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晷靜靜的坐在離火的守護獸迦樓羅身上,忽然睜開了之前一直緊閉的眼睛,他用拍了拍迦樓羅,“去罷,到結束的時候了。”
一團巨大的火焰向引月台旁的青鳥軍團吞噬,無數青鳥獸紛紛飛開,不少來不及躲閃的瞬間化為灰燼,月乾駕著青鳥獸看到這團赤紫的火焰心中大驚,“焚天疾火!”
“大家散開點,是大迦樓羅的焚天疾火!”
日晷駕著迦樓羅衝進青鳥獸群,如入無人之鏡,前仆後繼的焚天疾火在青鳥獸群中仿若一朵盛放的火蓮花,將青鳥獸一一吞噬,竟然也沒留下半點灰燼。
月乾指揮著餘下的青鳥獸,前列散後,後列依然在用長箭群抵抗著,長箭群卻隻對迦樓羅獸有效,在真正的大迦樓羅麵前,也隻是讓焚天疾火越燒越烈而已。眼見日晷與大迦樓羅已經靠近了引月台,看來是想一舉將引月台毀滅。
大迦樓羅已然貼近了引月台,口中又是一團焚天疾火,眼看引月台即將被吞噬,突然颶風大起,竟然將這一團焚天疾火吹向大迦樓羅自身,日晷一驚,拍著
大迦樓羅躲過,定睛一看,卻是銀發灼眼的蘇摩站在青鳥上,對著他冷冷的笑。
“老朋友,你的寵物最近火氣是越來越大了呐。”蘇摩似笑非笑的望著手中的青榀刀,“你的紫炎劍也有近十年沒出鞘了罷,看來你也蠢蠢欲動了呢。”
日晷緊緊盯著蘇摩,“看來你還是那副漫不經心吊兒郎當的德行。不過,所有一切,都在今晚做個了結罷,你的家國,你的名譽,你的生命,將隨同藺砂所承受的一切,盡數化為灰燼!”
蘇摩忽地眉頭一皺,青光一閃,人已跳在空中,倏地青光繼而大盛,淩厲的刀氣宛如一座巨大的山丘,向日晷壓去,迦樓羅急速向後閃過,此時日晷也拔出了腰間的紫炎劍,躍至空中爽朗的笑著,“一決勝負吧!”
此時迦樓羅與青鳥已經開始纏鬥起來,迦樓羅的焚天疾火雖然破壞力極大,但在青鳥巨翅所展的颶風下毫無攻擊力,如意珠中的毒液也無法傷及青鳥分毫,兩隻巨大的上古神獸便在雙月城上空展開了激烈的肉搏,卻是平分秋色,誰也難以傷到誰絲毫。
這邊青鳥軍團因遭受了焚天疾火的攻擊,數量大減,又處於月蝕之夜,純月之力的缺乏大大降低了木製青鳥獸的機動性,盡管有引月台提供源力,卻是杯水薪火。被迦樓羅軍團逼的節節敗退。
蘇摩看在眼裏,卻被日晷纏住無法動彈,紫炎劍起手間,隻見日晷在半空劍花連舞,似是在天空以劍為筆書字一般,蘇摩看得清楚,那正是“臨兵鬥者皆為我所用”八字,看來日晷一來便使上平生絕學破陣劍訣了。
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日晷高聲頌著,讀到醉字時,紫炎劍挽成一個大圈,無數劍影向蘇摩圍來。
蘇摩心隨念動,心知純以武力的話,決不是這以武治國的離火第一強者的對手,靈力一聚,使個禦風訣,腳底風力大盛,輕輕的飄開了日晷的劍氣圈。
日晷卻繼續念著那破陣子,讀到挑時,紫光一閃,人竟已躍到蘇摩身前,劍刃雖然隻是平平刺出,可蘇摩竟感到腳底似乎有無數劍氣往上挑來,他心中大驚,不想這日晷的破陣劍訣已經練到了如斯地步,卻已不及閃開,隻感到雙腳一陣巨疼。
他連忙運起雙月仙氣,靈力貫通雙腿之間,盡管頂住了洗攻勢,卻也留下了三四道劍痕,這時日晷已經讀到了劍字,紫炎劍氣大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蘇摩直撲。
蘇摩眼見無法回避,手中青榀刀一挺,靈氣聚集於刀尖,使上了雙月仙法中防禦的一式,月華灼灼,隻見刀尖那日晷那股間氣貫回指引,竟然又在瞬間送了回去。
日晷也不躲閃,劍氣交蕩間,卻不知什麼時間已身處蘇摩背後,兩人背對背,日晷大喊一聲,“夢回。。”紫炎劍氣竟然直直的以反方向往蘇摩後背劈來。
蘇摩不想日晷輕功竟然如此之鬼魅,儼然又不在他的禦風術之下,他急急回身,靈氣貫通青榀刀,死死的擋下這一擊,日晷卻還在繼續念,“吹角連營!”隻見他舞起無數劍花,倏地颶風大起,蘇摩手中青榀已然止不住的顫抖,使得他再也無法抵擋住日晷之前那一式“夢回”的紫炎劍氣,隻感覺喉嚨一甜,一股血忍不住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