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傘被樹枝勾住,兩個人在砸穿樹冠之後,被吊在了距離地麵大約五米高左右的半空中。郎戰的運氣還算不錯,因為落點在一片闊葉喬木林中,這種高度在十米以上的喬木能起到很好的遮掩作用,所以,在讓娜塔莉亞無法發出喊聲後,他成功的避免了成為敵人的活靶。
戰鬥型親吻從來沒有獲勝者,兩個人嘴唇分開時,嘴唇上皆鮮血淋漓且牙齒上還粘著對方的血液。“信不信我現在就鬆手!”兩人的嘴巴分開,郎戰飛快的吐出這句話威脅住娜塔莉亞,然後左手摟住她,右手往下一探抽~出匕首,反手割斷了幾根傘帶。剩餘的幾根傘帶再也承受不住兩人的重量斷裂,在傘帶的崩裂聲中,郎戰表情冰冷的再次威脅說:“管住你的嘴巴,敢叫我立刻弄死你!”秒把鍾以後,兩個人往地上摔落。而在此過程中,娜塔莉亞死死的咬住嘴唇,愣是忍住心頭的恐懼沒敢發出尖叫聲。
吊在空中這麼久,饒是郎戰雙~腿也是又酸又麻,乃至於在接觸到地麵之後無法著力導致整個人直接往地上摔去。體質特殊的郎戰都如此,娜塔莉亞更別提了,好在地上鋪有厚厚的落葉起到了很好的暖重作用,她這才沒有受傷。“嘭”的一聲,兩個人摔在一起,雙雙掙紮了兩下,卻都沒能第一時間站起來。
“別亂動!”先警告了娜塔莉亞,郎戰按下喉音器,低聲說:“我是郎戰,收到請回話!”
沒有回音。他又喊了兩遍,還是沒有回音,他知道,自己應該是脫離大部隊了。
娜塔莉亞靜靜的看著他,眼神冰冷而憤怒。普通女人也好,總檢察長也罷,這樣的經曆都足以讓她心境失守,忽然,她用幸災樂禍的口吻說:“你們完了!”
郎戰調整著呼吸,正在用氣息加快全身血脈運行。聽見她這麼說,他磨了磨牙正想說什麼,聽見簌簌的聲音,立刻站了起來。左右看了看,他右手掐住她的後頸,將她提拉起來以後往一邊的一棵直徑在一米左右的大樹後躲去。兩個人緊貼在一起才在樹後藏好,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傳入了郎戰的耳朵。
“我看到他們往這裏掉了——降落傘,看到沒有——”
“小聲點,謝繆沙說了,敵人是天使傭兵團的,他們是世界上最凶殘的一夥傭兵!”
幾段鄂語對話傳入郎戰的耳朵,他左手掏出手槍,大拇指打開保險,直接在樹上一蹭上膛。
簌簌的腳步聲以固定的緩慢節奏響著,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郎戰轉頭近距離的冷冷瞪了娜塔莉亞一眼。感覺到他眼神中傳出的冰寒,娜塔莉亞本正因為救兵的臨近而加快的心跳登時一滯,咬咬牙,她放棄了掙紮的念頭。
分把鍾之後,對話再次響起,這次,因為距離他們最多不過十米左右的距離,所以娜塔莉亞也能夠清晰的聽到。
“灰熊呼叫北極熊!我們發現了一具降落傘——是的,請所有人立刻向我方向靠攏——”
“我們現在幹什麼?”
“守在這裏!這麼短的時間,他們不可能逃出去太遠。”
“亞瑟夫,我們真的要向娜塔莉亞開槍嗎?”
“當然,這是命令!”
“我不是太明白少校的意思。娜塔莉亞可是克雷米牙的總檢察長。”
“天使殺了我們那麼多戰友,難道你不想為他們報仇嗎?”
“救人和報仇有什麼關係?”
“謝繆沙不想受到要挾!所以要想殺光他們,我們隻能選擇無差別開火!”
“我有點難以接受,娜塔莉亞可是我的女神!”
“是嗎?那你想一親芳澤嗎?”
“什麼意思?”
“夠了,到時你跟著做就行了!”
聽到這裏,郎戰看了娜塔莉亞一眼,眼神中有一絲嘲諷和憐憫閃過。從軍人的角度,謝繆沙的決策並沒有問題。謝繆沙顯然清楚天使的戰力,所以,如果他還想殺光天使為手下報仇,就隻有放棄娜塔莉亞。當然,這對娜塔莉亞是極不公平的。沒有人不怕死,況且,娜塔莉亞還有這麼顯赫的身份。心中的救兵卻變成了催命鬼,這種事情任誰遇到都不好受。將嘴唇貼到她的左耳上,郎戰輕聲說:“跟著我,你還有一線生機。記住,不要嚐試挑戰我的耐心!”一邊說著,他鬆開右手,從背包中取出消音器,慢慢的擰在了手槍的槍管上。
娜塔莉亞的臉色很難看。嗯,作為克雷米牙的總檢察長,她何曾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而且,在她眼中等於最強依靠和最親密戰友的鄂國軍人,居然會完全無視她的生命安全。
郎戰的審美標準其實很差。不過饒是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認,無論是顏還是身材亦或氣質,娜塔莉亞都是可以和奎安娜一較高低的極品。不知道出於何種居心,也許隻是來自身體的本能悸動,在嘴唇離開她的耳朵的時候,他的舌頭幾乎不受控製的探出,在她耳~垂上輕輕一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