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佩舒特下意識的把裏德爾護在身後,她警惕的看著埃裏克斯,不讓他有一絲一毫偷襲的機會——現在這裏隻有他們三個人,她知道這個瘋子做的出來。
“喂喂喂,小騙子,你不要這麼緊張。我會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偷偷對你們使用Crucio(鑽心剜骨咒)嗎?不,顯然不會。‘我成就偉大,超越任何前輩,並且一點也沒有失去智慧’。”埃裏克斯露出了猙獰的笑容,細長的眼中投射出極其惡毒的光芒。他的手指不安分的彈動著,刺耳的聲音從看不見的鋼琴中被彈奏出來,“我說對了口令難道不能進去麼?”
“當然可以。”那條石蛇說。
佩舒特擋在了門口:“我認為你沒有進入斯萊特林休息室的必要——並且,埃裏克斯先生,你是否獲得了許可?如果你沒有獲得書麵許可的話,那麼很遺憾,作為斯萊特林的女學生會主席,我認為你沒有資格進入我們的公共休息室。”她昂頭直視埃裏克斯。
埃裏克斯細長的眼睛盯著佩舒特看了好一會兒,然後他做出了讓步:“行,我不進去。反正書麵許可馬上就會被批準下來。‘置於那些墮落的人們,他們必要承擔自己的罪債。’。等著進監獄吧,小偷先生與騙子小姐。”
“我們沒有犯罪。”裏德爾說,他厭惡眼前這個人,但卻並不敢想佩舒特那樣勇於直麵敵人。他為自己的弱小而感到了羞恥。
埃裏克斯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你當然可以這麼說,但隻限現在。”
雙方僵持了一段時間,然後斯拉格霍恩教授氣喘噓噓的趕了過來:“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大冬天的你們不擠在火爐前卻情願站在大門外吹冷風嗎?”
佩舒特想說什麼,但是被斯拉格霍恩教授以手勢製止了:“哦,是的,莉蓮,湯姆,我同意埃裏克斯先生進入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來著。他需要……嗯,執行一些公務是嗎,奧德麗夫人?”斯拉格霍恩教授轉頭征求跟在他身後的那個人的意見。
裏德爾和佩舒特這才注意到原來在斯拉格霍恩教授身後還有一個人,當然啦,這並不是說斯拉格霍恩教授太胖,而是那個女人太過消瘦的緣故。她簡直瘦的就隻剩下一副骨頭架子,風輕輕巧巧一吹她就會被刮倒似的。
那個黑發女人穿一身黑色的小禮服,就連披肩、手套和頭上的花飾也是純黑色的,就好像剛剛參加完某人的葬禮才趕過來一樣。她的短發燙著精致的小卷,精心打理過的發絲淺淺的遮住了她左眼角的淚痣。她走路的姿勢極為優雅,聲音也透著貴婦們常用的冷冷語調:“是啊,這個詞用的恰到好處。”
斯拉格霍恩教授很紳士的讓女人走到前麵,那個被稱作是奧德麗的夫人在踏入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時候低眉瞥了一眼縮在佩舒特身後的裏德爾。她確實是裏德爾目前見過的最美、最高貴的貴婦人,但不知道是不是裏德爾的錯覺,他總感覺奧德麗夫人的美不像是人類的美——至少不像是活人的美。
埃裏克斯擠開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緊隨奧德麗夫人之後。佩舒特和裏德爾是最後進去的,等他們一進去,斯萊特林的大門就迫不及待的關上了。因為奧德麗夫人和埃裏克斯毫不客氣的就占據了幾個最好的座位,所以裏德爾寧可站著也不肯坐到他們身邊去。反倒是佩舒特一推裏德爾,皺著眉頭說:“幹嘛,你罰站啊,我們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她推搡著裏德爾在斯拉格霍恩教授身邊坐下。
“說話請經過思考,莉蓮佩舒特小姐。‘你終會因年幼時的無知而臉紅’。”奧德麗夫人交疊起修長的雙腿,傲慢的說。埃裏克斯正一臉狂熱的以崇拜的眼神看著她。裏德爾現在知道這個瘋子沒事就要引用一兩句《聖經》的習慣是如何養成的了,但不可否認的是,埃裏克斯吟誦《聖經》隻會讓人覺得做作,而奧德麗夫人卻讓人覺得優雅。
“我不覺得說實話是無知的表現。”佩舒特昂著頭說,故意無視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眼神——她當然能從眼前的狀況判斷出來該女子在魔法部的崇高地位,但她的傲氣卻不允許她在這裏低頭。
奧德麗夫人輕輕笑了起來,她赤褐色的嘴唇勾起好看的弧度:“你把你所說的定義為‘實話’是麼,小姐?但為什麼我的下屬卻告訴我‘有位醜姑娘的話一句都不可信’呢?”她提問到,她沒有看向佩舒特,反而是把目光轉向了她的“下屬”埃裏克斯,後者忙不迭的回答道:“沒錯,您知道我說的都是心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