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一個人都沒有,楚離天在樹下吃了一些幹糧飲了一些酒水之後繼續上路。
兩刻鍾後他來到西南城的城門,發現城門緊閉,而城門周圍卻隻有奚落的幾家商鋪店門半開,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他還記得兒時與父皇一起來這裏避暑遊玩時,這裏商鋪繁華熱鬧,街道上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這樣的寂寥令人震驚無言。
楚離天推了推城門,發現城門不僅緊閉,而且紋絲不動,半開的商鋪中緩慢地走出一個老者,正奇怪地看向他。
最終他還是來晚了一步,城門已經被關閉,裏麵的人出不來,外麵的人進不去,已經閉城了。
他轉頭看向那老者,問道:“請問城門是什麼時候關閉的?”
“昨個兒,還有那些從城裏逃出去的人也都被抓起來塞進去了。你從哪兒來的?西南裏瘟疫已經沒法子控製了,這當口兒你就別進去了。”
楚離天皺起眉頭,低聲反問:“你知道看守城門的那些人去哪兒了嗎?”
老者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進去,不過守城的人在徹底封死了這裏之後就離開了,他們不僅加了六根橫梁閉前後門,還用了封棺漆把縫隙填得死死的,除非用火燒,否則根本融不了這漆。”
而且不止如此,原本就高的城門牆壁上全部都種滿了可怖的荊棘,而且遠遠看上去,荊棘似被鮮血染紅。
“城裏麵其實還有沒有感染瘟疫的人,但是他們已經無力管轄,就把他們全部封死在裏麵了,有力氣的人昨夜還想建人牆爬出來,但是都因為荊棘流血過多而死,死掉的人也不會有人去處理,都爛在裏麵了,你要再靠近點就能聞見臭味兒。”老者無奈地搖了搖頭,“造孽啊,也不知道這西南城究竟是哪裏惹怒了老天爺。”
楚離天抬頭望了望足足一人多高的荊棘,心說這一次父皇是下定了決心要閉城,估計不費點功夫是進不去的,不過他對自己的體格有信心,同時也稍稍放心了一些,楚崖天的人再訓練有素也不如他的耐力。
他扭頭看向老者,問:“這裏哪裏有旅館?”
“本來是有的,現在已經關門了,這年頭,誰還做生意啊。”老者見楚離天執意要離開這裏,搖著頭離開了。
無奈之下,楚離天隻好目送著老者離開,而時不時地抬起頭看著幾乎聳入雲天的城牆,他雖然知道已經閉城,但卻沒想到連個守城的人都沒有,所以什麼東西都沒有帶,而現在想要進入現在變得舉步維艱。
沒有其他的辦法,楚離天隻能牽著馬四處尋找爬梯與製作九爪鉤的材料,雖然知道前路艱難,但也不得不走。
整整兩個時辰,楚離天才找到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一些看上去很結實的鐵絲、繩索、木頭,商鋪極少,也找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不過他也順道買了一些晚上住宿的東西,一些幹的稻草和草墊,附近沒有旅館,看上去也不像有人會收留他的樣子。
就在楚離天牽著馬返回城門時,敏銳的雙耳捕捉到了一些聲響,他立即躲到了一棵樹後,然後就看到前方不遠處有四五個黑衣人朝著城門的方向匆匆奔去,還時不時地扭頭四處望,似在尋找什麼。
楚離天眯起雙眸,瞳孔聚焦至那群人的背影處,原本稍有疲憊的眼神變得鷹一般尖銳。
楚崖天的速度比他想象中要快許多,楚離天頭痛地捏了捏眉心,看來他得加快進度,早日排除萬難進入西南城中。
想到這裏,楚離天便將買來的東西埋進土中,將馬拴在附近,隨後便朝著城門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跟去。
楚崖天的那些人與他剛到時一樣,疑惑又驚訝地看著城牆,似乎也是無計可施的樣子。
見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上不去,楚離天便也不著急,獨自返回了森林,找到了自己的東西,在樹上安頓了下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楚離天就醒來,悄無聲息地潛入城門附近,看見在城門下那幾個黑衣人正抱著劍、靠著城門在睡覺,他半蹲著身子,以一種極難掌控但聲音極小的姿勢朝黑衣人靠去。
但在對兩個黑衣人實施了割喉之後,其他的三個黑衣人便被驚醒了,楚離天索性抽出長劍與他們廝殺在一起,幾個黑衣人都是楚崖天精心挑選的內養殺手,其武功程度與莫忘、清風沒什麼區別,但比起楚離天還是略遜一籌。
幾個回合下來,楚離天就將三個黑衣人製服,並將他們綁在了城門口的樹上進行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