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儀是真的沒辦法和顏諾再待下去,顏諾的眼神實在是不親切,可怕得嚇人,她沒有那麼好的心態繼續跟這個女人明爭暗鬥的。
“你要走了?”身後的人問著,絲毫聽不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易儀應了一聲,手還沒碰到把手,門突然從外麵大開,緊接著,易儀就被一個人圈在了懷裏。
“砰”的一下子,似乎是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尖利的聲音十分刺耳。
再然後,易儀就聽到了歐陽毅的聲音:“左壬!”
左壬?易儀受到驚嚇,猛地推開他,他也順勢往後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
因為一開始就是左壬遮擋著她的視線的,所以現在左壬一推開,她就看到了屋子內的全景。
顏諾站在那裏,指尖沾染了紅色,在她不遠處的前方掉落了一把水果刀,上麵全是血色。饒是易儀的反射弧很長,鼻子不尖,她也聞到了空氣裏的血腥味道。
顏諾向左壬走了兩步,喃喃說著什麼,卻因為聲音太小而根本聽不清楚。
“報警。”左壬抿著唇瓣,緊皺著眉頭,好像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不!不要!左壬,我錯了,我錯了,你別報警,我不想坐牢,我不想!”顏諾突然抬起頭,大聲地喊道。
歐陽毅根本沒有聽她的,直接撥打了電話,還迅速地把顏諾逼到了角落裏,以確定她不會再有什麼手段。
左壬仍舊站在那裏,易儀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等到那邊歐陽毅打完了電話,她才猛然醒悟,要求看看左壬的背部。
“沒事的。”左壬咬著牙笑道。
“沒事?你確定?”易儀的語氣冷了幾分,拉住他的手不讓他隨便動彈,又轉過去看他的背部。
他的背上鮮血淋漓,恐怖的嚇人,引得易儀倒吸了一口冷氣。
“別緊張,不疼……嘶……”
“不疼個屁,我告訴你,你別想著用這樣的方式來讓我感激你。我不稀罕!”眼看著房間內的人多多少少臉色都變了,她這才把後麵半句話給吐了出來,“你要是不治好,留下疤痕,我就不要你了。”
左壬強忍著背上的痛,朝著她露出笑容。
救護車過來把左壬拉走以後,易儀和歐陽毅留下來做了筆錄。
等到一切事情都完成了,歐陽毅開車帶易儀去醫院。
“你有什麼想問的,現在可以問我,我現在能告訴你的都告訴你,當然,如果你不問,我就視為你不想了解。”歐陽毅開車以後慢吞吞地說道。
“你在開車,到了醫院以後我們再談。”
“沒關係,我開得很慢,就是為了給你解答的。而且,到了醫院以後你第一個要關心的就是左壬吧?很多事情,他不適合和你說,我做這個角色,正好。”
易儀憋著一股氣,她剛開始的時候一心惦記著左壬的傷勢,但是她醒悟過來以後就有很多的問題要問。
現在機會來了,易儀也不客氣,說道:“為什麼他會在你的診所裏?”
“我和他是好朋友,藍林也是他介紹著到我這裏來看病的。”
“所以說,你們一開始就串通好了,對不對?”易儀的手一緊,呼吸急促起來。
“是的,因為你不肯和他說實話,他沒辦法了,就讓藍林把你帶到我這裏,希望我能開導你。”
易儀冷笑著,不屑地轉過頭去。她還記得第一次去診所的時候,歐陽毅信誓旦旦地跟她保證,絕對不會把她的隱私泄露出去,原來,她早就是別人的盤中餐了,隻有她自己不知道而已。連藍林都成了幫凶,她還能相信誰?
看她的表情,歐陽毅就知道她想到了什麼,慢條斯理地解釋道:“我和左壬有言在先,如果我從你這裏知道的原因和其他人沒有關係,純粹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那麼不管他說什麼我都不會告訴他。相反,如果是和他有關係,那麼我會告訴他。”
“你這麼說是不是心虛了?”
“是的,我沒有遵循我的規則。你和他之間的問題,我們探討過很多次,但說回來,又沒有人敢直接和你說。因為你隻告訴了我,要是一說,就真的穿幫了。”聳了聳肩膀,歐陽毅說的很鬱悶。
“那麼今天的事情呢?是你們安排的?”
“顏諾是在你和我的照片寄到左壬手上以後才來我這兒的,她說的很多都是謊話,我能看得出來。有的時候我甚至會覺得她是刻意在等什麼人。今天她早上是不請自來的,我也很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