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鑰,你知道嗎,上古傳說,女媧造就了人,賜予了人類感情,有了感情,人類便有了自已所愛的所珍惜的東西。那麼,為了保護自已所愛所珍惜的東西,忍耐是不可避免的。然而為什麼大多數人卻在越愛越珍惜的同時卻越是無法忍耐呢?這不是一種充滿矛盾的痛苦麼?女媧,大概是一個熱衷於惡作劇的魔鬼罷?”——朔寒
時值九月,到了迦樓羅學院三月一度的學員軍事演練了。
迦樓羅學院的軍事演練,是根據不同年級的學員以兩兩一個班為編製,再從落日山脈附近的離火國正規軍團邀請若幹個百人隊為演習對手進行的一項大規模正規式軍事演練。
學院在校區旁邊以山腳為起點直至山腰劃分了專門作為演習之地的範圍,為了提高軍事演練的真實性,在裏麵修造了大型的人工河流掘引山泉自山腰而下,補植了稠密的人工林,山腰與山腳各修造了數座大型塔樓,以一條尚為寬廣的山路相銜接。
而演習的規則就是學院的兩班編隊與正規軍的百人隊為對抗,以占領雙方所據的塔樓為作戰目的進行的軍事化訓練。迦樓羅學院的學員為攻方,以山腳的塔樓為據點,必須得在5小時之內占領對方塔樓且已方據點無恙則為勝利,然則失敗。
瀛鑰所處的一班被分為與二班一組,每班大概在70人左右。因學院起初分班是按武藝能力從高至低而分,所以守方的總指揮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一班班長兼公認第一強者——日湄身上。
日湄自小隨父親日晷研讀兵法,雖不曾上過戰場,卻也精通兵法理論。隻見那一百四十名學員穿好演習專用軍衣後,日湄便先將人員分成3個大隊,一班由自已統領,為主攻大隊,二班的一半學員由二班班長帶領,為先行斥候隊,剩下一半二班的學生則由迦樓羅副將朝輝之子晨曦帶領,負責守護已方的塔樓。
隻見日湄站在塔樓上大聲向下宣布如何行軍,如何布陣,如何偵察,如何守塔……顯示出與她年紀和性別極其不搭配的威嚴與老練。
她又將從學院兵器庫領來的武器一一分給眾學員——主攻大隊的全部拿的長矛加盾,腰間配劍。斥候隊卻每人隻配了把長劍,以免不影響行軍的速度,保持最快的速度偵察敵情,守塔大隊卻是長弓加長槍。日湄又將各種信號彈分了下去,儼然一名馳騁沙場多年的老將般。
當然,為了保證演習的安全性,所有兵器都是先抹平了鋒刃,然後用厚布包住刃尖,上麵塗滿了一種特殊的紅藥水。
而參加演習的攻守雙方分別穿著白,藍色的布製軍衣,上麵用圓圈標出了數個致命的要害點,就是說,隻要圓圈裏沾上了紅藥水,那麼就代表著陣亡。上空有10餘個評分導師駕著迦樓羅獸飛行審查,以免出麵舞弊,逃陣等特殊情況。
瀛鑰雖然被分到了主攻大隊,但她看到日湄那一臉的趾高氣揚便心頭來氣,也不管日湄的任何調配,從地上拿起一弓一劍,拽著旁邊的葉桂兒便走,“拿2個箭筒,咱們走咱們的。”
葉桂兒素喜熱鬧,本不想單獨行動,但見瀛鑰一臉的堅決卻也不好做聲,便拿起兩個箭筒跟在瀛鑰後麵,一邊正在整頓隊伍的日湄見狀心下大怒,跑了過去伸臂一攔,“你們幹什麼,現在是戰場,不服從指揮麼?”