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歸樓?”謝靈一雙眼睛都要驚的掉下來了,“她去日歸樓幹什麼?”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確實看到小花月進了日歸樓,當時帶她進日歸樓的人看起來像是管事的。這個還不算,她是從後門進去的!”建成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言木知道之後,便不同我們說話了。沒有辦法,我隻得先回來!”
“言木對嚴淮柳的心思我知道,並非是萍水相逢的感情,如今嚴淮柳的日歸樓牽扯到小花月的案子上來,言木確實該難過!”顧長青道,卻在抬手之時不經意的碰掉了桌子上的杯子。
“可是我看嚴姑娘不像是那樣的人啊?”謝靈仍舊在辯解道。
“我們所看到的人不過都是在這個人扮演的角色而已,真實的她隻有自己知道!”顧長青起身,“收拾東西吧,我們也去安慶,這事給言木的打擊絕非可以輕易解決!”
三個人快馬加鞭趕到安慶的時候。已經過了子時!整個安慶一片死寂,除了依舊燈火彌漫的日歸樓。
“小花月進了日歸樓之後,我們沒有直接進去,隻拉著言木住到了一個小客棧裏。”建成望著日歸樓的燈火輝煌處喃喃的道。
“先去客棧!”
客棧裝飾位置都不是很好,但是好在位置很是隱秘,人也不多,大多都是步履匆匆的趕路人,對這幾個突然而來年輕人也不以為意。
建成引著二人上了樓,言木所在的房間在最左側,顧長青讓建成帶著謝靈去休息,一個人走了進去。
熟悉的兩個人隻要聽到聲音就能知道彼此,顧長青剛坐到椅子上,就看到把自己囚禁在床下的言木緩緩起身,目光灼灼的問道,“你都知道了?”
顧長青點點頭,雖然有些話明知道是錯誤的,但言木的這幅樣子他還是忍不住安慰道,“也許這件事情和嚴姑娘無關呢!”
“這話你相信嗎?”言木淒涼一笑,“其實從上次她來到永安城開始我覺得她整個人都變得不對勁,就好像是在隱瞞著我什麼,如今一來,足以證實了。”
言木走到顧長青邊上坐下來,“雖然我們認識不久,但是我有感覺,這事必然同她逃脫不了幹係!”
“那你想怎麼辦,如今已經是騎虎難下了,若是她真的參與了,你知道我不可能放任不管!”顧長青轉過頭,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去看言木。
“你覺得我像是那種人嗎?明知道她犯下的事情是天下的錯事!”言木站起身子,“她犯的錯,我來結束!”
言木走了出去,隻剩下滿屋子的酒味充斥在顧長青的感官。
他相信言木不會徇私枉法,可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更加的心疼他。
夜晚如同猛獸一樣的嘶吼不停,言木從小客棧走了出去,外麵沒有什麼人,靜悄悄的。
他想要去日歸樓,可是恐慌讓他停下了腳步。
再晚一點吧,再等一會吧。
他這樣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