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們在努力(3 / 3)

“校長您千萬別這麼說,您有您做事的原則,我有我自身的不足,不但不怪您,還得感謝您呢,要不是您把我給踢了,我就不會認識這幫哥們了,我現在過得挺好。”

“那準備什麼時候回來?”

“等我們拿了決賽中的冠軍之後吧!”

“小子口氣挺大嘛!”

我跟校長正套著近乎,忽然聞到後麵火藥味濃了起來。

隻見對方一個黃毛頭指了那穿小背心的女孩說:“第一名了不起啊?不就露點肉換來的麼,我說怎麼不把背心也脫了,不然的話上台不用跳,隨便走兩圈也能得第一呀!”

哥們都火了,“你懂個屁啊!也不看看都什麼年代了,這叫開放,你們這幫土豹子也陪來這混?趕緊兒回家種地去吧!”

我和校長一看,苗頭不對,雙方掄圓了胳膊,拉長了臉,擺開了架勢,整個一魔獸爭霸的場麵,忙上前勸阻。校長說,不好意思,我隻注重了身體上的教育,沒進行思想教育,多有得罪了。我說,是咱人小,才上初中不懂事,那就決賽上見吧。於是我們各自跑路。

路上有個哥們問我,明明我們都高中生了,怎麼和他們說才上初中?

我說,你這就不懂了吧,他們一看初中生都跳這麼好,還不羞愧死?

哥們忙說我陰險狡詐。

我說,你這又不懂了,這世道誰狡猾誰強悍。

哥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我忽然轉念一想,足球賽該結束了吧,也不知衛風凡那小子贏了沒,一摸手機沒帶,搶了哥們一張卡就往電話亭跑。一撥他電話居然還通了。我說,凡哥,咱這兒可很漂亮地以第一名的身份殺入決賽了,你那咋樣了啊?

衛風凡好象有些沮喪,唉,甭提了,下半場也讓他們逮著個機會進了一球,這會兒加時賽都過了,正商量著怎麼踢典球呢!

我想了一會兒,說,“凡哥你別慌,我有一妙計可供參謀,咱班上不是有個外號相撲手的大胖子麼,就讓他去守大門得了。”

“你傻呢,就他那個噸位,移動起來都像蝸牛,怎麼守門呢?這是在球場上撲球,不是在相撲台上撲人!”

我說:“你才傻呢,真以為這是世界杯啊!射門的個個猛抽,守門的個個猛撲怎麼著?估計對手幾個小騾騾見著麵前立了座山,一個心慌失措腿也就軟了。”

“嘿,聽起來有點道理!”

“當然有道理了,也不想想這注意誰出的,你就別再深思熟慮了,總之一句話,聽我的準沒錯!”

“萬一不成功的話,回來我可剝了你的皮!”他啪地一下就把電話掛了。

我這就開始害怕了起來,心想真輸了那我以後可得吃不了兜著走了,於是我慢慢吞吞地往回走,邊走邊琢磨著我可真善變啊,來的路上我可是一豹子,回去咋就成一蝸牛了呢?

在重演了紅軍二萬五千裏長征後,我終於站到了宿舍門口。開始不敢進宿舍,聽見裏頭挺熱鬧的,於是先推開一門縫探探狀況,這麼一推沒想到就讓衛風凡給發現了,他把門猛地一打開,我還真以為小命不保剛想溜,他就猛地一把把我拉了過來,像劉備迎接諸葛亮回營似的和我擁抱。他說,軒哥,你的辦法可真靈啊,咱班的相撲手一上場,對方有幾個腳抖地跟抽風似的,於是他神勇地估計卡恩見了都自卑,因為對他來說,撲球已經比撿球還容易。我們贏了!哈!可以爭冠軍了!真是太令人興奮了!他說完又跑陽台上去蹦啊跳的。我猜想著這不還沒奪冠呢就高興成這樣了,要真等拿了冠軍,還不得從陽台上跳下去了。

不過這麼一來,我心裏那塊大石頭也就放下了。衛風凡又跑過來和我熱情地擁抱,“軒哥,我可真服了你了。”

“誰要你服啊,咱實際點,說吧,想請我吃什麼呢?”

他說:“那好,就明兒個咱飯多幫你買個饅頭吧!”

我頓時怒火就在胸口點著了,“衛風凡你這個混球也太摳門了,一個饅頭就想打發我啊!”

他又嬉皮笑臉地說,成,大不了我買兩個。

我的火一下就竄到了頭頂:“滾你媽的,你得把我一個禮拜的夥食全包嘍!”

他一下把我推開:“靠!就知道你想乘機敲竹杠。算了,咱哥倆好說話,這次麼就請你吃頓好的,等我拿了冠軍就包你一個禮拜,怎麼樣?”

我說,好啊,一言為定。

他拍了拍我肩,“這t恤新買的呢?”又拉過去聞了聞,“怪了,還有女人體香?嘿?你球衣呢?好啊你小子,跑哪鬼混去了?老實交代啊!”

我說呆會你請我吃大餐時跟你慢慢說。於是,我跟他講起了我是怎麼坐的霸王車,怎麼玩的裸奔,我的哥們怎麼拿的第一......不過回頭想想我那件球衣可是正版的nike,好幾百塊錢的,便宜那司機了,還真有點心疼。如果說小說是一幅黑白的山水畫,那我感覺充滿了戲劇性的現實生活就是幫黑白畫著上一頁頁斑斕的色彩。

可是,還沒來得及感受這一頁斑斕帶來的歡樂,另一幕戲劇卻又悄悄地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