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們的浪花(2 / 3)

當他把駱花救上岸,駱花已經昏迷不醒了。他想到電視劇中人工呼吸的解救方法,可一個一個照做之後,駱花還是沒有醒。他急了,抱起駱花把她送進了醫院。

經過醫生的搶救,駱花終於醒了。病床上的她,臉白得象朵梨花。趙一塵聽到駱花很輕地在喊:“包,我的包,包裏有哥哥送我的生日禮物……”

趙一塵頓時明白了一切,“你怎麼這麼傻啊?不過是一支筆罷了。”

“不……那不是一支普通的筆……哥哥送的東西不能用金錢來衡量……對我來說……那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駱花的氣息有些虛弱。

趙一塵聽得感到心酸,他握緊了駱花的手,想說話,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哥哥……你知道嗎……從第一眼看到你,我便已明白……即便不能與你在一起,你也將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真的好喜歡你……”說到這,駱花已經淚流滿麵,“今天,是我二十歲生日,我和我哥哥在一起,我太幸福了……”

趙一塵撫著駱花的臉,為她擦著眼淚。他隱約中聽到駱花在叫冷,他又向護士要了床被子幫她蓋上,這時,有滴淚掉在了駱花臉上,他發現自己竟然也哭了。麵對眼前這個女孩如此真摯的感情,就算鐵石心腸也該黯然吧。

此時的趙一塵已經完全忘記了另一個地方,有另一個女孩正在等他。他趴在駱花的床前,不知睡了多久,一個聲音叫醒了他,“快去,雅典娜在等你,你快去找她,放心吧,我已經沒事了……”趙一塵這才想起了雅典娜,他立刻跑出了醫院。

雅典娜放學後,就在校門口等趙一塵了。半個小時後,沒有看到趙一塵,她感覺很奇怪,她心想平時都挺準時的呀,就算遲到也沒見遲這麼長時間的。又半個小時過去了,她想到了昨晚那個算命老太太說的話,她越想越害怕。

當夜幕降臨,趙一塵還是沒有來,雅典娜傷心地哭著,她意識到再不回家就得被父母盤問,於是她一個人向家走去。路上,她感到了寂寞,感到了這條小路是這樣冷清,更可怕的是,昨晚那道毒咒一直在耳邊環繞,她邊哭邊跑,淚水模糊了視線,一不小心和前麵走過來的女的撞了個正著,對方力氣很大,雅典娜倒在了地上。那個大塊頭的女的看上去一點都沒事,卻指著雅典娜破口大罵:“你他媽瞎了眼啦?走路也不看著點!”

雅典娜摔得很痛,艱難地爬了起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當然不是故意的了,你搶我男朋友也不是故意的,對吧?”

“搶你男朋友?可我都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男朋友是誰?”

“別在這裝了,你這個披著處女皮的狐狸精!”

“你說話怎麼蠻不講理呢?會不會是你認錯人了?”

“找的就是你!你剛剛跟誰一起來著?趙一塵是我的男朋友!”

“不可能!我知道他不會背叛我的。”

“是啊!他不會背叛你,可他背叛了我!瞧你這副妖精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為什麼要去勾引他?我叫你再去勾引我的趙一塵!”這女的朝雅典娜猛地一拳揮了上去。

雅典娜倒在了地上,嘴角流出了鮮血,和淚水混在一起……她一直喊著“不可能!不可能!”

大塊頭女的又朝她肚子上猛地一腳,然後一把揪起她:“就你這弱不禁風的樣,也配跟我鬥?”又是重重的一拳落在了雅典娜的臉上,“以後再敢跟趙一塵在一起就別怪我不客氣!”當大塊頭說完這句話,雅典娜已經昏了過去。

然後,直到趙一塵發現了渾身沾滿鮮血的雅典娜。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抱起雅典娜悲痛欲絕地喊著:“你醒醒,你醒醒啊!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顧一切地往醫院衝去,汗水與淚水一齊在眉間飛揚。

到了醫院,趙一塵打電話給雅典娜的父母,因為他感覺這事不能在隱瞞下去了。經過檢查,雅典娜沒有生命危險,卻斷了一根肋骨,需住院動手術。

雅典娜一直沒有醒來,臉上腫起了一大塊,紗布包得緊緊地,整個身體被支架撐著,一動不動。趙一塵看到她的眼角還在流著淚。

雅典娜的父母趕來了,她的母親看到病床上的女兒,傷心得泣不成聲。她父親走到趙一塵麵前,問到:“你是誰?”趙一塵說雅典娜的男朋友。

“告訴我,我女兒怎麼會變成這樣?”她父親看上去義憤填膺地。

趙一塵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她父親向趙一塵重重地一拳打過去,“既然是她男朋友,為什麼不保護好我女兒?”

趙一塵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女兒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裏?你說,你這個男朋友是怎麼當的?”她父親一把將趙一塵推出了門外,“你給我滾!我女兒不需要你這種男人!”

深夜,趙一塵一個人走在馬路上,圓月掛在空中,很亮,亮得有點刺眼。他買了瓶酒,坐在公園的石凳上,靜靜地喝著。他感覺今天好象是自己的世界末日,幾個小時之前,一切還是那樣平靜,可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他生命中的兩個女人就都躺在了醫院。

不知道那夜趙一塵是在怎樣的心理摧殘下度過,他的心被悲傷鼓滿著,被憤恨鼓滿著,他發誓一定要找出傷害雅典娜的那個人,絕不會放過那人!清晨,當他醒來的時,他發現自己躺在公園的一塊草坪上,旁邊倒著一隻空酒瓶,衣服很亂,有嘔吐的痕跡。他打了個噴嚏,感覺有點冷。

回到宿舍,他換了件衣服,然後坐在床上發呆。他想去醫院看雅典娜,卻覺得自己沒臉見她的父母,他更不敢麵對雅典娜那無瑕的臉龐,不敢看她那清澈的雙眸。

他跑到花店買了玫瑰花,然後到醫院讓護士小姐轉交給雅典娜。就這樣,跑了一個禮拜,雅典娜的病房裏已經擺滿了玫瑰。

他清楚地記得那是第八天的早晨,他捧著鮮花去醫院,在醫院門口遇見了雅典娜的父親,他說:“我的女兒想要見你,當她第一天醒來就一直喊著要見趙一塵,她有很多話想和你說,你進去吧。”

趙一塵走進了雅典娜的病房,那股茉莉花香聞起來是那樣憂傷。雅典娜見到趙一塵來看她,急忙要從床上起來,趙一塵上前扶住了她。

她問趙一塵是不是腫了臉的她看上去很醜。趙一塵親了親她的臉,說:“不,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美的。雅典娜笑了,笑容依然那麼迷人,那麼熟悉,可趙一塵感覺隻是心酸。他抓住雅典娜的手,放在嘴邊,不停地說對不起,那天沒去學校接她。然後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雅典娜說,那天跑著跑著忽然被一個女的撞倒了,那人說是你女朋友,讓我以後別再接近你,還把我打了一頓,之後的事我就不記得了。可是我並沒有相信她的話,我知道你對我是真心的,你絕不會做背叛我的事,對嗎?

趙一塵再也忍不住,淚水一下就湧了出來,他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說自己沒有盡到一個男朋友的責任,簡直就該千刀萬剮。雅典娜幫他擦著眼淚,笑她一個大男人竟然還在女孩子麵前哭哭啼啼的。趙一塵也笑她說,你堅強啊,你堅強怎麼老是靠在我胸口流淚,以為我不知道啊,還害我每天都得回去洗衣服。

之後,趙一塵很久沒來學校上課,他每一天都在雅典娜身邊,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雅典娜的手術非常成功,恢複得很快。半個月後,她可以出院了。

出院的那天,她的老師和同學都來看她。老師問她的父母要不要幫她辦理休學手續,這次住院耽誤了很多學業,這樣對高考很不利。她的父母說不用了,雅典娜會去日本上大學。

這下趙一塵可急了,他說伯父伯母,能不能讓她留下。雅典娜父親說,年輕人,你送的那些花讓我很感動,我也知道我女兒對你也是癡心一片,可你應該為她的前途著想一下。

趙一塵說,我就是她的前途,我會給她幸福的。

她父親卻說,那我女兒被人欺負的時候你人在哪呢?

這下趙一塵傻了。她父親想了一會兒,說,我女兒走是走定了的,不過在她離開中國以前,我希望她能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所以,這幾天你就陪在她身邊,一步也不許離開!

趙一塵點了點頭,雅典娜已經挽起他的手朝他笑了起來,“還不快說謝謝?”趙一塵說了聲“謝謝伯父”,剛說完,雅典娜就拉著他跑掉了,她的父母在後麵喊:“早點回來!”當趙一塵和雅典娜整天像磁石似的粘在一起時,我的事業也開始有所起色了。

那天,我和哥們去電視台參加決賽。還沒進場呢,就有一大堆記者圍了過來,問這問那的。哥們對記者的問題那可是來著不拒,一個比一個搶風頭,我來說,我來說地爭著回答,看情形象不是來跳街舞,倒象是來參加趣味搶答。

我在一邊偷笑,一群土豹子,沒上過電視咋的?這時,一個記者過來把話筒對準了我,我心想,嘿,我這還沒上過電視呢,這回可得好好露露臉。可當我剛擺好一個優美絕倫的poss,上次那個穿小背心的女哥們就一把奪過話筒,把我的鏡頭給搶去了。我那個火啊,別說剝掉她t恤了,要是旁邊沒人的話,估計我能把她皮給剝嘍!我真懷疑上次那群裁判是怎麼打分的,怎麼讓這幫家夥得第一了。現在好,一個個比麥當娜還麥當娜了。

好不容易擠出了一條道進了場子,裏麵燈火輝煌,人山人海的。忽然,一道白光照在了我們身上,我們一下就成萬眾矚目了。一看哥們,打招呼的打招呼,擺poss的擺poss,拋飛吻的拋飛吻,一張張小臉都容光滿麵,春光燦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