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戰朝高台上看了看,對上蘿莉的目光,注意到她微微張嘴,露出了兩顆潔白的大門牙,想起她的二次元特質,心中對她的怨氣便弱了幾分。他再看看畢恭畢敬跪在麵前的大衛·杜波依斯,說:“你先起來,拜師的事情容後再說。”
大衛·杜波依斯“哈伊”一聲站起來,然後畢恭畢敬的往郎戰身後一站。
十段見大衛·杜波依斯這番做派,臉上怒容更盛。十二段對蘿莉說:“狗我們會立刻還給你,不過你們必須治好我們的人。這位先生,你跟我們去拿吧,”說著,他看向郎戰。
郎戰眉頭微微一皺正要接話,蘿莉說:“廣弘先生,請不要玩文字遊戲。治好你們的人?如何才算治好?當初我向你們討要狗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你說隻要我同意召開比武大會,你們就會在結束之後將狗還給我。堂堂陸上自衛隊的中佐,居然言而無信,你是要出爾反爾嗎?”
蘿莉這句話說得有理有據,關鍵是識破了十二段的文字陷阱,郎戰心中不禁暗暗豎起一根大拇指,心說二次元少女這一次總算靠點譜了。
大衛·杜波依斯本來安安靜靜,規規矩矩的在郎戰身後站著,此時上前一步和郎戰並列,看著十段和十二段義正詞嚴的說:“師兄,廣弘君,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我建議你們立刻把我師娘的狗還給她,不然的話,我保證,至多後天,全世界都會知道這件事。”
“師娘?”郎戰一愣,不禁轉頭看了他一眼。見米國人朝自己眨了下眼睛,他咧咧嘴,忽然就覺得有點牙疼。如果說剛才交手的時候他還沒弄清楚大衛·杜波依斯這貨是何等樣人的話,現在算是明白了,這貨根本就是個三無青年——沒臉沒皮沒節操不說,還是個自來熟的二皮臉。要知道就在不久前,對蘿莉,他還滿口師妹的叫著,口口聲聲的說蘿莉喜歡他呢。現在,師娘都叫上了。
大衛·杜波依斯毫無節操的狂拍郎戰馬屁,其他人頂多覺得有點瘮得慌,十段的反應卻要強烈得多。大衛·杜波依斯的那句“師娘”刺激到他了。他狂怒,朝大衛·杜波依斯喊:“八格,你,你這個欺師滅祖的東西!我,我這就代師父清理門戶。”
一本人的門戶觀念很重的,而十段的師父,此前還擔心大衛·杜波依斯以一個外國人的身份獲得甲賀流的繼承權。他也就是還不知道這裏正在發生的事情,否則的話,估計會氣到吐血三升而亡——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毫不猶豫的就叛出門派,對於一個武者來說,絕對沒有比這更打擊人的事情了。
“師兄?我以為你會高興才對。你不是一直擔心打不贏我,無法獲得繼承權嗎?我現在主動退出,師妹又無意繼承門派,這不正好中你下懷嘛——喂,你什麼意思?你還要打啊?你不是我的對手哪——”大衛·杜波依斯的嘴皮子很溜,而且思維方式明顯與常人不同,十段和他鬥嘴,隻能是自取其辱。
十段說不過他,大叫一聲就要衝上去找他拚命,被十二段喝止住了:“胡鬧!”
十二段喝止住十段之後,對蘿莉說:“我並沒有違約的意思,既然你們不派人去取,那我親自去把它拿過來好了。中村君——”
中村昇二哈伊一聲。
“叫上加藤,我們走。”
中村領命,掏出手機撥打加藤的號碼。
當十二段帶著十段和中村往擂台下走的時候,郎戰對蘿莉說:“小姐,為免夜長夢多,我們還是跟過去把狗接回來吧。”
蘿莉眼珠子轉了轉,說:“好。”
竹中等人一聽眉頭蹙了起來,趕緊阻止。蘿莉知道他們擔心什麼,眼波流轉對他們說:“不要擔心,隻要你們照顧好自衛隊的先生們,我想沒人敢拿我怎麼樣。再說,我對川崎君很有信心,他一定會保護好我的——川崎君,您覺得呢?”蘿莉說著,朝郎戰眨了眨眼睛。
郎戰還沒答話,大衛·杜波依斯很狗腿的答:“師娘,我也會保護你的。放心好了,有我在,他們不敢耍陰謀詭計的。”
大衛·杜波依斯這是第二次稱呼蘿莉為師娘了,蘿莉聽了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咯咯咯”的笑了。
竹中走到郎戰身邊,微微躬身對他說:“川崎閣下,您是不是舉行完儀式再走?您剛剛捍衛了山口組的榮譽,正是最佳時機。而且,神戶山口組的高木組長也想見一見您,當麵向您表示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