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二(1 / 1)

裏德爾在猶豫。

單從麵部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他內心的掙紮。

他是打算顛覆和控製這個世界沒錯——但他同樣也是一個身心健康受過良好(?)教育的男性。他沒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徘徊在女廁麵前考慮是否要闖進去。而且最讓他頭痛的是,因為時間發生了“加速”,所以他也不知道那個“曾經”的自己第一次進女廁是什麼心態。

進去?還是不進去?頭疼的他突然想到以前莎柏曾說過的一句戲言,說是她常參觀男廁什麼的……既然她對這種事情都無所謂,自己也……裏德爾這樣想著,抓抓頭發,最後還是吞咽下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踏進了女廁。

如果不算之前服用“加速”藥劑而產生的關於未來的幻覺的話,這可以算的上是裏德爾第一次進女廁。女廁沒他想的那麼好玩……不,不對,應該是說女廁一點也不好玩——他沒有探究女廁的意思,從來沒有!不過不管他有沒有探究的意思,眼下這種情況卻是必須探究不可,不然他冒險進來女廁的意義就沒有了。難道他是要來旅遊麼?當然不是。

可他上下左右打量了一會兒,卻沒有發現任何特別的地方。這裏應該,大概和普通女廁沒有任何不同。他有些失望,他本以為可以在這間廁所裏看到些好東西的——最起碼他覺得應該可以看到讓自己覺得沒白跑一趟的東西。可是他現在知道了,自己根本就是白白冒險,什麼都沒有得到。

同時裏德爾覺得非常疑惑,按照之前的推論,他在三四年級的時候應該來過這間女廁一次——好吧,甚至是多次——既然這樣的話,他現在沒有道理發現不了藏在女廁中的秘密呀!

究竟是他走錯了方向,這間廁所根本沒有藏匿著什麼秘密,還是說……

裏德爾皺緊眉頭。他不希望未來朝著他最不希望的道路行駛。

其實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找某個人驗證一下。

再次離開霍格沃茨之前裏德爾特意翻了翻日曆,原來現在是九月底,也就是說距離他第一次看到的未來還有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他回憶了一下他所看到的那個未來的所有細節,最後拿定主意。下樓的時候裏德爾和變形術教師鄧布利多擦肩而過,趕時間確定自己心中所想的他隻是匆匆和對方打了個招呼就準備離開,可鄧布利多卻叫住了他,似乎有很多話要對他說似的。

裏德爾不得不停下來,聆聽一些他認為是廢話的東西。叫他惱火的是他還不能表現出絲毫的不耐煩,要知道鄧布利多教授是少數不喜歡他的幾個教授之一。每次被鄧布利多的眼睛盯著,裏德爾總覺得自己完完全全被看穿了,一點秘密都留不下。最開始的時候裏德爾還才想過會不會是鄧布利多教授在麵對他時,常常會在暗地裏使用攝神取念,可在他學會大腦封閉術可這種感覺絲毫未減之後他否定了這個猜測。

不是自己太弱,而是敵人太強悍。

說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之後,裏德爾感到對方明顯的頓了一下。他知道,接下來的話才是鄧布利多教授這次真正想要說的。

他說:“我聽說你最近向斯拉格霍恩教授打聽過紅龍會的事情?”

……我沒有。真的。那個不是我。

裏德爾不想替別人背罪名,當然也不像替“自己”背罪名。他微微斟酌了片刻,說道:“是這樣沒錯,可是……”

鄧布利多教授卻打斷了他:“沒有什麼,我就是問問。沒有必要向我這個老頭子解釋什麼。”

不要解釋你問我做毛啊!

裏德爾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這個老頭子了——雖然之前也很少看懂他過。

簡短的對話之後,裏德爾按照原定行程回到了公主府。不知道是埃文的習慣或品味變了還是怎麼的,公主府和他記憶中的確實不太一樣。他看到那些風格詭異的擺設,心裏突然涼了半截。

不要讓我看到那個人。不要讓我看到那個人……

“裏德爾!”

尚穿著圍裙的陰溝無性人梅摩爾特正一臉笑容的向裏德爾揮著手。

不是自己的錯覺或者幻覺。

也不是對方借屍還魂。

而是未來——那個不可知曉、不可確定、不可窺視的未來已經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