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要。”
裏德爾直視莎柏,然後回答她。
“我記得你告訴過我,如果生活無法向你妥協,那麼就隻有強大到淩駕其上。假如這個世界是錯誤的,那麼就由我的力量來修正它。我現在對你說——‘我相信你,莎柏’。我會去修正這個醜陋而肮髒的世界,我向你發誓。”他這樣說,同時也與自己立誓。在莎柏的瞳中他看到了自己,整張臉上都寫著堅定。
莎柏掀了掀嘴唇,眼神遊移了一會兒,最後又盯著裏德爾片刻:“或許吧。祝你好運。”
得了,這句就夠了。裏德爾當然不會真的天真到以為莎柏隻是單純的祝福自己:她是在變相的告訴他,她絕不會教給他永生的方法呢。
之後兩人都沉默了,雙方都假裝著看煙花會,拚演技的時刻到了。一向是奧斯卡影後級別的莎柏不知道這回是哪根神經搭錯了,竟然不敵玩票的群眾演員裏德爾。她明顯的表現的心不在焉,眉頭一直鎖得緊緊的。
“在想什麼?”一直被傻子纏住的裏德爾好不容易揪住一個機會,他問一直在做思考狀的莎柏。
“在想怎麼甩了你,少年。”莎柏誇張的翻了個白眼,毫不猶豫的說。總算是在一個業餘演員麵前保住了一點影後的麵子,“一個人長生就夠麻煩的了,難道還要我捎上個尾巴?造物主是在考驗我麼——‘新一輪的試煉,看看你還能對這個世界忍耐多久?’得了吧。”莎柏故意細起嗓子怪裏怪氣的說道。
“那樣的世界我一分鍾也無法忍耐,不,連想象都不能!”
她雖然表現的義憤填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裏德爾就是有那樣的感覺:如果自己真的和她一樣長生了,莎柏是絕對不會不管自己的。因為這個人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她會罵人、她會甩巴掌、她會開無傷大雅的玩笑、她也會做一些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惡作劇,但她從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人。裏德爾很清楚,莎柏一直想做一個旁觀者,但無奈導演太強大,逼迫得莎柏不得不參演每一場生活劇目。
“我到時候不會去麻煩你的。”裏德爾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
“是啊,說大話又不收錢,當然是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咯。”莎柏苦澀一笑,搖搖頭挪揄他。
待到下半夜的時候,煙火大會接近尾聲,三人趕在眾人發現他們之前匆匆忙忙從蘑菇頂上跳下。在裏德爾的瞪視下莎柏這次乖乖的沒有使用魔法,但幸運的是,三人跳下的地方正好是一個枯草堆,所以盡管傻子跳下時重心不穩,腦袋先著地也沒有受傷。
“謝天謝地。今天我們的運勢還不賴。”裏德爾一邊嘟噥著一邊幫傻子拿掉頭發上的枯草,他太過於專注自己的主觀臆斷,反而沒有聽到莎柏在一旁小聲的吐槽:“幸運還不是魔法換來的,你不會真單純的以為掉在草垛上是我們的好運氣吧。”他們打算先送傻子回去,但對方卻說自己記得回家的路。莎柏一臉捉弄像,估計是想說出什麼諸如“看來你也不是特別傻嘛”之類的難聽話,裏德爾一肘讓她閉了嘴。等傻子開心的與他們揮別之後,裏德爾也決定跟莎柏說拜拜:“我該會霍格沃茨了,你自己留在倫敦吹冷風吧。”
“你怎麼老是想著要會霍格沃茨啊,那裏提供宵夜麼?”莎柏不客氣的揪住了裏德爾的後領,“今天算你好運,我帶你去參觀參觀我家。”
“什麼……喂!”
裏德爾一路上想過很多次莎柏家究竟是什麼德性,甚至連山洞都有設想過,可開門後的景象還是叫裏德爾差點把下巴掉在地上:“你家?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像公廁啊?”而且還是男廁!那個家夥住哪號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