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玫瑰色的初戀,隨著大學畢業分配後的天各一方,很快地便彈出了一串哀傷的休止符——芸不肯舍棄省城優越、舒適的一切,不肯去僻遠的山村,跟我品味那些注定要有些苦澀的愛情了,而作為委托生的我自然也無法留在繁華的都市,與她一道擁抱令人羨慕的溫馨。
雖說我也曾預料到這樣的結局,隻是沒有想到那份傷痛竟是如此地刻骨銘心。好幾天裏,我心神恍惚,像害了一場大病似的,常常一個人長時間地望著窗外發呆。
惠子就是在這個時候到來的。
那天,我正一封封地剪撕著那些情思綿綿的情書,輕輕的扣門聲響起。待過去打開門,我愣住了:竟是芸最好的朋友惠子,聽說她已分到外省工作了。
“沒想到吧?”飄然而至的惠子,坐到我的對麵。
“ 一切都過去了”,我悲傷地歎口氣,又繼續撕芸寫的內容我幾乎都能背下來的信。
“可是,過去是撕不掉的。”惠子按住了我的手,拿過一封疊得很精致的信箋,直直地注視著我:“也許留著更好些,誰都無法割斷往事的。”
“也許是吧。”我將剩下的幾封信又投入了箱底。
“說說,你怎麼會來這裏?”我很笨拙地點燃一支煙。
“我怎麼不可以來這裏?”惠子板起麵孔,反問道。
“我是說,現在我是一個被人遺忘的家夥,大家都在繁華的城市活得很瀟灑。而我卻窩囊透頂了。”我沮喪地朝天花板吐了口煙。
“你真是這麼想的?”惠子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
“還能怎麼想?”我深為自己當初一時的衝動,輕率地對待了畢業分配,才釀成如今這樣糟糕的局麵懊悔不已。
“若真的是這樣,我要為我的此行後悔了。”惠子站起身來,毫不客氣地對我訓斥道,“沒想到,昔日中文係傲氣衝天的才子,居然也變得如此英雄氣短,難怪芸要與你分手,就你現在這個熊樣,我看大家把你忘卻算是對了,回頭我還要告訴朋友們,你已不是那個曾經滿懷自信地行走在校園裏的阿健了。”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什麼都沒了,事業、愛情……”我心灰意冷,不想跟她爭辯。
“胡說,你來這兒是幹什麼的?當初人家敲鑼打鼓地把你接來,就是想聽你這些沒出息的話?難道僅僅一次失戀,就能看破愛情嗎?難道你隻為一個女孩活嗎?告訴你,我來這裏不是為聽你這些沒出息的表白的……”沒想到一向溫文爾雅的惠子發起火來,如此聲色疾厲。我一時呆愣無語。
“我跟你說,要麼你就這麼自己糟蹋自己,把當初的理想都當成一張廢紙;要麼你就給我站直嘍,活出點兒男子氣來。兩條路,隨你的便,你是聰明的,知道該怎麼選擇。”惠子冷冷地扔下這幾句話,就要走。
我攔住她,懇切地請求道:“簡單地吃點兒東西再走吧。”
坐在小鎮那個極冷清的小吃部裏,好一會兒我和惠子都沒有言語。後來還是惠子打破了沉寂,說:“剛才我的話可能說重了點兒。”
“不,不,謝謝你的坦誠,真的是振聾發聵啊。”我由衷地說道。
“真是這樣,我十分地高興,但願我再看到的是比當年在大學校園裏還要神采飛揚的詩人阿健。”惠子期待的目光裏溢滿真誠。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坐直身子,衝著惠子攥攥拳頭,這是我表達信念堅定的習慣性動作。我看到惠子開心地笑了。
“還記得你寫的那首《我在你身後佇立已久》詩嗎?我能夠一字不差地背誦下來。”惠子柔聲道。
哦,“我在你身後佇立已久”?我想起了那首我為一次“青春詩會”寫的抒情長詩,但很多詩句都已忘卻了。麵對惠子,我恍然發覺:這麼多年來,有一個美麗、純潔的女孩就在自己身後,一直在關注著自己。
抬起頭來,迎著惠子那充滿深情的目光,我真切地說道:“請時間作證,我會珍惜屬於自己的每一份美好……”
窗外,不知何時飄起了細細的雨絲,我的心中倏然湧起一股春意,我又清晰地聽到了那來自心靈的熱烈的召喚,是如此地不可拒絕……
讓孩子從小就享受成功
一天,女兒捧著一本厚厚的童話故事,滿臉羨慕地對我說:“爸爸,等我長大了,也當一個作家,也寫這樣一本有趣的書。”
我鼓勵道:“好啊,將來你要當個大作家,你現在就得好好學習,要讀很多很多的書,要積累更多的生活知識和文化知識,要像爸爸這樣上大學讀中文係,還要經常寫日記、練習寫各類文章,要做好多好多的寫作準備……”
“那當個作家也太難了。”聽了我的講述,女兒似乎感覺到了自己要走的作家之路實在太遙遠了。
我告訴她:“一分汗水一分收獲,要想獲得成功,就得付出許多努力,就得從小養成勤奮、吃苦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