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金熾前腳出門,曾母後腳就進了女兒的房間,笑眯眯地問:\"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媽,瞧你!\"女兒羞得頭也不敢抬。
曾倪也跟了進來,嗬嗬笑道:\"禍兮福所倚嘛,我相信我女兒是有福之人。\"
秋盈撒嬌地:\"爸,你女兒嫁不出去,就賴在家裏不走了!\"
哈哈哈,老兩口開懷大笑,慶幸雨過天晴,雲開日出。。。。。。
曾博士回到自己的書房,忽然想起張局長送來的手表還未得及欣賞,便找來看看。上午人多沒在意,現在手裏掂掂分量好沉,仔細一看,驚訝不已!
怎麼啦?
這是一隻比黃金更貴重的稀有鉑金表呀!
再仔細看看,咦?這種式樣的表從未見過,雖在表殼後麵打有瑞士製造的英文字樣,卻沒有牌子,這就奇了。作為一個鍾表收藏家,可以斷定這是一個無價之寶,就是不懂行的人,也知道這白金表殼和表帶的價值。心想:老張啊老張,你也太客氣了!當然,憑你我的交情,已不分彼此。但君子不奪人所愛,你老張也是鍾表鑒賞家,得到這塊表肯定不容易。我可不能把你的客氣當福氣。
他決定明天親自送回去,向老朋友當麵道謝。
第二天上午,才九點來鍾,曾倪就來到市公安局。張局長的辦公室沒人,推開隔壁一間房門,想問問張局長的去向,一看裏麵都是陌生麵孔,就想退出來。
房裏在開案情分析會的是龍飛、雨琦和李炎等。李炎一見不認識的曾倪探頭探腦,便問:\"你找誰?\"
曾倪說:\"我找張局長,是他的老朋友。\"
李炎笑臉相迎,說:\"張局長去市裏開會了,有什麼事可以讓我轉告嗎?\"說著就要跟出去,邊走邊說,\"我是張局長的秘書。\"
曾倪一聽他是張局長的秘書,就停下沒走,說:\"請你把這塊手表還給老張,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謝謝他的美意!\"想了想又說:\"請他千萬別介意,他能親筆題字為我祝壽,已很難得,還送這麼貴重的手表,實不敢當。\"邊說邊把手表遞給李炎。
李炎表情顯得意外又為難:\"曾博士,這表我不能收,這表是張局長送給你六十大壽的賀禮,我怎麼敢收回呢?我想,就憑您和他的交情,他送什麼給你也不為過呀!\"
曾倪善解人意地說:\"那就不麻煩你了\"。說著就欲告辭。
\"請等一下。\"龍飛對他倆的對話很感興趣,對曾倪手中的表更感興趣,走上前來招呼道,\"曾博士就是大名鼎鼎的橋梁專家吧,您手中的表很別致,能讓我開開眼界嗎?\"
\"這位是。。。。。。?\"曾倪問李炎。
李炎說:\"哦,我來介紹,這位是專從北京趕來破炸橋案的龍飛警官,專案組長。\"
曾倪當然知道幾天前敵特企圖炸橋的事,那長江大橋可是他畢生心血的結晶啊,豈不著急?於是上前緊握龍飛的手:\"失敬失敬,\"同時將手表遞了上去。
龍飛接過手表一看,便知這確是一塊非常少見的名貴手表,但表殼卻是光滑平整的,既無品牌,也無廠名,更為稀罕的是這隻表好似囫圇一個,嚴絲合縫,連表蓋也不知從何開啟,在一旁的雨琦、路明等也看得呆住了。
正在此時,張局長從市裏開會回來了。
曾倪一見到老朋友,趕緊迎上去:\"張局長,謝謝您的盛情,有道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秀才人情紙半張',有您送的書法,分量已夠重了。這塊手表我可不能收啊。\"
\"手表?什麼表!\"張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什麼時候送給你手表?\"
當曾倪將手表遞給張江時,張江一怔,\"這麼珍貴的手表,我可買不起喲!會不會搞錯了。\"
這時,張局長已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龍飛等人也跟了進來 。
曾倪說:\"怎麼會搞錯呢?肯定是從你的禮盒裏拿出來的,當時在場的有好多客人呢!\"
張局長年紀才四十多歲,或許是由於工作關係,過早地兩鬢染霜。他經曆的大風大浪太多了,早就練就了沉著穩重的性格。現在遇上這等怪事,也像平時一樣,語氣平穩,轉頭問李炎,\"這禮盒是不是收發室小吳送去的?請他上來一下。\"
李炎立即打了電話。
不一會兒,收發室小吳來了,小夥子挺精神的。
曾倪一見,忙說:\"沒錯,是這位同誌送來的。\"
張局長問:\"小吳,我讓你送的禮盒,你離過手嗎?\"
\"沒有。\"小吳肯定地回答,\"路上也沒耽撂。\"
這就怪也!
是誰冒充公安局長的名義給曾倪送手表?
這表怎麼會跑到張局長的禮品盒裏去的?
這麼做的人目的何在?
這手表裏又有什麼花頭?
一個個問號同時閃現在各位公安人員的腦海裏。
\"哦,沒你的事了。\"張局長平靜地對小吳說,\"你可以走了。\"
小吳走後,張局長又對曾倪說:\"曾兄,手表先放在這兒吧,我們要研究一下。剛才我在市裏開會,市長特別要求各方麵都要提高警惕,加強國慶節前後的安全保衛工作,要保證長江大橋萬無一失,還要加強各要害部門和重大項目的保衛保密。看來,敵特不僅瞄準了長江大橋,又盯上了您這位設計、科研專家,千萬要當心,保重!您先回去吧,我再與您聯係。\"
一席話說得曾倪茅塞頓開。\"哦,我明白了,會警惕的。有什麼情況再向您彙報。\"說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