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兩江機場打了一輛的士,司機提供的幾份g市晚報,嗆人的標題、渲染得五彩繽紛的頭版,讓銀雪臉色霎白,心頭巨震:海潮集團聯姻深圳麥拓集團,董事長與財政總監喜結連理。曾嶸與銀竹一身盛裝全都冷冷的瞪著她。
“怎麼啦?”
宮本輝映操著生硬的漢語關心的問,銀雪閉上眼,長而卷的睫毛輕顫,無力的把報紙遞過去,不管他是否看得懂。
銀雪極力鎮定下來,用心感受銀竹的心緒。
許久,直到的士開進了市區,銀雪才睜開眼,大大的眼眸射出冷如寒潭的光芒,嘴角微翹,呈現出一種奪人風采,讓宮本輝映看得兩眼癡迷,一顆心髒不聽指揮的狂跳。
“咳、咳!”可惜心力耗損過大,眩目的風彩轉瞬即逝,還沒命的咳了起來,銀雪知道自己大限將近了,立即做出一個決定。
指揮司機,帶她們到了g市最大的美容院:芳之華。在眾人可惜的驚歎中點去額心的痣,買了一盒昂貴的化妝盒及一頂與銀竹相似的及腰假發。
此時夜色已經渲染了g市,十字街奢華的燈光閃爍。銀雪買了兩顆安眠藥,就帶著宮本輝映到了福雅小區。
“你上到三樓,從上往下,等會兒你就能見到兩個梁銀竹了。”看宮本的身影聽話的消失在樓梯轉角,銀雪按下門鈴。
“姐!你?你?你終於回來了!!”銀竹把門外的銀雪一把擁住,聲音激動喜悅,沒有聽見相機按快門的‘哢嚓聲’。
“嗯,回來了。”同樣的聲音,同樣的喜悅。
銀雪心痛銀竹沒有上妝瘦小的臉,跟她一樣的眸子裏有著無法掩飾的憔悴。
銀竹擁著姐姐絮絮叨叨的說著這個把月來的風起雲湧,明爭暗鬥。
“你說什麼?”銀雪眼睜得很大很大,全是不可置信,一個月,一個月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先是曾瑩和曾玉賣股份的資金巧合的被同一個‘知名理財師’所騙,買的股票迅速貶值,到現在的身無分文,不得不抵押了祖屋代款給蒙天瑞賠‘虧空’,卻因數字太大填不滿,蒙天瑞終於因‘挪用公款、賄賂官員、不當競爭等’罪被叛刑8年。
曾玉的生父方國光被人舉報二十七年前犯有故人傷人致殘罪,被叛刑12年。
海潮集團名下的食品廠出口到日本的水餃被查出包裝有微量甲安磷,遭遇巨額索賠。兩大股東更是常常唱對台戲,很多項目被迫叫停。
銀竹也被蘇元浚所迫,不得不跟曾嶸結婚。
“你要和他結婚?”銀雪臉色雪白,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跟自己相似的妹妹。“難道,你愛上他了?”奇怪,為什麼還會心痛?銀雪甩了甩了頭,想用掉這些惱人的情緒。
“姐!不是‘我要和他結婚’,是蘇元浚‘要我們結婚’以便報複。”銀竹握緊姐姐的冰涼的手指,果然,姐姐已經恢複了記憶,這一點,蘇元浚和金雨霜倒是沒有騙她。
“那,你沒有愛上他嗎?”確定之後,銀雪眨眨眼,眨出一顆淚珠,心卻如搬走了大石般的鬆了一口氣。
“當然沒有!蘇元浚是為了報複。如果我們不結婚就隻能幫你‘收屍’”
“是嗎?”銀雪苦笑,心再次絞痛,沒想到自己竟然是他們結婚的理由。
“嗯,蘇元浚聲稱你在他手上,我們要是不聽他的擺布,就再也見不到你了,而你,會被整得跟燁華林可一樣的下場!非瘋即死。”
“哦?你對他做了什麼?讓他連你身邊的朋友都不放過?”銀雪質疑的反問?
“這?那都是陣年爛芝麻的事了,都是他小心眼,愛計較,其實沒什麼的。”銀竹眼光躲閃,很明顯沒有說實話,她實在不想讓姐姐為她操心。
“看著我,銀竹,我們心意相通,對隱瞞有必要嗎?”
銀雪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銀竹,眼裏透出一股妖異的光芒,臉色微霽,嘴角彎出一抹令人渾身舒爽的笑容。
“姐?”銀竹困惑的看著姐姐那深遂不見底的眸光,感覺越來越累,眼皮上仿佛吊上了巨石,直想閉上眼好好睡一覺。
“銀竹,你很累了,睡吧。姐姐回來了,一切就交給姐姐吧。”銀雪溫柔的誘哄,把銀竹扶倒在沙發上。
“嗯!”銀竹仿佛進入了天堂,一臉的放鬆。
“你今年28歲了,在海潮上班,你怎樣進入海潮的?做了什麼呢?”銀雪音量低沉,舒緩的輕問。
“我直接應聘的,海潮的總理經蒙天瑞是認識我的,他就是一年前守在姐姐身邊的人,所以麵試的時候,他直接拍板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