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輕輕抿了口茶,看著月初的眼神也變得溫柔,拉著月初的手說:“月初是個好姑娘,娘看得出來,北歌是個死心眼的性子,平日裏要是哪裏委屈了你,你就過來府上,娘給你做主”。
月初感覺手心暖暖地,自小沒有娘親,太後雖然也對自己極好,但是太後的身上總有那種俾睨天下的威嚴,而楚夫人卻是多了一份母親的溫柔,月初知道話裏的意思,回握住那雙溫暖的手說:“娘親放心,相公待我極好,我和妹兒相處也很好,這是府上的第一個孩子,我們會盡心照料的”。
楚夫人的笑更弄了,拍著月初的手連聲說著:“好好好,那真是太好了,有你這句話,娘就放心了”。
楚夫人坐了好一會兒才走,和月初說了好多話,雖然和楚夫人平日裏的交集並不多,但是說話間總感覺有一股親近的感覺,莫名地對這位自己並不十分熟悉的母親也多了幾分好感。
雪仍是飄飄灑灑地下著,天黑的十分早,不等到晚飯的時間,天就已經擦黑了,月初閑來無事,突然想起上次自己來求的簽文,出門尋了個小和尚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慧靜大師昨天就已經回來了,囑咐了海棠兩聲,撐了傘消失在了白茫茫地大雪裏。
慧靜大師此時正在廊橋下站著,一身素色的衣衫打著幾個補丁,神色看起來有一絲疲倦,不過眼神卻是閃著光亮,看見月初過來,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月初趕忙上前,有些小心地問了句:“您是慧靜大師麼?”
慧靜大師沒有說話,笑了下,轉身往廊橋的一頭走去,月初趕忙追上去說:“冒昧來訪,還請大師見諒,上次來寺裏求簽,不知道為何求到了兩根簽,一根大吉一根大凶,寺裏的小師傅說讓我等您回來再來解簽文,心中惦記這事,聽說您回來了就直接過來了,還請大師指點”,月初的聲音很小,手裏拿著謄寫好的簽文,靜靜地等著大師回話。
大師擺擺手說:“嗯,今兒早就有人給我說過了”,話鋒一轉,大師繼續說:“兩根簽,一根大吉一根大凶,請問施主更相信哪個呢?”
月初有些不明白大師的意思,隻好坦誠地回答說:“我……不知道”。
“那您為何麵帶愁容?”大師腳步頓了下,看著月初的眼睛問。
“我……我突然遇到了一件有些煩心的事……和我抽簽一事沒有關係”月初不知道怎麼和大師說起自己與北歌還有妹兒的事,或許在大師的眼中,塵世情愛都是過眼雲煙,可是這個中的癡兒怨女如何能明白過來呢。
大師的笑容更深了,略思忖了一下說:“那施主又是如何得知兩件事沒有因果的呢,世間萬種皆有因果,昨日的因,今日的果,今日的因,明日的果”。
“請大師指點”明月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