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十段看起來像個小醜一樣,郎戰算是導演。郎戰一直將自己的背和後腦勺對著十段,偏偏十段用的又是手裏劍這種陰毒武器。所以甭管他是什麼表情,落在旁觀者眼中,他的所作所為就天然帶上了鬼鬼祟祟的特征。鬼鬼祟祟沒什麼啦,隻要能夠戰勝對手,手段無關緊要的。問題是,十段前後出手不下十次,每一次都明明是大好機會,結果別說傷到郎戰了,連郎戰的衣服都沒碰到,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看著十段和郎戰就好像演雙簧一樣,十段或鬼鬼祟祟的繞到郎戰背後發起偷襲,或直接追上去一刀刺下,每每在他快要得手的時候,郎戰卻忽然拉開距離或者閃身讓開,十段就撲了個空,好幾次差點傷到大衛·杜波依斯。一次如此,兩次如此,三四次都是這種情景後,下麵山口組的幫派分子,登時就哄然大笑起來。
這些笑聲就好像耳光一樣狠狠的扇在十二段和十段為首的自衛隊軍官的臉上,讓他們羞憤欲狂,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郎戰和大衛·杜波依斯亂刀分屍了才甘心。是的,十二段和十段他們連米國人大衛·杜波依斯也給恨上了。
大衛·杜波依斯擅長劍術,已經習得新陰流的精髓,這在一本武術界並不是什麼秘密。但他除了剛開始使出一招“一刀切”,接下來就完全處於被動局麵,一直被郎戰追著打,這種表現,和他以前展現出來的實力太不相符了。“他總在關鍵的時候往後退,讓川崎這個混蛋有了挪動的餘地,我有什麼辦法?”這是事後十段抱怨大衛·杜波依斯的話。
“信野君!”十二段忽然站起來,朝十段喊。
十段看向他,見他做了個努嘴的動作,點點頭,舌頭一卷,將藏在上顎的一個長約半寸的管子卷到了舌尖。然後他含~住管子,深吸一口氣照著郎戰的脖子奮力一吹。“噗”的一聲,管子裏藏著的暗器飛了出來,朝郎戰的脖子紮去。他也不等
結果,左手去抓郎戰的衣服,右手的手裏劍照著他的脊椎刺去。
三番五次的受辱,讓十段動了殺機。他這是準備拚著惹出人命官司,也要郎戰(川崎)的命了。
郎戰的雙手和大衛·杜波依斯的雙手糾纏在一起,這確實是十段進行偷襲的最佳機會。“噗”聲響起,郎戰頭皮發麻,本能的,他右手擺脫大衛·杜波依斯左手的糾纏,左手用力一帶,將大衛·杜波依斯拉向自己,同時整個人好像忽然沒有了骨頭一樣,朝地上癱去。
大衛·杜波依斯也聽見了“噗”聲,不過他的視線被郎戰擋住,並沒有看到十段嘴巴上的小動作。猝不及防之下,他才脊背發涼,本能的察覺到危險,已經被暗器紮中鼻子。
十段用的暗器是浸了藥的,非常強烈的麻藥。大衛·杜波依斯才感覺到疼痛,張嘴瞪眼欲罵,然後就驚恐的發現,自己失去了對舌頭和嘴巴的控製。而僅僅過去零點幾秒種,他整張臉就木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十段的手裏劍正好刺過來,紮中自己的胸口。麻痹感還影響到了他對身體其它部位的控製還有對重心的感知力,胸口傳來劇痛的時候,他奮力掙紮了一下,就看到自己的右手被郎戰的左手牽引了一下,右手上的肋差刺中了十段的左肋。
寫起來很慢,這一切其實發生在電光火石間。高台上的蘿莉看到了十段的小動作,她當時眼睛一眯,拔腿就要衝下來。傷疤老頭及時扯住了她的衣袖,說:“小姐,如果想要挽救這次危機,我們隻能指望川崎靠自己的力量打敗他們。”
蘿莉很想說他不是川崎,但想了想,雙手用力握緊,深吸一口氣站住了。她才站定不久,場上就分出了勝負。大衛·杜波依斯刺中十段之後,因為失去了重心感知力,立刻就倒在了擂台上。十段被他刺中左肋,倒是頑強,往後退了兩步,然後向郎戰衝去。
打開血瞳的郎戰,身上很自然的散發出一股凜冽氣息。他在大衛·杜波依斯倒下時從其身下翻滾出去,然後單膝拄地,冷冷的看著十段。
為他的眼神所攝,十段的衝勢有個瞬間的停頓,就在他一腳踩在大衛·杜波依斯的左手手背上,騰身向郎戰撲擊過去的時候,郎戰忽然豹子一樣的衝過來,左右腳互做支撐,先左腳後右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出兩個回旋踢。血色視界中,十段的動作慢得出奇,於是,郎戰先是輕而易舉的用左腳踢掉了他手上的手裏劍,然後右腳踢中他的下巴,將他整個人踢得往後翻飛出去五六米,“吧嗒”一聲重重的摔在了擂台下。
郎戰用兩記霸道的回旋踢解決戰鬥之後,昂首站立在擂台中央,氣焰囂張的看著十二段和他手下說:“還有誰?一起上來吧?!一群隻知道用暗器偷襲的家夥,居然也配稱什麼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