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月桂之序(1 / 2)

“瀛鑰,你知道嗎?世人都道,浪子回頭金不換,人生是可以重新開始的。然而,在那個血染哭沙之夜後,我到底要怎麼重新來過呢?你給了我生命的延續,亦親手宣判了我的終結。因為此後,我不再是我。這就是你一直的願望罷?維以永懷,不訴離傷。自此,我們終纏繞成一株並蒂的花。休戚與共,與莫榮焉。兩個合二為一的人,大概永遠不會傷心,永遠沒有分歧了罷?如果說以前我奪走了你的一切,那麼,從那晚開始,就讓我,徹底成為你的存在。”---未央。

數年之後,瀛鑰依然很難忘卻那個女孩的臉,一如既往的如此美麗,記憶並不擅長吐故納新,雙月林邊,每每黃昏,在蘇摩成群結伴的生長在雙月湖周邊的參天古樹下,五光十色的流雲在上空徘徊,彩霞隨之充盈一切,映在那宛如一片綺漣的蘇摩草上,明明隻是一些嫩弱的蔓草,卻顯示不出絲毫的間隙,那就是雙月國的蘇摩碧灣,雙月湖旁,與蘇摩碧灣格格不入的卻是湖邊那一片湖沙,沙丘底下山水不斷滲出,是雙月湖的水源,每當瀛鑰踏在這一片湖沙上時,一片猶如鬼泣般的哀鳴便突如其來的塞滿他的耳朵,就如7年前雙月城淪陷那晚般,數十萬雙月國民在離火十萬大軍的押送下,盡數溺死在雙月湖底,環繞著雙月林的湖麵從此變成一片血紅,留下的是永遠抹不去的哭聲,雙月哭沙。7年前,就在這雙月哭沙上,女孩和瀛鑰躲在一片哭天喊地的國民中,恍然而至的變故已讓瀛鑰不知所措,女孩拉了拉瀛鑰的衣角。

“從小你就奪走了我的一切,那麼,不要再留什麼,最後的,也拿去罷。”

一雙纖細淨白的手伸到瀛鑰的唇邊,有一絲淡淡的迷迭香的味道。他隻覺得人中穴一陣疼痛,在清苦的香氣中,知覺漸行漸遠。懵然中,依稀記得女孩取下係在頸中的掛墜,戴在了他的脖上,是一彎素白的新月。隨後,她將本屬於瀛鑰的墜飾佩掛在了自己的腰上。通透的和田白玉上,皓月銀壺,盡現其上。。她探下頭,輕輕的說:

“好好的,為了我活下去吧。”

排山倒海的哭泣,血的紅,白的刃,充斥著他雙眼,他隻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突然聽到呼呼的風聲,卻再沒力去看清什麼,之後,沒有痕跡,一切被洗瀝的幹幹淨淨。

月林邊,黃昏日落,血染蘇摩碧。蘇摩碧,哭沙泣,湖水盡黃泉。

月傍既去無雙月,灼灼夜空星已稀。年年湖畔,孤月一半,泣聲誰人聽?

時值離火紀元1007年。

離火紀元1000年,在40年一度的月蝕之夜,離火國迦樓羅軍團在日晷大將軍的率領下夜襲雙月城。

在無數迦樓羅的毒氣攻擊下,因為是月蝕之夜,雙月國失去月能源泉的青鳥軍毫無抵抗之力,無數木製青鳥獸在迦樓羅的火焰吞噬下化為灰燼,失去了王牌軍團的雙月國正規軍在離火迦樓羅大軍前渾然無抵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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