沒做足情報工作。所以,當郎戰為她喊聲驚動看向選手席的時候,看到的是下麵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