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1 / 2)

裏德爾在所謂的“公主府”蝸居了六天。

第一天他一直保持沉默,並以扔花瓶的形式禁止畫像們或者埃文弄出一點點聲響。

第二天他依舊緘默著,但值得慶幸的是,府邸內的花瓶們已於昨日全部陣亡,其他生物或者非生物可以偷偷的說上一兩句話。

第三天一份《預言家日報》不知被誰塞進了報箱,但是沒有人注意到。

第四天裏德爾掘地三尺,沒有發現那副被莎柏處理掉的、前任公主烏瑪的畫像。

第五天埃文察覺到了報箱的異樣,三天份的報紙從裏麵掉出來。厚厚一疊。

第六天裏德爾整天蹲守在報箱前,沒有看到送信人。

上帝創造世界用了六天,而選擇在第七天休息。

第七天,裏德爾終於踏出了庭院,他被邀請參加一個聚會。當然不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鼻涕蟲俱樂部,是在墓地舉行的、奧德麗夫人的葬禮。

其實早在從《預言家日報》上得知這一消息之前裏德爾就知道奧德麗夫人絕對逃不過莎柏的報複。那個人口口聲聲說紅龍會的成員並不是她的夥伴,但一連幾天報紙上刊登的各類頭條新聞顯然不是這樣認為:魔法部極其四個分部均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襲擊,當日參與倫敦聖戰的所有魔法部人員全部被殺,關押著少量免於死刑的紅龍會成員的阿茲卡班被炸毀……短短幾日,莎柏僅以一人之力狂風暴雨般將魔法界大部分正氣師送進了墳墓。雖然因為眾人的保護撿回了一條命的魔法部長不願意承認,可魔法界的戰力確實是在飛速消耗著。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現在的莎柏又硬又橫又不要命,如果說魔法部那些草包能擊敗她才是真的可笑。

裏德爾之前一直知道莎柏很強,但真正知道她強悍到什麼程度還是在現在。

簡直……不是人嘛。

雖然滿腦子想的都是莎柏的事情,但裏德爾在追悼奧德麗時還是很虔誠的——最起碼裝的很虔誠。偶爾有人以為他是哪個貴族家庭的少爺前來搭話,他有些緊張,但並沒有失態。他結識了一個姓馬爾福的孩子。那孩子和他年紀相仿,隻是要驕傲的多。鼻子似乎要翹上天。

“你知道的,會去做正氣師的全部都是腦子有問題的人。不然誰會糾結一個巫師是否用黑魔法去折磨那些泥巴種和麻瓜啊?”小馬爾福翻了翻眼,“現在好了,一個麻種用黑魔法攻擊了那麼多血統純正的巫師,但他們卻連個人影兒都沒找到……真是的,純血的榮譽還是得要我們自己來守護才行。”他不無驕傲的說。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次的事件根本就和血統問題沒有關係好不好。裏德爾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他不著痕跡的向旁邊挪動了一小步,試圖與這個根本不在狀態的小鬼頭拉開距離。可遺憾的是因為參加葬禮的孩子不多,所以那些麵無表情的大人們總是把小馬爾福推到他身邊來。

小馬爾福的父親,一個有著拗口名字的淺發男人昂著下巴對裏德爾說:“我聽說過你。是的,福拜跟我提到過你。他說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