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看花流錯上了鉤,眼色不自覺就露出了賊兮兮的光芒。
“皇上在外不知,近些個月,君上的女人被誅天劍給殺了,妖族裏的巫師已經被我殺了,嗬嗬,這段日子以來,他一直在尋找能人異士,把那女人複活。”
花流錯自然是知道他所指何事,但是卻表現地非常驚訝,“還有這事?”
“當然,嘖嘖,我們這君上啊,年輕氣盛,看女人總是比看江山重要,你說,這樣的人,有何資格坐擁九滄?”他一攤手,語氣裏,都是在貶低蕭焉洛,抬高花流錯。
花流錯一臉被拍馬屁拍地舒服的姿態,“這倒是真話,不過,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嚴詞厲色。
“皇上不急,聽我慢慢說。”
“隻有那個女人能讓君上放鬆警惕,皇上走南闖北,自然比我們見多識廣,明天,你就說,帶來了一個招魂師,最好是能跟閻王搶死魂,這樣一來,君上豈不亂了?”
“他一急一亂,就不會把誅天劍盯地那麼緊,軍中之人,一半是皇上的人,一半是我的人,君上已沒了誅天劍,到時候,這裏還不是皇上的天下了?”
花流錯配合著他的話,臉色漸漸變得美滋滋。
大長老看事兒差不多成了,趕緊加把火,道:“皇上剛才也見了,司安如此對你不敬,君上都沒說什麼,這不是瞧不起你,是什麼?”
“他倒是敢!”花流錯厲聲。
大長老嗬嗬冷笑,“他還真的就敢,他手裏不是握有誅天劍麼!”
“我就陪你玩玩!”花流錯豪氣一語,邁步而走。
其實花流錯清楚地很,若要比靈力,蕭焉洛和他都不是大長老這隻千年老妖的對手,隻是這老妖忌憚誅天劍,又不想立刻和蕭焉洛撕破臉,所以,這才要利用他把誅天劍奪回來。
剛好,他們起了內訌,對人族有利,花流錯豈有不答應之理?
大長老見狀,立刻跪下,“我願為皇上馬首是瞻!”
若不是因為不能碰到,花流錯定會踢一腳著奸佞小人再走。
看著他走遠的背影,大長老彎曲的脊背緩緩挺直,厚實的嘴唇噙著奸笑,對花流錯的背影冷哼了一聲。
身後,他的奴才走出來,對他道:“長老,這樣不是便宜這個蠢皇帝?”
“赫連雲空有一身狂傲,無智無謀,正好為我所用。”大長老摸著下巴下那幾根可憐的胡須,道。
“可是現在大敵當前,我們是不是應該取了不朽城,再來對付君上?”奴才十分擔憂。
“這點用不著擔心,我們隻是對付君無上一人,而非大軍,戰略部署下去,部隊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到時候,就說君上思念王後過度,病倒了。”
“能把誅天劍握在手裏,才是最要緊的事!”大長老老眸上迸射出邪佞的光芒。
他怎麼也不會忘記蕭焉洛給他的恥辱。
過去的幾個月,他抱著蕭焉洛給他的假劍天天喚醒它,現在想來,真是一件奇恥大辱!
此仇不報,他死都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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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焉洛的營帳內,隨行的下人已經把所有人的餐具都收拾下去,隻剩下一副茶具。
那副茶具放在蕭焉洛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