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兮心尖一顫,眼中閃過亮光,小手緊緊的抓住紫衣的手臂:“師傅,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救我?”
紫衣笑了,手指輕輕的在她挺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為師若有辦法救你,你這隻小狐狸該如何報答為師?”
蕭兮聞言,心中鬆了一口氣,天無絕人之路,有紫衣這句話,她也就放心了。
“你是人家師傅,救自己的徒兒還要報答啊?”
“親兄弟還明算賬,何況師徒?沒有相等的報酬,為師不做虧本的買賣。”
蕭兮嘟了嘟嘴:“我把嫁妝分給師傅一半。”
奴兒心中一驚,卻沒阻止蕭兮,嫁妝固然重要,但比起蕭兮的命,那便沒那麼重要,他也知道,紫衣這尊大神有這個本事救蕭兮,就算把所有的嫁妝都給紫衣,他都覺得值。
紫衣看到某隻小狐狸臉上一副忍痛割愛的樣子,他臉上的妖笑更深:“若你舍得把所有的嫁妝都給為師,為師保證還你一副生龍活虎的軀體怎樣?”
“師傅,你不覺得這樣太貪心了嗎?”
“為師不覺得。”
“小姐,都給他吧!那些嫁妝雖然很重要,但是比不上小姐的身體重要。”
紫衣笑著說道:“小徒兒,你看奴兒都比你大方。”
蕭兮一臉鬱悶,嫁妝不是奴兒的,她當然大方……
“奴兒,把寶箱的鑰匙給師傅。”
奴兒桃花眸微閃一下,寶箱被萬俟羽從禁地拿走之後,他並沒有太擔心,因為打開寶箱的鑰匙在他的手中,若是沒有這把鑰匙,哪怕通天本事,也別想打開寶箱的鎖。
奴兒從緋紅的袖中拿出一把鑰匙,卻沒立刻給紫衣:“想要鑰匙沒問題,我隻有一個要求,寶箱中的嫁妝,分我一件。”
紫衣挑眉,看著她手中的鑰匙:“你倒是不貪心,但本尊也未必就需要你手中的鑰匙。”
奴兒邪魅的笑了:“是嗎?那我就把鑰匙收起來了。”
蕭兮瞅著兩人,明眸讚賞的看了奴兒一眼,紫衣大概不知道,那寶箱必須有鑰匙才能打開吧?
紫衣現在這麼狂傲,若到時打不開寶箱,又是怎樣一副表情呢?她很期待。
這日之後,紫衣並沒有急著去打開寶箱,而是去尋找和收集藥材,閉關煉丹。要救蕭兮的身軀,就必須先治好蕭兮靈魂的劍傷。
鳳淩然是東晉的攝政王,幾日不上朝,也未向皇上告假,事出反常,宮中群臣議論紛紛,這也讓皇上的臉上起了難色。
皇宮之中,禦書房。
“皇上,攝政王連續多日沒來上朝,積壓的奏章成山,江北蟲災,惠州洪水,這些都是刻不容緩的災情啊!皇上,臣等請您收回攝政王批改奏章的權利。”
左相令儒跪了下來,接著,劉尚書和禮部侍郎魏忠國也跪了下來。
“請皇上收回實權,廢除攝政王批改奏章的權利。”
鳳君庸眸色有些深沉,手指轉動著拇指上的血玉扳指,自從他坐上這個皇位,連一本奏章都未親自批改過,這並非他不想批改奏章,而是父皇臨死的時候,封了鳳淩然為攝政王,朝中之事,大部分都由攝政王做主,連奏章也必須是鳳淩然親手蓋上印,隻差垂簾聽政。不僅如此,父皇還把東晉的軍權給了鳳淩然,他這個皇上若敢輕舉妄動,鳳淩然就可以舉兵殺之,取而代之。
鳳君庸每當想起這件事,心中就一陣不痛快,既然父皇那麼偏愛鳳淩然,為何要讓他來當這個皇上?而不直接把皇位傳給鳳淩然?
鳳君庸收緊手指,眸色暗沉,他不甘心做個傀儡皇上,他要奪回鳳淩然手中的權利,讓死去父皇的在天之靈看到,他才是東晉國真正的主子。
“攝政王統帥三軍,為國效力,功不可沒,朕又怎麼能無情無義的收回他的實權?”鳳君庸斂了神色,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繼續說道:“幾位愛卿,朕想請你們幫朕辦一件事。”
左相、劉尚書,禮部侍郎同聲道:“臣願為皇上效力。”
“你們明日親自去一趟攝政王府,請攝政王上朝。”
左相、劉尚書、禮部侍郎神色各異,皆有話要說。鳳君庸擺了擺手,沒給他們開口的機會。
“朕乏了,你們都下去吧!”
三人出來,有人搖頭,有人歎氣。
“雖說鳳淩然為國征戰沙場不假,但這些年,他愈發的不把皇上放在眼裏,上次是拒絕參加慶功宴,這次更是變本加厲,連早朝都不來了,奏章也不批,他這是想要皇上親自去攝政王府請他嗎?”劉尚書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