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1 / 2)

出乎裏德爾的意料,之後的幾天裏,斯萊特林的學生並沒有對他“另眼相待”。他們看向裏德爾的眼神依舊是恭迎的、敬畏的、甚至是猜疑的,但是絕對沒有剛入校時的無視與鄙夷。

看來佩舒特還沒有把我的身世說出去,裏德爾想。但他天生的警惕性卻告訴他:也許這個女人隻是在等待一個好時機——她現在的確可以揭穿沒有一個叫湯姆裏德爾的人曾在霍格沃茨讀書的事實,但她卻找不到一個好的理由來說明她自己為何會知道這一點。

而佩舒特之後的行動更是讓裏德爾覺得自己的直覺是有道理的:她在沒有和福拜商量的情況下私自將維埃裏兄買的座位提到了裏德爾的前麵。雖然隻是兩個作為,但從佩舒特的態度已經可以看出來,斯萊特林學院已經不再把裏德爾當成中心人物之一了。

對此,楊唯一的抱怨是自己以後沒有免費的《預言家日報》看了。

福拜還為這件事專門私下找過裏德爾。福拜對維埃裏兄妹不滿裏德爾是知道的,楊告訴過他,維埃裏兄妹父親被提拔重用是建立在福拜父親的降職上的。福拜畢業之後想要進入魔法部工作,所以他在盡自己可能的抓住每一座靠山。但是裏德爾覺得他找上自己是有點“饑不擇食”了,他低笑了一聲。

“這沒什麼好笑的。”福拜有點不高興的說,“裏德爾,我建議你還是早點證實你薩拉查斯萊特林後人的身份,這對鞏固你的地位很有幫助。”

裏德爾當然不會把真相告訴福拜,他相信這位學長的臉翻的一定會比佩舒特更快、更決絕。於是他一語雙關的說:“其實我也想證實來著,但是我不知道要怎麼做。”

“那很簡單。”福拜不假思索的說,他揮揮手,“你早該來問我的——如果你之前一直是為這個而苦惱的話。有兩種方法可以證明你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後人。一是去查學生檔案,查出你的父母、祖父母……然後跟著族譜一路找上去;第二嘛——”福拜故意拖長了音調,然後他神秘兮兮的說,“就是打開密室。”

裏德爾沒聽清楚,他反問道:“打開什麼?”

“密室。”福拜張張嘴還準備說些什麼,但這時已經有一對情侶說說笑笑的朝他們這邊走來,於是他拍拍裏德爾的肩,提著自己的書包昂首闊步的離開了。

裏德爾看著他的背影皺了皺眉。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應該把這件事弄清楚,也不知道福拜所說的打開密室是否就是佩舒特讓他發誓絕不嚐試的第二種方法。他甚至連自己究竟是不是那個偉人的後人都不知道。

之後的幾天裏裏德爾一直想找福拜單獨談談那個令人好奇的密室,但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福拜和佩舒特以及其他四名級長開始為另一件事做準備了:本學年斯萊特林學院的第一場魁地奇球賽。

比賽當日陰雨綿綿,坐在前排看台上的某人心情就如天空一般陰霾。

裏德爾一臉的無奈,因為福拜的特別關照,他和楊都拿到了前排看台的座位票,他聽到身後那猶如浪潮一般的歡呼聲,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震聾了。即使他和楊坐的很近,一句話也得大聲的重複上很多遍對方才能聽見。

“珍妮弗在哪兒?他們飛的太快了,我根本分不清誰是誰!”裏德爾把雙手放在嘴邊,衝楊大聲喊。反複幾次後,楊終於聽清楚了他在說什麼,然後遺憾的告訴裏德爾珍妮弗還是替補隊員,沒有可能在比賽一開始就上場。

“現在是拉文克勞的追球手阿拉克拿到球,他漂亮的繞過了一個遊走球,啊,又繞過了一個,他衝到了球門前——球被斷了下來,斯萊特林的守門員芒多開場前曾放出話說不會放任意一個球進門,看來這是個不錯的開始……”解說員是個挺漂亮的姑娘,赫奇帕奇學院的,三年級。據說她的父親是魁地奇球賽的職業解說員,而他的母親和她一樣,頭發弄成了紫色,是甘比隊的忠實球迷。

裏德爾起初覺得她是隻聒噪的鴨子,但耐心的聽了一會兒之後又覺得她解說的挺不錯的,準確而到位、富有激情又不偏袒任何一方。

很快,斯萊特林進了一球,看台上響起一陣歡呼,裏德爾跟著他們一起叫好——雖然他到現在還沒弄清楚究竟是誰進了球——楊甚至站在他的椅子上,一邊呐喊一邊揮舞著銀綠交織的小旗幟。

突然,裏德爾感到一道前所未有的陰冷的視線盯住了自己,他打了一個寒戰。

霍格沃茨的魁地奇球場在觀眾席中編入了兩個比普通學生看台要高出一些的特別看台,一個是供教職員工和學校董事觀看比賽的主看台,另一個則是為想看比賽的校外人士而準備的賓客看台。順帶一提,所謂的“想看比賽的校外人士”一般是指各大球隊的副教練什麼的,他們有的時候會來看看是否能從校內球賽中撿出幾個有前途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