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我怎麼會吃醋?不過是這裏侍女太多,我隻是怕會有什麼不方便。”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意識到楚離天這幾天在雲居裏賴著不肯走的目的,葉梓桐將他推出了雲居,重重地關上了門,在門內抱怨道,“你既這麼無聊,還不如去各院看看有沒有妃子在欺負我家女工。”
“梓桐你……”楚離天用力地敲了幾下門,卻聽見葉梓桐在裏頭交代那些人不準給他開門的聲音,便放棄了,準備回自己的水墨居。
回到水墨居,見張赫一臉不爽地坐在大堂內,翹著個二郎腿,一臉過來要債的表情。
他同樣不爽地走進去,裝作沒看見張赫。
張赫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在葉梓桐那裏碰了壁,便揶揄道:“哎喲喲,是誰惹我們八王爺不爽了,怎麼臉色這麼差?”
“你又來做什麼?梓桐沒空見你。”
“葉梓桐從我那裏非法贏了五十萬兩銀子,你得還給我。”
“非法?”楚離天不解地挑挑眉。
“她在我店裏贏了一個常主顧,不會賭博,但家財萬貫,來賭場隻是圖個樂,因為我打點好了所以他很少輸錢,葉梓桐可不管這些,一下就贏了人家五十萬,人家老人家還以為自己是新一代的賭神,被她這麼一贏,臉麵全無,回去差點要上吊自殺,我跟他解釋葉梓桐是舞弊,才救下了一條人命,又賠了人家一百萬兩,這五十萬兩你得賠給我才行,不然我就不走了。。”
楚離天聽得咂舌,隨後忍不住哈哈大笑:“她可是一點賭品都沒有啊,連老人家的錢都要贏,放心,這錢我會賠給你的,不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窮了,連這點錢都要登門親自要?”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與你說。”張赫關上大堂的門,神色嚴肅道,“前天我去街上買東西,看見楚崖天的馬車攔下了張明遠的馬車,把張明遠請到了他自己的馬車上。”
“然後呢?”
“我跟了上去,發現張明遠在那裏留了很久,應該是吃了午膳才離開的。”
“所以呢?”楚離天衝他挑了挑眉。
“我懷疑張明遠和楚崖天勾結上了,雖然是你的嶽父,你也要防範他。”
“之前我把張鶯打流產了,他前日在皇上那裏參了我一本,險些把我削名送進大牢,我也險些殺了他,不過想到他還有可利用的價值也就算了。”
“你怎麼會那麼狠心,把你的孩子給打流產?”
“若那孩子是我的,我絕不會如此。”
張赫轉了轉眼珠,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哈哈大笑道:“原來你是被人戴了綠帽子啊,那幹嘛不休了她?隻把那孩子打掉,是不是懲罰太輕了?”
“想著她父親還有利用價值,便暫且留著她了。”
“不過現在他好像和楚崖天勾結上了,你打算怎麼辦?”
“殺掉。”
張赫聳了聳肩:“最近怎麼沒見你們家的小美人兒莫忘?”
“她去南部訓練軍隊了。”
“打算造反?”
楚離天搖了搖頭:“我耐得住性子,隻怕有人耐不住,造反的罪名還是讓楚崖天去擔吧。”
“我看他的確像是坐不住的樣子,已經和將軍們勾結上了。”
“他不過是勝在人多,我的軍隊人雖少,不過全是精兵。”
“嗯,反正如果需要錢周轉什麼的,盡管來找我。”
“那你的意思是五十萬兩可以不用還了?”
“去死!現在就拿給我!現在你晉封了王爺,富得流油,我的錢可是留著你周轉用的。”
三日後,張明遠橫死湖邊的消息傳遍了京城,因死狀十分恐怖,所以很快就傳遍全城,四王府八王府也不例外,別人隻當茶餘飯後的談資,張鶯的天卻塌了。
聽到這個消息時她正坐在樹下,抱著自己先前給孩子做的小衣服愣愣地發呆,侍女從外頭神色慌張地跑了進來,她疑心地問是什麼事,小侍女支支吾吾地不肯說,另外一個侍女看不下去,便說道:“側妃,張大人他……他去世了。”
張鶯不耐煩地抬了抬眼角:“你說什麼呢,我父親活得好好的,你是不是想死啊,居然說這種話?”
“不是啊,側妃,張大人真的死在湖邊了,這個消息全城都知道了,王爺已經趕過去了,奴婢們怎麼敢欺騙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