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那個女子便不屑的白了一眼端著粥碗的蘇晴,不屑道,“哼,丞相府的小姐就這麼不把人放在眼裏麼。”

琉璃氣不過,頂了一句,“你們站在旁人門前吵吵嚷嚷,還有理了?”

那女子眼底迸發出幾分怒意,“一個小小侍女也跟對我大喊大叫的,真是沒規矩!”

站在一旁的一個秀女開了口,“姐姐就別計較了,昨夜她剛侍寢過。”

那女子聽了這話,雖沒再說什麼,但那不可一世的目光,完全沒把蘇晴放在眼裏。

另一個秀女這時開了口,“不過就是仗著有家世撐著,不然她能第一個侍寢?”

另幾個人也跟著嘰嘰喳喳起來,“就是,侍寢過後怎麼也不見陛下傳來冊封聖旨?想必陛下定是不喜歡。”

“要我說還是姐姐風光,今日是鸞貴妃壽辰,特地傳召姐姐去了,隻怕今夜姐姐必定得陛下垂憐,明日一定冊封為妃。”

蘇晴這下也算是看明白了,其他修女這是瞧著她快出息了,都巴結著呢。

不過眼前的一切倒是給蘇晴提了個醒,讓蘇晴立馬想起來了,她記得侍寢之後第二日的確鸞貴妃壽辰,而眼前這個女子是皇後的家妹,皇後特地傳召她過去,她還記得這女子舞藝精湛,皇後想借此讓自己家妹在陛下麵前展露,得個機會。但蘇晴也知道,正因她今日穿了一件跟熙貴妃同樣顏色的亮粉衣裳,引得熙貴妃不高興,當著眾人便杖責了這女子五十大板,誰知這女子身子太弱,沒熬過第二天便死了,至於她叫什麼名字,蘇晴真想不起來了。

蘇晴這時放下粥碗,出於好心的提醒了一句,“這位小主今日穿得太過豔麗,就沒想若是蓋過了熙貴妃的風頭,會惹得熙貴妃不高興嗎?畢竟今晚熙貴妃才是主角。”

可那女子偏認為蘇晴是妒忌,不耐煩的說了句,“怎麼?怕我今晚得了陛下喜愛,奪了你的風光?想想也是,昨夜剛侍寢,現在正求著陛下的冊封聖旨呢吧,此刻若是我搶了風頭,陛下自然就把你忘了。”

蘇晴臉色一沉,“我是好心提醒你,你若是聽勸,便換件別的衣裳,不然隻怕——”

“本小姐穿什麼衣裳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還等蘇晴把下半句說完,那女子竟扯著嗓子吼了起來,當即頂得蘇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姐姐別和她廢話了,她就是嫉妒姐姐,何需與她一般見識。”,一旁的秀女還在添油加醋,那女子厭惡的白了蘇晴一眼,冷哼了一聲就走了,其餘的秀女圍著她也離開了,門口這下安靜了。

琉璃將門關上,生氣道,“她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對小姐不敬!”

蘇晴也不生氣,言了句,“人家是皇後的家妹,在這宮裏自然比我尊貴,不把我放在眼裏也正常。”

“那又如何?小姐還有太後撐腰呢!”

這話立馬引得蘇晴蹙眉,“別以為太後待我真心實意,太後是別有目的,咱們日後得防著點。罷了,不過都是些口舌之爭,我也不和將死之人爭辯。”

琉璃驚訝的眉頭一挑,“將死之人?主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晴也沒過多解釋,吃了半碗的粥被冷風吹涼了,本就沒有食欲的蘇晴起了身,言道,“我吃飽了,撤下去吧。”

琉璃見蘇晴才吃了這麼一點,還勸著讓她在吃些,蘇晴推辭著就上了床榻躺下了。

到了夜深之時,蘇晴還沒睡,正坐在軟榻上看書打發時間,琉璃就推門走了進來,端著清水驚道,“小姐,出事了!”

蘇晴放下書,不用琉璃說她也知道,淡淡的說了句,“有人被熙貴妃杖責了吧?”

琉璃微微一驚,放下水盆道,“小姐怎麼知道?”

蘇晴自信一笑,“杖責五十,估計已經皮開肉綻了。”

琉璃卻冒出這一句,“不是五十,是三十。”

這下換做蘇晴一愣,想著自己難道是記錯了?

琉璃這時接著說道,“小姐今日說的沒錯,她的確穿了一件和熙貴妃同色的衣裳,在壽辰上跳了一段舞,聽說跳的極好,誰知卻因這衣裳顏色引得熙貴妃不高興,熙貴妃在陛下麵前言語心中不滿,再加上今日是熙貴妃壽辰,熙貴妃便叫人杖責五十,陛下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打三十解解氣就是了。”

這種事情,可與蘇晴的記憶有差別,她明明記得不是這麼回事,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