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槍響了,埋伏在高處的狙擊手察覺到不對,立刻扣下了扳機。
郎戰既然已經動手,當然不指望再用和平的方式解決,他抓住黑衣男子右手手腕,並將他手腕折斷將槍塞進黑衣男子張開的口中的時候,左腳撩出,將身後左手邊的男子踹飛了出去。槍聲響起,後腦勺傳來刺痛感,他右膝一曲,半轉身,左腳橫掃向身後右手邊,又將另外一人踹飛。
“噓噓——”遠方有警哨聲響起,隨即,四周的黑暗被突然打開的燈光驅散,密集的腳步聲和引擎轟鳴聲響了起來。
“呯——”狙擊手一槍放空,再開一槍。這一聲槍響就好像信號一樣,巷子裏,隨著幾道光柱射向郎戰,同時閃爍起幾簇槍火。
密集的槍聲一旦炸響,夜的寂靜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巷道裏麵也有槍聲響起,郎戰的眼珠子轉了轉,往前一躥,將之前用槍指著自己的黑衣男子的脖子拗斷的同時,從他斷掉的右手上抽出了手槍。
巷道裏麵也突然響起槍聲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南半島人同時對鐵手他們動手了。也就是說,鐵手他們至少還活著。既然他們還活著,郎戰自然不可能一走了之。
突然變得驟密起來的彈雨沒能對郎戰構成威脅,有血色視界相助,郎戰隻是左右晃動著身子,便讓撲麵而來的子彈悉數打了個空。也就是攝製組的攝像沒跟過來,否則他們一定會見獵心喜,哪怕冒著生命危險也要開機拍攝——郎戰頂著彈雨前進的姿態實在是太拉風了。
郎戰往前趟了十幾米,在從巷道左側躥到中間的時候,右手舉起扣下了扳機。幾聲手槍的槍聲才響起,立刻被密集的突擊步槍的槍聲給淹沒了,不過,幾道光源的終點處響起的慘叫聲卻提醒著所有人,郎戰這幾槍建功了。
一個人與一群人的戰鬥,處於下風的反而是人多勢眾的一方——大約三千米開外的一輛越野車上,幾個身著迷彩服的南半島軍官看著監控器傳回的鏡頭,其中軍銜最高的一個上校問前麵擺弄電腦的戴眼鏡上尉:“李上尉,搜出來沒有?”
李上尉麵前的電腦,郎戰現在的大頭照正成列於左上角,在這張大頭照的下麵,一個讀取進度條正在一點一點的跳動著。李上尉等它走到99%的地方,答:“不在資料庫裏,他應該不是北半島人。”
問話上校聞言眉頭一蹙,說:“不是北半島人,難道是島國人?”
“也有可能是仁國人。我們跟蹤的對象雖然是北半島人,可是別忘了仁國和北半島特殊的關係——”一個中校說。
郎戰不知道的是,向他提供情報的國安局特工之所以得以幸存,因為他在南半島國安局那裏乃是北半島特工的身份,南半島國安局之所以不抓他,是留著釣魚呢。
“通知金盾課吧,隻要抓住他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問話上校說。
“他也許還有其它同黨呢?”
“隻要他們還在南半島,總有辦法找出來。但是再不通知金盾課,死的人太多的話,我們就沒法向上麵交代了。”
郎戰本來準備迎接一場惡戰的,不過讓他感到詫異的是,他的手槍裏還有兩顆子彈呢,對麵的敵人居然跑了。“撤,撤,撤到三道防線去——”有半島語通過喇叭響起,槍聲隨即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腳步聲和引擎聲。
事出反常即為妖,而且,既然有三道防線就有二道防線,難道說,鐵手他們的行蹤早就被南半島人給掌握了?郎戰想了想,抬頭凝神望向夜空。一分多鍾後,他便發現了幾個閃光的東西。不出所料的話,那應該就是南半島人預設的無人機了。
南半島人準備如此充分,那麼,究竟是提供情報的線人那裏出了問題,還是董長勇他們手腳不幹淨,被對方逮到蛛絲馬跡了呢?郎戰想著,掏出戰術平板,把手機嵌入了進去,再完成瞳孔掃描,打開了上麵預置的量子通信程序。
郎戰的這隻平板是董長勇在國家新發射的量子通信衛星的基礎上做出來的,它最大的特色是抗幹擾和防泄密能力極強,再就是增加了好幾個額外功能,比如說檢測附近一定距離內是否存在電子幹擾。
郎戰才將平板上預設的量子通信程序打開,屏幕上便彈出來一條信息。附近果然存在電子幹擾,如果他沒有開啟量子通信模式,那麼他將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能收到這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