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亞此時的心情非常糟糕,可即使如此,女性身體天然的敏感,依舊讓她有了近乎本能的反應——身子一僵。她幾乎就要脫口罵出“流氓”,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等她轉過頭來想要用憤怒的目光表示抗議時,看到的卻是郎戰的背影。目睹郎戰躡手躡足的往前潛去,她雙手緊握成拳,好幾次想要開口喝破,卻都又忍住了。因為她不知道一旦挾持自己的混蛋被擊斃,那兩個鄂軍士兵會如何對待自己。死誠然可怕,但是對於她來說,還有比死亡更加可怕的,那就是遭到欺淩——這個念頭一旦在她心頭生根發芽便再也揮之不去,讓她不禁心煩意亂起來。
格魯烏作為在世界上享有盛譽的特種部隊,其訓練手段以及士兵素質自非等閑。兩個鄂軍士兵即使口上花花依舊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他們背靠著背,右手食指搭在扳機上,淩厲的目光一直在前方左右打轉。
郎戰倚仗一棵樹打掩護,探頭看到他們的姿態,便知道想要無聲無息的用冷兵器消滅他們根本沒有可能。想到更多的格魯烏正在趕來途中,他不敢再拖延,深吸一口氣之後猛的閃出,然後舉槍就射。
隔著七八米的距離,兩個鄂軍士兵根本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被他先後爆頭。一個左邊耳朵上方中彈,一個右邊耳朵上方中彈,臨死都沒能發出哪怕一聲呼叫。“噗通”聲中,郎戰迅速上前,飛快的在兩人腦袋上各自再補一槍。然後蹲下,從其中一人腰間取出兩枚手雷,取出保險栓之後,用匕首割了一根背包帶,在背包帶的兩頭各自戳了一個孔,將背包帶穿過兩人的背包,將手雷的握片分別穿入一個孔中,再擺~弄他們的身體,使背包帶處於緊繃狀態。
郎戰腦袋裏本來就有關於詭雷的製作技巧,在魔鬼訓練營的時候又從魔鬼們那裏接受過一定的訓練,雖然這是第一次用於實戰,施展開來卻是相當的熟練。來不及欣賞自己弄出來的第一件戰場藝術品,他快步返回娜塔莉亞身邊,見她麵色雖然不豫卻老老實實的待在那裏,掃她一眼,拉起來便往北邊走。
娜塔莉亞並不是軍事白~癡,隻聽見“咄咄”兩聲輕響和重物倒地的聲音,然後郎戰毫發無傷的回來,她知道剛才有些話嘮的鄂軍士兵已經被~幹掉了。“你真是個魔鬼!”她咬牙說。
“這是讚美!?”郎戰回應。然後,忽然拉住她往一棵樹後麵一藏。
與此同時,在他們對麵,隔了大概二十米左右的距離,兩個鄂軍士兵領頭的一個忽然眉頭微蹙舉起左手做出停止手勢。然後在同伴看過來時,他朝左邊指了指,再做個包抄手勢,端著槍以樹幹為掩護,向前搜索前進。
娜塔莉亞根本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她看向郎戰,見他一副凝神靜氣警戒表情,也不禁緊張起來。
戰鬥是突然打響的。娜塔莉亞隻聽見郎戰一聲爆喝“趴下”,然後就在槍聲中迷失了。郎戰一把把她摁在地上,然後躥起、撲倒、翻滾,用一連串動作躲過了兩支AK步槍的掃射。
“我們發現他們了!方位——”最先察覺到不對的鄂軍士兵名叫拉普伊奇,作戰經驗非常豐富,一通掃射沒能傷到郎戰分毫,他緊貼著一棵樹掩住身子,向謝繆沙通報情況。
郎戰會成為謝繆沙的重點關注對象,自然是因為娜塔莉亞。鄂國人也好,克雷米牙人也罷,他們都絕不允許娜塔莉亞被交到五科蘭人手中。而郎戰他們之前展現出來的強大的戰鬥力,讓那個少將和謝繆沙根本不敢去想完美的解救。以防萬一,也因為在謝繆沙心中,娜塔莉亞的價值還比不上一個格魯烏,最保險的辦法當然是就地格殺。
從躥出開始,郎戰就沒有停止過運動。身處山林,他身體裏屬於狼孩的屬性立刻全方位複蘇。在另外一個格魯烏眼中,郎戰此刻就好像一隻獵豹一樣,身手敏捷得一塌糊塗。“拉普伊奇——”他一邊猛烈開火一邊大喊,眼睜睜的看著郎戰從兩棵樹之間躍過,然後突然出現在拉普伊奇的右方,半空中一槍擊中了拉普伊奇的腦袋。下一刻,他憤怒的嘶吼起來:“艸!老子殺了你!”一邊扣動扳機一邊向郎戰衝過去。
幾顆子彈幾乎貼著身子飛過,郎戰體內的腎髒開始快速收縮,腎上激素也開始大量分泌。左手先著地,然後是身子,而身子才接觸到地麵,他左手在地上一扒,整個人就好像飛鳥一樣貼著地麵向前衝出,速度又快了兩分。飛速滑行過程中,他腦袋一偏捕捉到目標,下一刻,左手在麵前的樹上一撐,整個人居然瞬間停住了。身子停住的瞬間,他再次轉頭,同時舉起了右手。“呯”的槍聲後,AK步槍的槍聲就此停歇,在他轉到樹後半蹲著站起來的時候,“噗通”聲中,麵部中彈的格魯烏重重倒了下去。
爆頭!又是一槍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