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有些尷尬地移開眼神,然後說道:“葉掌門多慮了,兩位是為天庭出力,眾位仙家又怎麼會有其他的想法?自然是齊心協力,平定魔界的叛亂才是。”
葉傲雪不屑地說道:“這種話,你拿去騙騙小孩子,恐怕他們也不會相信。”說話間,朝狐小白招了招手,但他實在是精神不振,稍稍地抬了抬眼,掙紮著想站起來,卻站不穩。
“這是怎麼回事?”葉傲雪皺起了眉頭,沉聲問道,“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白澤抱著狐小白走了過來,輕歎了一聲,說道:“自從進入邊城之後,他就狀態就不好了,現在越來越嚴重,可是體內卻查不出什麼異樣。”
接過狐小白,放到自己麵前的桌子上,葉傲雪一邊用手輕撫的狐小白的身體,眼神沉著,微微一眯眼,頓時狐小白眉間的法印亮起了金光。
收回手,葉傲雪側過臉看著二郎神,沉聲問道:“能給我一個解釋嗎?為什麼小白會邪氣入體?”
二郎神愕然,隨即皺著眉頭說道:“葉掌門說這話……是在懷疑本神嗎?本神怎麼可能對這麼小的孩子下手?”
“那可不一定!”葉傲雪冷冷地看著他,聲音越發冰冷,“若不是我在他體內下了師徒咒,還查探不出來!一進入邊城就不對勁了,若不是你們搞的鬼,難不成還會有別人?”
二郎神輕歎了一聲,說道:“葉掌門,你若是如此多疑,恐怕我們之間也沒有辦法合作下去了。”
葉傲雪冷笑了一聲,說:“楊戩,我這個人脾氣不太好,想必你早有耳聞。我不管是不是你動的手腳,如果小白一天沒有好起來,我就呆在這變成一天不去魔界,我看看到底是誰比較心急!”
“你……”二郎神怒視著葉傲雪,卻最終隻能夠妥協,對著狐小白施法,從它的體內吸出了一縷黑色的霧氣,置於掌心,狠狠一握,將黑氣捏散在掌中。
狐小白頓時覺得渾身輕鬆了許多,那些讓他萎靡不振的東西不見了之後,隻覺得有些疲倦,睡意襲來,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合上眼睛,就這麼睡了過去。
確定狐小白真的隻是睡著之後,葉傲雪難得對二郎神說了一句:“謝了。”
二郎神冷哼了一聲,說道:“邊城靠近魔界,這小狐狸道行這麼弱,就算是現在我幫他把體內的魔障之氣取了出來,以他的道行,在這裏待久了一樣會被魔瘴之氣再一次侵體的,更別提你還想帶著他潛入魔界。”
葉傲雪輕笑了一聲,說道:“隻要你們不對他動手腳,我就謝天謝地了,其餘的,也不用你們來操心。”
“本神從來不屑於做這種事情,你這徒弟,你還是好好地看著吧!”二郎神沉聲說道,“時間本就不多了,葉掌門與白公子準備何時啟程?”說罷,將視線轉到了一邊一直沉默不語的白澤身上,希望他能夠表個態。
白澤看了看葉傲雪,滿不在意地說道:“我聽傲雪的。”
二郎神目光隱隱有一縷失望的神色略過,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他又將視線轉到了葉傲雪身上,問道:“葉掌門可有什麼打算?”
“打算?”葉傲雪挑了挑眉,似乎聽到什麼笑話一樣,“楊戩,看著訓練場那傷兵營,如果是你,你會有什麼打算?”
“葉掌門,那些兵並不歸我的名下管轄,也不是我挑選出來派給你的,你現在這種態度,我也無能為力!”二郎神沉下了臉,有些不悅地說道,“你與玉帝定下了血契,現在又這麼做,難道就不怕血契反噬嗎?”
葉傲雪嗤笑了一聲,毫不在意地說道:“我隻答應了玉帝幫他平定魔界之亂,可沒有說什麼時候去平定,就算是血契,也沒有規定日期。若是你們想給我一個下馬威,派一個傷兵營給我,那好,我就陪你們慢慢地耗著,看看到最後是誰得不償失!”
二郎神嘴唇抿得死緊,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道:“我手下有一隊親兵,不受天庭軍營的管製,如果你不願意帶那兩千天兵,也隻有這一隊兵能夠借給你了。至於其餘的,一旦調動,隻會打草驚蛇,讓魔界有所防範。”
葉傲雪收起了漫不經心的模樣,問道:“有多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