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們要去看那個啊!我要回霍格沃茨去!”裏德爾大聲抗議著。他厭煩、並且厭惡和所謂的麻瓜們呆在一起,那樣讓他感覺到惡心與不自在。
沒有想到的是,莎柏居然爽快的點點頭答應了:“好啊,既然你不想去就別去了——你自己回霍格沃茨去吧,我相信湯姆——抱歉,我是指破釜酒吧的老板——一定會樂意告訴你怎麼步行回霍格沃茨城堡去的。”她有意無意的在某個詞上加了重音。
裏德爾本來想說他可以靠盜竊者之星回去,但是看莎柏一臉得意的笑容就知道她肯定又暗中使了什麼手腳,所以隻好委曲求全的說:“好吧,好吧,我留下來。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今天早上讓佩舒特給我喝的是什麼玩意兒?”既然陪她去看那個什麼新年煙花會已成定局,倒不如趁機弄清楚那個小瓶子裏究竟裝的是什麼,如果是毒藥的話,現在去找斯拉格霍恩教授要解藥還來得及。
“哪個?”莎柏想了好一會兒才一擊掌說,“原來你說那個藹—”
和見到辛達洛蘇亞納時一樣的說辭,看來這個女人一向不把他人的事情放在心上。她腦子裏所想的都是與自己有關的事情,自私的家夥呢。
“那個小瓶子上不是有寫麼,是‘福靈劑’啊。”莎柏沒有回頭,所以裏德爾也看不出來她在說謊的時候臉紅了沒有。看來果然和佩舒特說的一樣,她在瓶子上貼著福靈劑的標簽目的就是為了讓裏德爾在不知不覺中喝下去。
真不是一般的有心計!真不是一般的歹毒!
“你騙誰啊,我知道那個根本就不是福靈劑!你能不能跟我說一次真話?”裏德爾有些憤怒,他擠開蹭在莎柏身邊一直跟她熱烈的討論新年煙花會的冒失鬼,盯著莎柏無所謂的臉,“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神秘兮兮的?”
“好吧——”莎柏隨意的把裏德爾推開,在和冒失鬼繼續聊天之前告訴他,“那個玩意兒對我來說就和洗腳水一樣廉價,但是對於那個時候的你來說,和福靈劑差不多——那個是能阻止他人窺視你思想的魔藥。我前段時間才研究出來的,還沒有起名字,如果你希望,命名權我可以賣給你啊……”
……我要那個東西幹什麼礙……裏德爾不滿的想。不過他心中還是有些慶幸的,難怪早上的時候奧德麗說過無法窺探他的思想,當時他還以為對方隻是隨便說說,沒想到原來是莎柏在暗中做了手腳——不對,等一下等一下——“可是我記得在奧德麗走了之後你明明對我使用攝神取念了!”裏德爾尖銳的指出。
“廢話,自己做的魔藥當然要給自己留個‘後門’咯。這樣才方便嘛。”莎柏不以為然的說。
“就算是這樣你至少也告訴我一下吧,害我擔心了好久。”正說著,冒失鬼一指前方,那是一個極大的河濱公園,原本空曠的中心廣場上已經擠滿了前來看煙花會的人們。各式各樣的明燈彩帶把寒冬的公園裝點的分外美麗。裏德爾雖然在孤兒院生活了這麼多年,但卻從來不知道原來麻瓜們的新年也可以如此盛大豪華。
莎柏領著他們兩人一邊尋找座位一邊敷衍的說:“大概沒有這個必要,軍師要做什麼將軍知道就行了。”
所以潛台詞就是自己是無需知道上層決定的小兵麼?裏德爾生氣的想甩開莎柏的手,可是莎柏就好像知道了他的意圖一般,反而握的更緊了。她手心的溫度透過黑絲絨手套傳來,那是和她本人完全不相稱的溫暖。
公園中心廣場中所有蘑菇傘下的位置都被麻瓜們早早的占據了,他們找不到位置,最終還是莎柏在煙花會即將開始之際突發奇想找到了最佳的觀看點——蘑菇裝飾傘的頂上。在不引起他人注意的情況下,她用魔法幫自己和裏德爾一道爬上了一朵較大的蘑菇傘,然後又幫助冒失鬼爬上了旁邊的較小的一朵。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可以這樣看煙花!”冒失鬼很是興奮的手舞足蹈,結果差點掉下去,於是他趕緊坐好。
放心吧,隻要和莎柏呆在一起就沒有正常的事情發生。裏德爾翻了個白眼想到,然後他突然想起還沒有問冒失鬼的名字,他說道:“我是湯姆馬沃羅裏德爾,你可以直接叫我裏德爾。你的名字呢?”
冒失鬼想了一會兒,說:“我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不過人家都叫我‘傻子’,你們也這樣叫我吧!”
裏德爾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像是要確認他是不是在捉弄自己。直到對方略有些小心翼翼的說“你怎麼了?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呢?大家不是一聽到我的名字就會很開心的笑的麼……我還以為這是個好名字呢……”之後他的臉色才有所緩和,裏德爾掀了掀嘴唇,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最後他勉強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