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裏德爾很直接的拒絕了。
真冷漠。蛇抱怨道。
霍格沃茨圖書館藏書極多,裏德爾順著書架一排一排看過去,知道眼睛發酸都沒有找到那本傳說中的童話書。最後不得已,他隻好向伊夫琳夫人求助,那個矮胖的金發婦人看似隨意的揮了揮魔杖,一本封皮幾乎要和內頁分離的書就從書架上飛了過來。
伊夫琳夫人把它遞給裏德爾,隨口問道:“他們說你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後人,那麼你應該是出身巫師家庭吧,你家裏沒有給你買過這本書麼?”
“呃……”裏德爾低下頭,蒼白的臉有些泛紅,他拿著書本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我是在麻瓜的孤兒院長大的,我的母親是個麻瓜,生下我就死了,而我的父親……我不知道他……”
“哦,抱歉。”伊夫琳夫人說。
“……沒什麼。”裏德爾拿上書離開了。他在圖書館耽誤了一些事件,所以當他趕到禮堂時早餐時間已經過半。今天佩舒特並沒有來吃早餐,伊麗莎白女王有些寂寞的在鋪著深綠色絨布的斯萊特林學院桌上來回踱步,它守護著那份卷成筒狀的《預言家日報》,看到誰有拿走它的意圖就立即衝上前去狠狠的啄那個人一口。楊已經被啄了好幾下了。
裏德爾忍不住笑了,他叫住準備與楊幹上一架的老鷹:“伊麗莎白女王。”
伊麗莎白女王一見是裏德爾在呼喚它,忙叼著報紙飛到他的肩膀上,像以前對待佩舒特一樣蹭著裏德爾的臉頰。裏德爾記起佩舒特說過伊麗莎白女王喜歡邀功,便抓了幾顆花生犒賞它。老鷹得到了獎賞,興奮的在禮堂內繞了幾圈才離開。
伊麗莎白女王剛飛出禮堂,楊就迫不及待的從裏德爾手中搶過報紙,抽出體育專版迅速閱讀起來。裏德爾則開始搜尋關於佩舒特父親的新聞報導,最後他無奈的合上了報紙,看著那個叫做奈特羅德還是納特羅德的部長一臉嚴肅的勸誡女性不要用魔咒來美白。“也許周四的《預言家日報》根本沒有法律專版呢。”裏德爾想,但他很快發現他還有個地方沒有看到——他幾乎每天都沒有看,所以在莎柏昨天提起的時候他才對那個新聞一丁點印象都沒有——體育專版的反麵!
裏德爾讓楊把報紙豎起來,果然,在那一版的右上角印刷著“法律專版”。
那上麵不僅寫著一些最新頒布的法令,最近的法庭審判案件結果,新成立的各種維權組織,甚至還專門開設了巴掌大的一塊地方用於讀者詢問和反饋。裏德爾想這個豆腐塊估計是用來湊板塊的,而那些無聊的提問和千篇一律的讚美說不定都是日報編輯自己想出來的。
他找到了莉蓮佩舒特的父親——愛德華佩舒特的審判結果,那裏沾上了一些黃油,以至於整篇報導都有些看不清楚。裏德爾這個時候更加惦記鄧布利多教授上次在課堂上施展的那個魔法了,這樣他就不用費那麼大的勁才找到“維持原判”這個關鍵詞了。
“怎麼了?”楊問道。
“……佩舒特的父親被判處了終身監禁。”裏德爾壓低了聲音,他不想讓別人聽見。
“他不是提起上訴了麼?失敗了?”
“你知道?”
“對啊,”楊拿起一杯南瓜汁微微的撅起來嘴,就像是在責怪裏德爾幹嘛要那麼大驚小怪,“法律專版不是一直在體育專版後麵嘛,我每天都看。”
裏德爾簡直要對著天翻白眼了,最後他長歎一聲說:“我們去上課吧,楊,早點去占個好位置。”結果他掏出課表才發現,很不幸,今天第一節課是飛行課——裏德爾曾經最喜歡可是現在最不喜歡的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