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放了一碗血,冷禦寒和冷閻才停手。
小狐狸眼前有些模糊,腦袋一陣一陣的暈眩,失血的感覺,仿若生了一場大病,渾身軟噠噠的。
冷閻舔掉小狐狸傷口的殘血,給它傷口上了一些藥,沒有包紮,雪白的毛發正好可以遮住前肢的傷口,抱去換人,鳳淩然也不會發現什麼。
冷禦寒看到小狐狸無精打采的耷拉著腦袋,眼底閃過一絲冷意,這隻狡猾可恨的小狐狸,不值得同情。
冷閻看了懷中的小狐狸一眼,見它耷拉著腦袋,趴在他的懷中,有氣無力的樣子。他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並不想如此對這隻小狐狸,但它的血是他親人救命的藥,也隻能委屈這隻小靈狐了。
“二弟,我們走吧!”
冷禦寒和冷閻走出密室,小狐狸在冷閻的懷中昏昏欲睡,也失去了逃走的力氣。
大約兩個時辰後。
東晉軍營外。
副將秦關腰掛佩刀,一身戰甲,視線落在冷閻懷中毛發雪白的小狐狸身上。
這隻小狐狸,正是大將軍出去找的那隻。
冷閻和冷禦寒被東晉的士兵團團圍住,他們手中的長矛對準被困在中間的冷閻和冷禦寒,但冷閻和冷禦寒臉上沒有一點懼意,仿若手中捏著的不是一隻小狐狸的性命,是足以威脅到鳳淩然的勝卷。
“冷大公子,冷二公子,你們帶一隻小狐狸來就想要我們放人,也未免太可笑了?”秦關大笑,繼而又道:“既然今天兩位公子送上門來找死,我就成全你們,殺……”
隨著秦關那一聲震天的“殺”,眾士兵對準冷閻和冷禦寒的長矛,全部用力的刺去。
“慢著。”
冷閻高喝一聲,但未有人理他,長矛刺來,他緊蹙著眉,單手極快的抽出腰間的劍,一個橫掃,士兵手中的長矛被和劍碰撞在一起,冷冽的劍光擦出冰冷的火光,他手臂一個用力,劍破了長矛,士兵的身體朝後飛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冷禦寒抓住小狐狸的脖子,將它提了起來,四條蓬鬆的尾巴,清晰可見。
“你看清楚了,這是四尾靈狐,它的血是可解百毒的神丹妙藥,你想讓它死嗎?隻怕你區區一個副將的命,也不及它一滴血來的珍貴。”
冷禦寒手中的小狐狸往前一送,對上士兵的長矛,一點也不在乎小狐狸就這麼被士兵刺穿身體,他冰冷的視線盯著秦關。
冷禦寒知道,這隻小狐狸若是死在秦關的手中,秦關這位副將,也活不過今晚。
莫要說一個秦關,就算這整個東晉將士的性命,也不及這四尾靈狐的命來的重要。
小狐狸脖子被冷禦寒掐住,毫不留情的提了起來,它睜開眼睛,虛弱的掙紮,梅花爪子碰到冰冷的長矛,細微的刺痛傳來,它看到自己的爪子……流血了。
小狐狸轉頭,朝掐住它的男人看去,模糊的眼睛,漸漸變的清晰,它看到冷禦寒那張冰冷無情的臉,落在這個男人手中,它每次都沒什麼好下場呢。
小狐狸又朝冷禦寒身邊的冷閻看去,這個男人和冷禦寒一樣,沒有人性,若是當初知道冷閻是冷禦寒的大哥,就該讓他死在九州城外。
“二弟,它爪子流血了。”
冷閻有些不敢直視小狐狸的眼睛,每次看到這隻小狐狸的眼睛,他都會想到梟溪那翩翩如玉的美少年,他甚至有種錯覺,這小狐狸就是梟溪。若是如此,隻怕它會後悔當初救了他吧!
冷閻想到梟溪離開時,怨恨的眼神,此時,仿佛和小狐狸怨恨的眼神重合,冷閻的心,狠狠的顫了一下。
冷禦寒看到小狐狸的爪子在滴血,掐著小狐狸脖子的手收了回來,抓起它受傷的爪子,放在嘴裏。
秦關看到小狐狸的四條尾巴,心中狠狠的震了一下,四尾靈狐,這隻竟是傳說中的四尾靈狐?若非親眼所見,他會以為那隻是個神話。秦關看到冷禦寒把四尾靈狐受傷的爪子放到嘴裏,沒有一點驚訝,四尾靈狐的血,是這世上最為珍貴的存在,換做是誰,都不會舍得浪費。
這一刻,秦關仿佛明白,為何大將軍會如此在意這隻小狐狸。
秦關抬起手,所有的士兵都住手,但手中的長矛,仍然把冷禦寒和冷閻圍在中間。
小狐狸脖子得到放鬆,爪子被溫熱包圍住,看到冷禦寒在舔它的爪子,小狐狸一怒,抽出爪子,狠狠的朝冷禦寒的臉拍去。
它的血就算喂狗,也不給冷禦寒吃。
冷禦寒已經有了防備,臉往後一退,抓住小狐狸的爪子,五指一緊,幾乎要捏斷小狐狸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