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寧靜喧囂(1 / 3)

深夜、白晝,月亮,蜿蜒在漆黑之上。

"不要抓我、不要、不要!"李想被追逐者逼至死角,天台,陽光刺眼,藍白肌紋的蝴蝶饒有興致地停駐在他的肩上,那件迷彩的T恤,像極了櫻草。

李想抬起頭,藍天、白雲,平靜被陽光恐怖撕裂著。

他卑微地抵擋著眾人恐怖地撕裂,漸漸地,連膝蓋也微弱了,杵在水泥地上咯咯作響。

"沒想到吖,李想,你也有幾天!"孫力小人得誌的嘴臉,令人滿身厭惡,他俯覷著癱倒在地上的獵物,周圍三五結群的爪牙將同樣狼狽的嚴芳、陳小雨、談笑甩在了獵物跟前,他們嘴裏裹著棉布,手上綁著厚重的麻繩。劉瑋輕哼一聲,迎上前去挑起了他的下巴:"別以為大哥不知道你們做的那些事,就算警察不抓你,你以為我們能放過你麼?"

"求你們了,放過他們,你想要什麼,我都給!"李想含著淚,聲嘶力竭地哀求著。

"放過他們?好!滿足你的心願!"劉瑋衝旁人使個眼神,跟眾們便心領神會,幾個人上下其手,將嚴芳幾個抬起來,往天台外甩去,一時間,嘶吼聲、撞擊聲、尖叫聲不絕於耳,李想如獅子般痛苦咆哮著,奈何窮途無力,俊朗的臉龐低頭支撐著無法預知的恐懼,肩上的蝴蝶倒也輕巧,一拍一拍的,像在為獵物們祈禱。

"再見楊銘,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當李想從天空中呈直線墜落,不經意間,他望見張漾嘴角上揚的麵龐,那是多麼熟悉的臉龐!"再見李想,我們下輩子再做兄弟!"他仿佛在和自己道別,可那表情戴著輕蔑、嘲笑,難道這一切隻為求證張漾才是背後的主謀?我不信,以前,張漾是那般親切!但如果不是他,又為何他會安然無恙地出現呢?那一刻,我想了很多,我還不願離開,這輩子還有太多事情沒有完成,可是大家卻先走一步了!好吧,"兄弟們,我來陪你們了!"

"咚!"在李想即將接觸地表的那一瞬,大地崩塌,頃刻間拉開了一條深而柔軟的泳池,他一陣驚歎,死裏逃生,但顧不上思考,就像專業跳水運動員一樣身子猛紮進水裏。浸泡在蔚藍色的淡水裏,大大小小的水泡一層一層地往上湧。隨著氧氣平緩流失,他逐漸習得水性,而此時長發林立的嚴芳、睜大兩眼的小雨、麵容扭曲的談笑,他們都太奇怪了吧?隨著水流的轉動,他們忽高忽低的,一圈一圈地纏繞在他周圍。他喜極而泣,"太好了,你們都還在!"他試圖用手去抓他們,然而所到之處,盡是人形消散!"啊!我在哪?"他回過頭,楊銘等人正噴湧而來。來不及感慨,他憋氣浮出水麵,再深吸一口氣,手腳拚命向外劃了起來,水花一浪高過一浪,像是在打群架。卻不知遊了多久,好不容易遊上了岸啊!他手撐著腿,總算能夠大口喘氣了。"喂,等你很久了,現在才來!"是張漾親切地衝他微笑,身後站著嚴芳、小雨、談笑、劉紗他們,"香煙都買好了,你在幹嘛呢?"陳小雨有些不耐煩了。"我這又是去了哪兒,天堂麼?破破爛爛的,不像!分明是在學校啊?"他回頭看看,這個世界哪兒還容得下楊銘一眾呢?就連泳池也消失了。一切又歸於平靜。

"都幾點了,你還不起床?快起來,就會混日子,都高三了,你還要不要考大學!?"李想媽媽惡狠狠地掀開毯子,見兒子大汗淋漓地抱著胸膛,嚇得不敢再那麼嚴肅了。

長著一雙好有詩意的丹鳳眼,所以連睜開眼睛也像在做詩呢!緩緩的、弱弱的,李想衝出了無邊恐怖的夢境,"嚇傻了,原來是在做夢啊!""沒事就好,快起來吃麵,時候不早了!"見寶兒兒子無礙,她鬆了口氣,說完,就離開了房間,李想爬起床,呆望著窗外,天亮真好…

"有一天,有兩個人同時從煙囪裏出來,A灰頭土臉、B幹幹淨淨,誰會馬上去洗澡?"我麵向左右拖著大尾巴頭的可愛女子,手指自然柔順地從發中滑向發梢,這丫頭,自從上次給她講過故事以後,就開始每天纏著我了。

"這麼簡單,當然是A了!摸一摸臉不就明白了嗎,髒了不洗澡會臭的!"林遙巧手輕輕一揮,指尖掠過秀美的臉龐,掂起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