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妹兒已經睡下了,嘴邊帶著淺淺地微笑,北歌輕輕放下紗幔,轉身走了出去。楚離見北歌出來倒是有些驚訝地問:“王爺,這是……”
北歌擺擺手,示意他小聲些,一邊走一邊說:“這麼晚了,她應該歇下了吧”,不像是詢問,隻是自言自語地說著。楚離看了看北歌,很識趣地沒有答話,隻退後一步慢慢地跟著。
走回門口,屋子裏有若若的光,應該是睡下了吧,北歌心裏想,手在門上摸了下,輕輕說了句“晚安”。
“這麼冷的天,你要在門口站多久?”熟悉的聲音從門裏麵傳來,帶著一點點地嗔怪。
原本有些陰沉的臉上瞬間放晴,趕忙推門進去。月初已經躺下了,隻是沒睡,靠在床邊抱著墨墨,好像早就知道他會回來一般,嘴角帶著絲絲的笑意。
“快把外套脫了,都落了雪了,也不知道撣撣”說著月初下了床,走到身邊給北歌整理衣服。
伸手抓住那雙向自己伸來的手,緊緊握住捧在手心,望著月初那幹淨澄澈的眼睛,北歌不知道該如何與她說起妹兒的事兒。
“你怎麼了?妹兒怎麼樣了?”月初覺得北歌有些奇怪。
“啊,沒什麼事兒了”北歌不再去看月初的眼睛,轉過身,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又繼續說:“早點歇著吧,明兒一早還得去金山寺齋戒呢”。
月初看著北歌,滿臉的狐疑,但是她也知道北歌是不想說,那自己便也不再多問,轉身向床邊走去。
夜裏,月初睡著了,均勻第呼吸聲讓北歌覺得異常地安心,手輕輕放在月初的小腹上,輕聲說了句:“初兒,什麼時候才能有我和你的孩子,我們,兩個人的”。
沒有的陽光的清晨,空氣中仿佛都有點悶悶的憂傷,北歌和月初幾乎是同時醒過來的,輕輕一吻,嘴角帶笑。
金山寺比以往的時候更加的熱鬧,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寺裏,靜心和誦經過後,便是皇上的祈願時間,其他人也都陸續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北歌被他們叫走了,剩下妹兒一個人,有些無聊地坐在書桌邊看著一本經書,門口響起了當當的敲門聲,這個時候會是誰呢,月初嘀咕著開了門。看見門口一臉笑容的楚夫人,月初有些驚訝,因為自己自從和北歌成婚以後,回將軍府的次數屈指可數,自己沒有先去拜見婆婆,倒是讓婆婆先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楚夫人請進門。
楚夫人倒是並沒有任何不悅的神色,相反地眉眼間帶著笑意,拉著月初的手說“月初啊,早上府上來人說妹兒有了身孕,怎麼不早點來說,我本想去看看,但齋戒的日子實在是走不了,我就想來找你問問情況,怎麼樣?妹兒還好吧?”
月初的笑容有些僵硬,原來北歌昨晚上回來魂不守舍的樣子就是因為妹兒有了身孕麼?原來事情都傳回將軍府了而自己卻是最後知道的人麼?一絲淡淡的憂傷劃過心底,整理了一下耳邊的碎發,到了晚茶遞給楚夫人說:“勞娘掛念,我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就想著讓您也跟著高興,大早上就讓人過去傳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