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2 / 3)

而是沒有把莎柏當成是人類。

“……你果然很像她。”在遠離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的一條無人小巷中,莎柏帶著裏德爾幻影移形。她沒頭沒腦的突然冒出一句:“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她都對我說過。嗯,不過她形容我是‘販賣者’——把這個世界都賣給了她,卻又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一切。比你那個什麼‘傳教士’好點兒。”

“‘她’……你是說Double S麼?”裏德爾並不喜歡幻影隨形。總感覺空氣都要被從他的肺中擠出來了。他安慰自己也許自己移行的話感覺會比這好些。不過,或許現在更加讓他不高興的是自己又被拿來和別人作比較了吧。他討厭這樣的感覺。

但對方隻是笑了笑,並未作出回答。

裏德爾不知道莎柏帶他到了什麼地方,但從泥土的清香、感覺不到陽光的直射和偶爾響起的清脆鳥鳴聲可以判斷應該是在一片算的上茂密的樹林中。不過越走樹林中越安靜,有一種死氣沉沉的壓抑感。“後來呢?”他忍不住問道。這樣的沉默對無法視物的他來說根本就是場煎熬。

“後來?後來我就拉Double S入會了呀。”

“可是你還沒有說你是怎麼入會的。就算你講故事總是被人打斷,但是你的人生並不真的是斷斷續續的吧,別沒頭沒尾呀。”裏德爾抱怨。真是的,怎麼會遇上這種人。要是這種人立誌當電影放映員什麼的,電影院老板和觀眾都一定會哭的。

莎柏搔搔頭,支支吾吾嘟嘟囔囔回答說:“我入會啊,其實那個也沒什麼好說的——那是在我被趕出德姆斯特朗與進入霍格沃茨讀書兩者之間發生的事情。當時我算是那個年邁‘公主’的試驗品吧,她‘收留’了我。那段曆史我不想去回憶。我在她的實驗室呆了幾十年,具體時間不清楚,我隻知道,我被她弄的不像一個正常人了。在她的研究室中,‘時間’是停止的。我的心智在成熟,但是身體卻完全沒有變化。然後,我很開心的親眼看到她戰死了。”

她的聲音一半是痛苦一般是快樂。像是雙股線擰起的繩索,勒住她的脖子,讓她如此痛苦著。

裏德爾想起莎柏曾說過的她那有著高貴古血血統的監護人用粗鏈子鎖著她,想起被關在魔法部地下的那個古怪老女人蘇亞納說過的在“公主”與“神”的戰爭中那個觀戰的紅發小姑娘。

也許,那些被當事人以講笑話的語氣說出的事情和被他當作笑話聽的故事都是真的。

“那麼……那個時候你就已經是紅龍會的首領了麼?在繼承‘公主’名號的時候也繼承‘神’的名號。”裏德爾問她。其實他並不是很理解,既然莎柏當時已經完全掌握了紅龍會為什麼又會去招惹什麼Double S並幫助她站在那個與自己對立的位置上,“你怎麼……嗯,勾搭上Double S的?既然你們是朋友,又為什麼會突然反目成仇呢?”

“為什麼會成為朋友……因為我們很相像吧。”莎柏思考了一下回答,“我記得有一次她問我‘如果要是我們都隻是普通人、要是我們沒有相遇並加入這個神秘組織(指紅龍會)、要是我們一直過著普普通通平凡而恬靜的生活那會怎樣’。我回答說——”

“‘那樣的生活還不如死了好’。”

“那不是無聊死了。”

莎柏和裏德爾同時說道。

“誒……原來我們倆的答案挺相像啊。”裏德爾忍不住先笑了,“跟莎柏你相像我還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莎柏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好一會兒,一字一頓的說:“我們三個都挺像。可也許就是因為太過相似,所以才會選擇不同的道路。誰都不願意被另一個遮掩住自己的光輝,誰也不想自己永遠生活在對方的背影中。你聽說過一句話嗎?‘因為羈絆太深而握緊雙手的人們會變成蛇’。是這樣的吧,裏德爾。蛇總有一天是會露出自己的獠牙的。和她最相像的你也是這樣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