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聽覺記憶廣度與“古詩三千”說(2 / 3)

今書傳所載逸詩,何可數也。以鄭康成《詩譜圖》推之,有更十君取一篇者,又有二十餘君而取一篇者,由是言之,何啻三千?據呂祖謙:《呂氏家塾讀書記》引,見《四部叢刊續編》。

看來這裏關於逸詩篇數的爭論不可能獲得一致的看法,書缺有間,若無新的考古發現作佐證,這種相持不下的局麵還會延續下去吧。在此種情況下,合理的推測似乎隻有借助於“禮失求諸野”的旁證了。

20世紀80年代以來,一個有統一組織的、大規模的搜集整理華夏周邊少數民族史詩的工作全麵展開。由中國社會科學院少數民族文學研究所主持的這項“搶救”工程,主要針對流傳在西藏、青海、新疆、內蒙古、甘肅、雲南、四川、廣西、貴州和東北等省區的三大民族史詩——藏族的《格薩爾王傳》、蒙古族的《江格爾》和柯爾克孜族的《瑪納斯》。搶救工程的重點在於民間抄本的搜羅彙集和民間藝人的口頭講唱的錄音整理。相對而言,後一方麵的工作取得了令人驚異的效果。現代錄音技術的應用對於文明人重新認識前文字階段沿襲下來的“聲教”製以及與之相應的藝人聽說記憶能量,起到了革命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