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星期過去了,司馬蘭一直無顏來林姐家。周源濤連日來悵然若失,丟了魂似的忐忑不安。
“五一”這天,林劍鋒盛情邀請司馬蘭來家中作客,盡管源濤與司馬蘭努力裝作若無其事,但源濤內心深處難以平靜,他瞞著妻子第一次與別的女人發生那種事,深感自己愧對妻子。
在隨後的日子裏,司馬蘭照常有空就來林姐家幫助源濤料理家務和照看孩子。
源濤感覺到一切都風平浪靜了,而且他隻有在柔順溫情的司馬蘭麵前,才體驗到自己是一個信心十足且富有尊嚴的男子漢。
源濤開始大膽地追求司馬蘭,司馬蘭拒絕源濤,然而司馬蘭的眼神、司馬蘭的言語、司馬蘭的靈與肉的溫馨使他興奮、使他激情滿懷地纏著司馬蘭。
司馬蘭不敢將源濤的言行告訴林姐,她不忍心林姐傷心。
她躲避著、默默地承受著,當源濤一再瘋狂地求愛後,她無可奈何地默認了命運的安排。
周源濤不願背叛妻子,但更舍不下司馬蘭。
司馬蘭也不希望源濤離婚,她不想拆散林姐的家,更不願因源濤離婚而讓林姐承受離婚女人的痛苦。
源濤為司馬蘭隻願做他的情人而興奮,而苦惱,因為他不願傷害妻子與司馬蘭兩個女人中的任何一個,他小心翼翼地給妻子更多的溫存體貼,同時,他給司馬蘭更多的關心和愛撫。
漸漸地,他與司馬蘭產生了相通的心靈、和諧的感情,兩人不知不覺地陷入了婚外戀情的陷阱中,誰也救不了誰。
兩個家庭掀起離婚大戰
在林劍鋒的心目中,丈夫與她的感情是真誠牢靠的。十年前,他倆同讀一所大學中文係,三年級開始戀愛。盡管源濤來自鄂西大山區,家境拮據貧寒,但他為人誠實,才華出眾,自己是獨生女兒,父母堅決反對他倆戀愛,但劍鋒還是全副身心地愛他,支持他。1987年7月兩人一起畢業,源濤分配在省直機關工作,而劍鋒則崇拜自己當派出所所長的父親,畢業時,她心甘情願地來到監獄當了一名警察。
婚後八年來,丈夫老實憨厚,對她感情專一,一直在默默支持著她,使她能全副身心兢兢業業地工作,她已被提升為二中隊隊長,還被評為監獄係統優秀黨員、省勞模,她感到心滿意足了。盡管源濤不是自己戀愛時所期盼的那類偉丈夫,能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來,可源濤卻是個老實本分的機關幹部。
司馬蘭出獄以來,劍鋒視她如親姐妹一樣,司馬蘭有空時到家中來幫助源濤做家務帶孩子,劍鋒心存感激,她一直在為恢複司馬蘭的工作四處奔波。
5月20日淩晨,劍鋒想到自己已有三天三夜沒有回家了,她交接班後,便乘夜班車回家拿換洗的衣物。
劍鋒輕輕悄悄打開房門拉亮電燈時,見丈夫與司馬蘭同睡一床,頃刻間她氣得渾身顫抖,一把掀開被子,抓起丈夫就是兩耳光。
司馬蘭被驚懵了,蜷縮在床頭跪著流淚乞求:“林姐,我對不起你,全是我的錯--”此時此刻,林劍鋒昔日那種對司馬蘭的同情憐愛一下子升騰為刻骨銘心的仇恨。
周源濤穿好衣服,膽顫心驚地走到妻子麵前囁囁嚅嚅地說:“我與司馬蘭的事兒,你遲早會知道,與其我倆在一起痛苦,還不如趁早分手……”
林劍鋒是一個極要麵子且自尊心很強的女人,她不忍心親手創建的家就此破裂,更不忍心剛上小學的七歲的兒子就此失去親生父親,她不同意離婚。
林劍鋒強壓心靈的苦痛,強顏歡笑地在監獄裏勤勤懇懇地工作著。回到家,她不免怨恨丈夫:“我有什麼對不住你,你偏要與司馬蘭廝混?”
源濤申辯道:“婚後這些年,你根本不聞不問我內心的苦澀,我一個大男人早已無法忍受你對我如同對待犯人般的脾性,你隻顧埋頭自己的事業卻給我留下多少靈與肉的落寞……”
林劍鋒見難以說服丈夫,就找到司馬蘭談判,要她盡快與源濤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