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戰不知道的是,在南半島,李真熙乃是最負盛名的紈絝。與她相比,那個崔永貞的所作所為,隻能算是幼稚園級別,連給她提鞋都配不上。
李真熙人還沒現身,氣焰已經撐爆全場。當郎戰看到她出現後,黃安斌和他手下的警正立刻滿臉堆笑的迎上去,他知道,自己這步棋走對了。李真熙,不,應該是李真熙背後的三月集團,在南半島果然是非一般的強橫存在。
李真熙是叉著腰走出電梯的,看到她這個樣子,郎戰笑著對一邊的軒轅一說:“你看她像不像一個潑婦?”
軒轅一的臉繃得很緊,冷聲說:“她是在幫你,你就這樣對待朋友?”
郎戰笑笑:“我覺得你和她很登對。”
“滾!”
“哈哈!”
人就是這麼奇怪。郎戰本來不是一個喜歡口花花的人,但是不知為什麼,當軒轅一總是板臉對著他的時候,他就控製不住自己的嘴巴了。
……十幾分鍾後,氣勢洶洶而來的南半島警察還有特警帶著“新京”與《馴鯊記》攝製組的合同複印件還有“新京”昨天早上到現在的監控錄像,在黃安斌的帶領下灰溜溜的走了。
在眾人散去後,李真熙問郎戰:“怎麼報答我?”
郎戰煞有介事的說:“你最近火氣很大,要不幫你找個男人?”然後,他一指軒轅一,問:“你覺得他怎樣?”
李真熙:“你要是以身相許我還可以考慮考慮,他,太不可愛了。”
郎戰忽然指向自己,軒轅一的臉就已經黑了,李真熙再來這麼一句,他的臉登時直接被潑上了墨——
郎戰他們針對七星幫的“打砸搶”並沒有就此結束,在消停了兩天後,他和鐵手還有軒轅一兵分三路,一夜之間連闖七星幫麾下三個核心組的重要場子,以差不多的手段將這三個組的產業全部搶了過來。經此一役,七星幫越發式微,南玄姬和狼組的名號,也成功的出現在南半島上層圈子裏。
南玄姬的狼組大殺四方的時候,南半島的警察部門正在組織電腦專家對從“新京”還有“新京”沿途取得的監控錄像做分析和破譯。
就好像笑麵虎所說的那樣,南玄姬的狼組采取暴力手段強取豪奪七星幫產業,已經嚴重壞了規矩。南半島的黑幫勢力此時基本上都已經產業化和合法化,也就是洗白成功。這時候,狼組以這種方式出頭,壞了規矩還是次要的,讓南半島警方尤其無法接受的是,這等於把他們幾十年的打黑成果一下子就抹殺掉了。加上一統教開始施加影響力,於是,這件事直接上達天聽,南半島國家警察廳越級下達指示,命令黃安斌他們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查清事實真相,嚴懲南玄姬和她的狼組。
津南道京安市警察署的機房內,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子摘下眼鏡,對一邊站著的黃安斌搖搖頭說:“黃總警,非常抱歉,能用的技術手段我們都用了。”
黃安斌:“破譯不出來?”
“是。”
戴眼鏡的年輕男子身邊,一個三十左右的女人說:“黃總警,不能先抓人嗎?我們已經可以肯定監控網絡被動了手腳,這難道不能作為監控無效的證據嗎?”
黃安斌搖搖頭,苦澀的說:“我們可是法製社會,最重證據。沒有證據,我們就無法給嫌疑人定罪,最多也就是羈押四十八小時,這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眼鏡男還要說什麼,黃安斌的手機響了。他朝眼鏡男等人點點頭,轉身接電話。
電話是他手下那個警正打來的,警正報告說針對樸正歡(即笑麵虎)等人的測謊報告已經出來了,測謊報告顯示,樸正歡等人在“京安”夜總會的事情上並沒有說謊。
“李教授他們還在努力,不過,他們說破譯的可能性很低。”
“總警,我有一個想法。我們可以先嚐試證明監控被動過手腳,夜總會內的工作人員的證詞也許不可信,但是加上《馴鯊記》攝製組的人呢?他們可是玄狼的自己人。”
黃安斌心中一動,不過隨即否定道:“以什麼借口抓人?就是抓到人,對方要是不肯配合,我們又能怎麼辦?找借口抓人的話,我們最多隻能羈押對方四十八小時。”
“總警,您不是有同學在金盾課嗎?請金盾課的人幫忙的話,一定可以撬開他的嘴巴的。樸正歡說《馴鯊記》的男主角就是當晚的行凶者,我建議直接抓捕他。如果他反抗的話,那可就不是四十八小時了。”
“《馴鯊記》的總製片人可是李真熙,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麼的跋扈。”
“總警,我忘了告訴您,昨天晚上,鄭順蘭女士打電話來說總統很關注這件事。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鄭順蘭女士可是鄭順舉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