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嶸沒有回家,也不許小玉告訴任何人他回到了g市。落腳到了楊立輝家,對他的突然出現,楊立輝驚喜多於意外。曾嶸告訴他回來的目的。楊立輝毫不猶豫的把所知道的情況一一跟交底,包括曾瑩進公司後被架空的事,因為無論是高層、中層還是低層的領導幾乎都是蒙天瑞的人,十年之間,他已把公司安排得滴水不漏,年前因事出突然被曾嶸打了個措手不及,現在則早已固若金湯。所有稍為重要點的崗位都安排了親信。二十多位高層領導中,蒙姓人士就占了四位。
“立輝,照你的說法,我成功的可能性很小,你不怕得罪他,飯碗不保嗎?”曾嶸看著楊立輝不再衝動的臉。
“啊嶸,你我穿開襠褲時就玩在一起,我讀大學的錢都是你爸資助的,小學初中時,我的夥食你幾乎出了一半,這些都不說,因為現在我可以加倍償還,就說我們這麼多年來的兄弟情誼,為了你,我得罪誰都可以。再說以我的能力,在哪混不到一碗飯吃?”楊立輝動情拉住他的手,眼眸裏一片真誠。
讀大學以後,他們聯係就很少了,幾乎隻剩下了點頭之交,此刻卻讓曾嶸仿佛走回十年前的歲月,他們依然是肝膽相照的哥們。這或許就是男人之間的友誼了。
曾嶸暫時放下了滿腹的憤怒與心酸,與楊立輝把酒言歡,重溫少年歲月。
“你還記得高考前球場的事嗎?我背上醜陋的傷痕幾乎遭到所有人的嫌棄,你的女朋友也不準你再跟我泡在一起,當天你小子就不跟我一起回家了!”曾嶸說著用力的捶了他一拳,這曾是他們友誼路上的一道坎,雖然盡力淡忘,卻一直不曾抹平。他重揭心中最深的傷疤,卻再也感覺不到難堪與疼痛,甚至可以說是雲淡風輕的說起。
“天哪,我冤枉啊,真是比竇蛾還冤哪!”立輝皺起一張臉,大聲喊冤。
“你被賈豔青那幫三八嘲笑,是因為之前她追你,你沒理她惹火了她,她才趁機出你的醜。我、我當時氣憤得第一次去揍了那個女人,在學校圍牆轉角的地方,用麻袋罩住她的腦袋狠扁了一頓,她以為是你,叫了一幫人準備第二天放學的時候教訓你,霞飛聽說了怕我跟你在一起也挨揍,才不讓我跟你一起走的,我為了阻止這件事,叫來品傑他們一幫人在他們找到你之前就把他們解決了,你忘了,我們還都被學校處分了呢。”
“我第三天就開始休學了,高考都沒去考,哪知道你們這麼精彩的故事啊?”曾嶸心中升起一股暖流,那道‘坎’居然從來都沒存在過,全都是他一個的敏感多疑。
曾嶸和立輝家在跟他合計了一晚,初步定下了反攻計劃。
第二天,他就到hugoboss專賣店購置一身行頭,在大金店添置了一款overseaschronograph18ki金的手表,24拉的鑽戒,再到金利來專賣店要了幾條不同色係的領帶。最後在金剪子連鎖店做了個發型,當他從發廊走出來時,已經是一個典型的二世祖模樣了。
他打電話約安安到名典咖啡,看著她一身時髦的春裝娜嫋多姿的走來,玫瑰紅的頭發已染黑拉直,慣於濃妝的臉也隻是掃了淡妝,他驚訝她的改變,卻把驚訝留在了心底,麵上毫不露聲色,起身拉開椅子,並示意服務生點咖啡。
“一杯原味”
“一杯加奶加糖,再來一份西柳羊排”。
安文雅直愣愣的看著他,眼睛都沒眨一下,臉上那一份難以置信的神情精彩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