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1 / 2)

一回到自己的臥室,裏德爾就迫不及待的撕開包裝紙,把梳子捏在手中不斷把玩。

索菲亞西格利德果然說的沒錯,這把梳子是件魂器。裏德爾一拿到手就感到了對方與普通魔法器物不一樣的地方。他能感到這梳子蘊含著的巨大魔法,甚至能感覺到梳子中有一個被禁錮的靈魂正掙紮著要出來——當然,這也有可能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

如今最為困擾他的仍然是那個問題,這把梳子究竟是誰的魂器呢?

他皺眉想了好一會,依然是一點頭緒也沒有。最後他決定先研究研究梳子再說。芙梳是玉石做成的,通體碧綠。英國不怎麼產玉石這玩意兒,裏德爾嚴重懷疑芙梳是從楊老家那旮旯流傳過來的。梳背上陰刻著素馨花紋,梳齒共十四齒(其中有一齒隻剩一半)。他細細摸著那把有些年頭的梳子,偶爾也會試圖向其中灌輸一絲絲魔法,可是卻以失敗告終。

“那是什麼梳子?”裏德爾正在煩心的時候,楊問道。他本來是有些魔藥題目想要問問裏德爾的,可是一進來就看到對方捏著把梳子在發呆,楊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來了。趁著裏德爾發愣的時候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搶過芙梳,細細觀察起來,“喂喂,這可是玉石梳子哦,好像是我老家那邊的東西嘛!”

“是啊是啊,什麼好東西都是你老家那邊的行了吧。”裏德爾順著他的話說,伸手就要取回芙梳。可楊偏偏將梳子舉過頭頂讓他拿不到。“給我。”裏德爾有些不耐煩了,語氣亦不善起來。

“不給——”楊拿著梳子的手又往後揚了揚,“你先說,這是什麼?這上麵好像施有魔法哦。”楊的魔藥課成績稀爛,可黑魔法防禦卻學的不錯,他和裏德爾一樣一拿到梳子就感到了上麵附著的強大魔法——或者可以這樣說,芙梳上的魔法過於強大,使得持有者們不得不注意到。

裏德爾猶豫了片刻,軟下來,他決定說一半實話:“梳子上麵的是……情迷魔法。”

“……就算失戀了也不能用這麼下作的手法呀。”楊目瞪口呆。

“才不是!”裏德爾頭痛無比,他是越來越不懂自己的這個夥伴腦子裏每天都在想些什麼了——不過仔細一想,楊的想法好像也不是那麼無稽,畢竟這個家夥非常敏感卻又經常猜錯。他扶額道:“這把梳子就是‘芙梳’……你知道的,十月的第一個周六你也參加了鼻涕蟲俱樂部吧,別說你忘記了芙梳是什麼。”

“真的?”楊將信將疑的重新打量了幾眼梳子,“想不到你對這把梳子還挺上心的。說說原因嘛,告訴我你又不會死。不過……你不會真的是要借助上麵的情迷魔法吧……”

裏德爾當然不會告訴楊自己對芙梳如此在意的原因,他眼珠轉了轉心中便有了一個好的說辭,半真半假的把自己的想法跟楊說了一遍。楊果然很好騙,相信了。別說是楊,像這樣十句話裏九句真一句假就算是鄧布利多教授搞不好都會上當受騙。

他告訴楊,自己曾在書上看過一些關於芙梳的記載,其中提到了在芙梳內藏著一種他從未曾見過的魔法,他自詡博覽群書,卻從沒有曾任何地方看過這種魔法,所以很好奇——假到不能再假的理由,可是因為裏德爾一直是“好讀書”的性格,所以這樣簡單的理由反而可信度非常高。

“這很好辦啊,看我的。”裏德爾一說完,楊便笑了起來,仿佛裏德爾苦惱的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問題。“給我給我。”他伸出手討要被裏德爾搶回去的芙梳,“隱藏的魔法是吧,我爺爺曾經告訴過我一個破解的方法。”

裏德爾一心動便把梳子給了楊,甚至連楊說了什麼都沒有聽清。如果當時他聽清楊說的是“破解的方法”而不是“如何得知是何種魔法”的話,是斷然不會把芙梳交給這個不靠譜的家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