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高明被扶到一邊休息去了,不怎麼說話的王山不等郎戰敬他,站起來說:“小夥子,可以啊!這樣,我們找點樂子!劃拳會不會?”
一瓶酒正好倒五杯,郎戰此時差不多兩斤半下肚。此時的郎戰,整個人就好像從水缸裏撈出來似的,那個汗流的,簡直能聽見“嘩啦啦”的水聲。而他的臉上,早就紅彤彤一片,加上眼睛充血,眼神迷離,就差在臉上寫上“醉鬼”兩個大字了。“劃拳?你會我就會——”他說,嗓門很大,一副控製不住自己的樣子。
“今天要遭,這小子就是個酒漏子!”蔡銘浩湊到嶽家軍耳邊道。
嶽家軍看看郎戰又看看管佩千,不以為然:“老大還沒發揮呢!”
王山:“那我們就來‘哥倆好’!”
郎戰:“沒問題,不過,得先等我打完這一圈再說!”
“行,我等你!”
郎戰很快打完這一圈,而在打完這一圈之後,他已經三瓶酒下肚。打完全場的他,腳步也開始虛浮起來,但是,神智卻還清楚,還記得要和王山劃拳:“哥倆好!好哥倆!好一輩子——五魁首啊!獨一根啊!我贏了——你喝!”
王山要和郎戰劃拳,當然沒按好心,就指著自己少喝一點,讓郎戰多喝一點,好把他給放倒呢。王山敢提出劃拳,劃拳技術自然杠杠的。劃拳之前,他信心十足,氣勢極強,一副吃定郎戰的神情。然而,隨著連輸三把,連幹三杯,他渾然沒了之前的虎威,直接從椅子上滑了下去。
王山倒下,嶽家軍咬牙跳出來:“‘棒棒老虎雞’會不會?”
郎戰朝他勾勾手指頭。
於是,兩個人一個“棒棒棒棒棒棒——棒棒”,另一個“棒棒棒棒棒棒——老虎”;“棒棒棒棒棒棒——老虎、雞”;“棒棒棒棒棒棒——雞、蟲子”,連開三把,皆一個回合定輸贏,嶽家軍還手之力都沒有,同樣連幹三杯。
“郎戰,你,你肯定作弊了!百,百分之百的!”嶽家軍三杯喝完,大著舌頭說道。說完,往椅子上一躺,瞬間的事,“呼啦呼啦”的打起鼾來。
“後生可畏啊!”管佩千說。
“劃拳就算了,我們來點有意思的——”蔡銘浩恰到好處的接話。
郎戰大手一揮,大著舌頭說:“客,客隨主便!”
“《決勝於千裏之外》玩過沒有?”
“當,當然。不過我玩得少,級,級別比較低!”
“我這兒有對戰版的——”
“搞,搞,搞起!”
“事先說好,輸了的,三杯!”
“沒,沒問題!”
二十幾分鍾後,蔡銘浩盯著自己的平板,忽然爆發性的喊道:“怎麼可能——你這隊人馬從哪裏來的?”
郎戰:“三,三杯!”
蔡銘浩咬咬牙,一杯接一杯的往嘴裏倒酒,第三杯才倒進嘴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可以啊!居然逼得我老人家出馬!”管佩千說。
“您,您老什麼,什麼章程!?”
“我們來點現實的。”
“嗯?”
“先給你看個東西——”管佩千說完,從身上掏出一塊平板,先解密,再一陣劃按,然後遞給郎戰。
藍天白雲,一個全副武裝,穿著很科幻的戰士正在遨遊——“火箭推進係統?”郎戰問。
“往下看。”
郎戰便繼續看,很快,表情就變了。戰士身上背著的,確實很像是單兵火箭推進係統,但是,當他連續做出幾個貼地飛行的動作,在此過程中,火箭推進係統幾乎處於停機狀態,這就太不可思議了!戰士的貼地飛行,可不是飛機距地最少十幾米的那種,而是真正的貼地飛行。郎戰目測,他飛行高度最低的時候,距離地麵應該不超過三十公分。這種貼地飛行看起來很酷,其實非常的危險。速度上去之後,視野卻跟不上,結果就是,也許隻是一棵手指粗的小樹,就能讓飛行的戰士成為“守株待兔”裏的那隻兔子一樣,拗斷脖子。酒意不禁去了幾分,郎戰凝神看,本來蹙著的眉頭漸漸鬆開,手舉酒杯朝管佩千說:“管司令,這個,硬是要得!專利權,專利權是你們的?”
管佩千和他碰下杯,喝了一口,說:“這麼快就看出名堂來了?繼續繼續——”
郎戰也灌了一口酒,然後問:“還有?”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繼續往下看,慢慢的,不自禁的坐正了身子,眼睛裏,血色凝聚如血,雙手也握緊了。
管佩千夾了幾口菜慢慢咀嚼,刻意等了一會,問:“有什麼想法?”
郎戰臉上汗出如漿,眼睛眯著,很不禮貌的看著管佩千。“我想知道,這究竟是誰的意思,”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