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鑰,你知道嗎,在我們尚不韻世事的時候,自我們的血滴過那一對守護之墜起,我們之間便拷上了一層層厚厚的枷鎖,無論如何掙紮,也脫不去彼此之間的羈絆,我們就像兩個無可救藥的死囚,相互之間成為對方唯一的共犯。”——朔寒
“朔寒。”離火帝國的支配者女王嵐砂輕輕踏進什铩大殿,在赤紅的一頭長發下,平素無比莊嚴的臉卻帶著邪邪的笑,“到時候讓你出去走走了。”
那名被女王喚為朔寒的少年卻沒有說話,跪在什铩大殿最裏端,雙眼緊閉。
“7年了,你還沒習慣這個名字麼?”女王笑得更歡了,“我親愛的未央殿下。”
“我什麼都不是。”少年睜開了眼睛,“陛下喚我有事麼?”
“你在這宮裏住了7年了。”女王走到朔寒身後,“異國他鄉,很是寂寞罷?”
“寂寞與快樂,隻是那些沒飽飯沒事幹的閑人抱有的想法罷了,很不幸……我並沒那個資格。”
女王輕輕的把他扶了起來,“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老成啊……去跟你親愛的妹妹聚聚罷!”一張迦樓羅學院的入學錄取書遞到了他的手上。
迦樓羅學院。
在瀛鑰雙月仙氣的調理下,葉桂兒臥床十餘天後,傷口便已經痊愈了。
日子又恢複了往日的節奏,隻是瀛鑰自從桂兒受傷那次以後,見到日湄再也不會必恭必敬的屈膝禮敬,隻是冷冷的擦身而過,倒是桂兒卻毫不在乎,依舊大大咧咧的和她打著招呼,一切似乎沒多大變化,但世事往往就在一成不變中微妙的變化著。
一班來了一位神秘的插班生,隻知道名字叫朔寒,似乎與皇室有關,班上幾乎所有學生都對他必恭必敬,連日湄與晨曦也不例外。
瀛鑰第一眼看到朔寒的時候,便覺得心中一揪,腦海裏似乎有什麼被埋藏掉的東西在蠢蠢欲動,卻怎麼也想不起絲毫。旁邊的葉桂兒最為激動,“鑰鑰,那人跟你很像呐,你看他那一頭的銀發,那冷冰冰的雙眼,天呐,你要是個男的,大概就是他那樣子罷……”
什铩大殿
“陛下,那未央……嗯……那朔寒,已經安排進迦樓羅學院了?“日晷跪下地上請著安。
“起來罷。”女王背對著他站著,“既然決定要上演這麼一出戲,少了個主角,那可不行呐……”
“陛下,不派人監視麼?雖然屬下已經派人確認過那瀛鑰確實是中了封存之術,可萬一……”
“不會有萬一的。”女王揮了揮手,“蘇摩在我們手裏呢,你覺得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呢?……守之玉墜的力量已經不複存在,連青鳥也被我們所封印在落日懸峭中,他們還有什麼可以依仗的麼?”
“府上下人曾稟報屬下,那瀛鑰也有一個跟守之月墜差不多的墜飾,雖然世人皆知雙月國是依仗守之月墜來持護青鳥之主,可是萬一他們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力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