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戰真不是一個囉嗦的人,但是現在,為了能讓更多的人活著離開,他變得就好像一個女人一樣嘴碎,口沫橫飛的說了將近半個小時,這才消停下來。
沒有人質疑郎戰的指揮權。暫時沒有人想要忘恩負義是一個原因,再就是,他們絕大多數都有親眼見證郎戰的戰鬥力和殺傷力。郎戰在艦上大殺四方的時候,還有一些人沒看到。但是,當他憑借一挺速射機槍,用點名的方式將海上的陰都人一個個轟碎的時候,眾人被槍聲吸引,望過去之後,不少人立刻就吐了。
速射機槍的子彈破壞力太大了,擊中腦袋,腦袋必碎;打中身子,運氣好一點的是被開出一個大洞,運氣差一點的,直接被打成兩截。
這還不是郎戰最唬人的地方。郎戰讓一些人都不敢正視的原因,是他在用點名的方式轟擊那些落海陰都人的時候,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都沒有,看上去就是一台冷冰冰的殺戮機器。
郎戰又花了大概半個小時,才建立好了一支服從於他的管理團隊。然後,他讓斯嘉麗負責坐鎮總台,自己開始想辦法破解電子屏蔽。
郎戰一直忙到晚上九點多鍾,都未能找到幹擾源。恰在此時,他後方的一隻功放裏有聲音傳出,說是有人被殺死了,請他立刻上去。
死的是一個叫“畢盧奇”的中年白人。他的同艙室室友說畢盧奇出來去洗手間的,結果過了二十幾分鍾都沒回來,他正感到奇怪,外麵走廊上就響起了有什麼重物倒地的聲音,他打開艙門往外看,就看到畢盧奇倒在了地上。
郎戰在交代管理隊伍事項的時候有提到,讓他們遇到比較棘手的問題時先將涉事人員隔離起來再說。管理隊伍執行得比較到位,現在,畢盧奇就被簡易的警戒線給圈了起來。“調閱監控沒有?”郎戰問。
“調閱了,沒有發現異常,”一個叫盧森克的白人青年回話道。
郎戰點點頭,正想上前用觸碰的方式給畢盧奇做個檢查,忽然,畢盧奇的身子大幅度的動了動,嚇了所有人一跳。幾個女子的尖叫聲中,畢盧奇爬起來,轉頭四下看看,再眨巴兩下眼睛,一臉無辜的問:“大家都圍著我幹什麼?”然後,他伸手拍拍自己的腦門,說:“抱歉,我之前受了涼,剛才滑了一下,然後就摔倒了。”
“可是,可是我明明覺得你已經死了,”他的室友說道,一臉的驚恐和不可思議。
畢盧奇聽了臉色一變,不善的看向他的室友,說:“查克先生,您很希望我死嗎?”
“不,不,好吧,我向您道歉,”查克趕緊說道,然後擰起眉頭,依舊一臉想不通的表情。
郎戰看著畢盧奇,眼睛慢慢泛紅,然後,毫無征兆的,他突然上前一步,然後朝查克喊:“讓開!”“讓開”聲中,右手掐住畢盧奇的脖子,將他提起來之後。畢盧奇反應很快,立刻伸手反抓住了郎戰的右手小臂。
郎戰感覺到一點刺痛,不敢耽擱,右手一甩,再順勢一腳,踢得他向查克讓開位置的艙門飛了過去。
“啊!”一片驚呼聲中,畢盧奇的雙手居然齊腕斷了。這並不是最恐怖的,讓許多人頭皮發麻,紛紛轉身飛奔的是,畢盧奇的兩隻斷手的斷裂處,突然有密密麻麻的黑色的蟲子爬了出來。
“離我遠一點,”郎戰朝一邊的斯嘉麗喊,然後一腳將查克踢飛,再一腳,將他旁邊的艙門給踢上了。“去找燈,白熾燈最好,”郎戰對盧森克等管理隊伍的人說。然後,在一眾人心驚肉跳的注視下,他迅速撕下兩隻衣袖,兩隻腳猛踩上去,同時,兩隻手互拍,開始了和那些黑色蟲子之間的鬥爭。
“太惡心了,它們究竟是什麼蟲子?!”有人說,一邊說著,一邊靠向艙壁,然後,貼著艙壁,不動聲色往遠離郎戰的方向走過去。
郎戰好像沒看到他,雙手一陣亂拍,把兩條小臂拍得紅彤彤一片,這才把所有黑色蟲子給拍死了。“畢盧奇以前是幹什麼的?”他問,然後,猛的轉頭,便和那個悄然想要遠離他的家夥來了個“麵麵相覷”。
“您,您是問我嗎?”他眼神閃爍著問郎戰。
郎戰把右手伸向他,說:“自己交出來還是讓我來?!”
“咕咚!”他吞咽下一口口水,說:“您是如何發現的?!”
郎戰右手一抖,一隻黑色蟲子出現在手心,說:“如果你還磨磨嘰嘰的,我就把它送到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